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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超過三碗的。”說著往窗外一指。只見外面空地上竟躺了十七八個漢子,全都醉得不省人事。有兩個是崆峒派的弟子。四俠不禁暗自稱奇。這倒更加勾起了陳康的酒癮,又叫道:“你只管上來四壇,斷不會賴你的酒錢就是了。”夥計無奈,搖著頭轉身去了。一會便抱來兩壇,擺了碗,又去拿酒。
牆角的桌子旁坐了三個人。一個留著小鬍子,像是其中的長輩,不屑地輕輕哼了一聲。一名弟子嘀咕道:“看他吹牛。一會就要出去躺著了。”舌頭已然發短。另一個已經醉了,抬手晃了晃,話還沒說出來,便伏在桌上睡了。小鬍子瞪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夥計上前問道:“要不要抬出去歇息?”小鬍子喝道:“不必。”
兩個赤膊漢子後背大刀,敞胸露懷,說話甕聲甕氣。就是吳秋遇在街上遇到那兩個騎馬的漢子。一個手臂橫在桌邊,低聲勸道:“師兄,差不多了。莫耽誤了正事。”另一個將腳提在板凳上,笑道:“師弟放心。我喝完這第五碗,咱們就上路。”說罷,又將半碗酒倒進嘴裡,一抹嘴,笑道:“真是痛快!小二,收錢。咱們走!”說完,在桌上丟了酒錢,二人便起身離座。他喝了五碗,走路仍不搖晃,夥計不禁讚道:“大爺好酒量。”那人笑道:“今日有事。若不然,喝你一整壇也說不定。”他那師弟倒有幾分醉意,笑著搖了搖頭,自嘆不如。
陳康倒了三碗酒,與仇恪各自幹了,齊聲道:“果然好酒!”胡大夫只喝了一半,便放下碗,搖頭道:“這個我受用不來。大哥,四弟,你二人喝吧。”鐵秋聲從不飲酒,只含笑看著。陳康笑道:“如此,我和大哥豈不佔了便宜。”
崆峒派又有幾名弟子倒下。沙四海上前對四俠說道:“四位盡興。沙某去僱了馬車,將幾名不爭氣的弟子拉走。”
陳康道:“好走,好走。”其餘三人只點頭致意。
沙四海命幾個弟子將醉倒的弟子扶了,帶人告辭。
忽聽旁邊桌上有人說道:“今日在城裡見到那兩個道士,倒像是當年北嶽道場的打扮,不知胡兄注意沒有?”那裡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和一老者,說話的是那漢子。他們說話的聲音本不大,因此剛才並沒人注意。他一提“北嶽道場”四個字,令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兩個赤膊漢子相互一對眼神,竟走回來,坐回原來的位子。沙四海剛剛與北嶽道場的弟子交過手,急於摸清對方底細,於是便令盧崖率眾弟子先去安置,自己則站在了門口。
姓胡的老者想了一下,點頭道:“是了,是了。那時我還納悶。你一提,我也想起來了。沒錯,應該就是北嶽道場的打扮。張羽兄弟,好眼力。”張羽道:“北嶽道場曾經是天下第二大門派,十年前竟被人一夜之間給滅了,在江湖上掀起了多大的震動啊。現在也不知是何門何派所為。這個,胡兄有什麼看法?”姓胡的老者說道:“論實力,中原武林也只有少林、武當、丐幫可以與北嶽道場相提並論。想那少林、武當乃武林正宗,此事斷不會是他們所為。丐幫向來懶散,更沒有野心,不至於集結起來和人拼命。至於其它門派,多是不入流的,想幹也未必幹得成。”
一句“不入流”卻惹惱了牆角桌上的人。小鬍子站起來,冷冷說道:“何為入流,何為不入流,也是你這老朽可以亂講的?”
老者瞥了他一眼,竟不理睬,繼續對張羽說道:“崆峒派雖行事霸道,卻沒什麼野心,也少有出色的人才,不會有大的作為。”沙四海聽得刺耳,看了一眼郊野四俠,想到自己武功不濟,便暫且忍住了一口氣。仔細想想,他說得倒也是實情,不禁暗自嗟嘆。
老者繼續說道:“青城派雖缺乏前輩高人,但後起之秀甚多,在江湖上名聲不錯。北嶽道場之事,他們自不會摻合。”兩個赤膊漢子聽了,拍手道:“前輩這話不錯。不過也不全對。”老者看了他們一眼:“哦?”那大個子師兄抱拳道:“青城派弟子童大鈞、勞凱見過前輩。前輩說得沒錯,北嶽道場蒙難,確與我青城派無干。只是這北嶽道場的事,我青城派卻不能不管。青城派與北嶽道場世代交好,師祖、師叔頗為北嶽道場惋惜,恨不能查出真兇報仇。近來又有北嶽弟子在江湖行走,我等便是奉了掌門師叔之命,追蹤保護,以免再遭了歹人的算計。”老者見這壯漢倒是心直口快之人,點頭道:“如此甚好。”
又聽張羽說道:“近幾年,嵩山派發展很快,其實力不可小覷。”老者淡淡說道:“十年前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想剿滅北嶽道場,恐怕連當幫兇都不配。這幾年倒是長進了,頗有有野心,恨不得天下的名門正派都滅絕了,好由它主宰武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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