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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稱號。仇大俠的鐵扁擔靠在桌子邊上,胡大夫的藥袋子扔在腳邊。四人邊喝邊聊,煞是痛快。
剛剛趕到的四個漢子下了馬,把馬拴在一邊,走到白衣公子旁邊的一桌,坐下來。
這時候,一夥人走下大路,大聲喝道:“這幾張桌子我們包了,你們走吧。”白衣公子一手抓起馬鞭,看了一眼,忍住沒有吱聲。郊野四俠倒像根本沒聽見,繼續談笑飲酒。兩個人走到白衣公子身後,喝道:“小子,起來吧。”旁邊那桌的四個壯漢怒視來人,有三個幾乎按捺不住,卻被另一個攔住,看來那人在四人之中有些地位。白衣公子又將馬鞭丟在桌上,繼續喝茶。身後的一人罵道:“好小子,成心給大爺添堵是不是?”正要發作,卻聽陳康罵道:“誰在那裡放屁?”眾人一聽,一發都向四俠圍去。有人指著為首一人說道:“這位是白丕谷白大爺。得罪了白爺,可是要死人的。識相的趕緊滾開吧。”四俠繼續喝著酒,對來人看也不看一眼。陳康卻笑道:“剛才我問誰在那裡放屁,你卻說什麼白屁股。這麼說,是白屁股在放屁嘍。”白衣公子聽了,不禁臉上一紅。四個壯漢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話之人大怒,揮拳朝陳康打來。陳康頭也不抬,揚手把酒碗打在來人手上,酒水潑了他一身。那人揉著手背,“哎呦”亂叫。那位白爺更是惱羞成怒,尖聲喊道:“給我打!”眾嘍羅各出拳腳,齊朝四俠打來。四俠一邊出手應對,一邊繼續喝著酒。眾嘍羅見四人如此輕蔑,更是惱怒,也更加兇狠。陳康見眾人還在糾纏,不禁有些氣惱,一腳踢開板凳,大喝道:“真是不知好歹!老子可要惱了。”說罷,便施展手段,頃刻間把一群嘍羅全都打翻在地。那白衣公子一拍桌子,喝彩道:“好功夫!”眾嘍羅倒地哀嚎。賣茶的夥計早躲到一邊,不敢露面。陳康拍拍手,笑道:“如此不禁打,也敢出來耍橫。”仇恪道:“算了,老四。咱們酒也喝了,給錢走吧。”陳康摸出一塊銀子,丟給藏在土灶後面的夥計,高聲說道:“打碎了幾隻碗,多出的就當賠你了。”夥計拾起銀子,哆哆嗦嗦地爬出來,看了看倒地的眾人,撒腿就跑。
四俠站起身,各自收拾物件,便要離去。白丕谷一手捂著臉,尖聲叫道:“四位敢不敢留名?打了鐵拳門的人,就這樣算了麼?”“鐵拳門?”胡大夫輕蔑地搖了搖頭。仇恪和鐵秋聲相互一視,沒有作聲。坐在白衣公子身後的四個漢子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來。陳康叫道:“鐵拳門了不得麼?只管叫鐵拳王來,找郊野四俠說話。”說罷揚起拳頭用力一晃,地上的眾人紛紛後退。仇恪嘆道:“鐵拳門也算是山西望族,竟有你等不肖之徒,實在……唉。”說罷,便邁步向大路走去。
四個漢子看了看地上那般傢伙,為首之人問道:“你們真是鐵拳門的人?”有人叫道:“這還有假?”有的更如驚弓之鳥,哆嗦著問道:“你們又想幹什麼?”那壯漢高聲喊道:“四俠留步!”仇恪四人停下腳步,回身觀望。白衣公子也放下茶杯,專心地看起熱鬧來。那壯漢上前說道:“四位打了人,就這樣走了麼?”陳康問道:“你有話說?”仇恪見陳康火氣正大,便走到他身前,問道:“敢問閣下有何計較?”那壯漢說道:“在下郝青桐,願替鐵拳門的弟兄討個公道。”仇恪笑道:“四位真把他們當弟兄,方才為何不出手阻攔?卻要等到諸位弟兄各個倒地,才來理論,實在令人費解。”郝青桐一時語塞。卻聽身後一人說道:“剛才又不知他們是鐵拳門的,不出手有何奇怪?魯嘯也要討教。”鐵拳門眾人見有人撐腰,紛紛爬起來,聚在身後。仇恪說道:“我們無心打架。這些人橫行無禮,才施以小誡,幾位都是親眼所見,為何還要出頭助虐?”魯嘯說道:“怎麼說我們也是鐵拳門的朋友。朋友受欺負,你教我們袖手旁觀麼?”鐵拳門的人聽說是“朋友”,更加氣壯,紛紛吵嚷起來。陳康叫道:“你要怎樣?”魯嘯道:“說不得,手腳上見功夫。”說罷,便舉拳朝陳康打來。陳康自不示弱,挺身迎戰。鬥了二十餘招,陳康發現對方雖招式單調,但力氣頗大,又頗禁打,吃上三拳兩腳,竟全然不當回事。再鬥下去,已然漸落下風。胡大夫不禁替四弟擔心起來。郝青桐在白丕谷等人的吹捧下,甚為得意,帶著另外兩人向仇恪兄弟棲近。仇恪正欲橫起鐵扁擔應戰,卻聽鐵二俠低聲說道:“大哥,我來。”仇恪會意,與胡大夫向後退開。郝青桐見對方退卻,更為得意,兩手提氣,便朝鐵秋聲打來。鐵秋聲微微一笑,忽然化作一團藍影,飄轉幾下,又回到原處,輕聲說道:“小生便得罪了。”再看郝青桐三人,已呆呆地定在那裡,一動不動。鐵拳門眾人早已看得呆了。白衣公子也驚得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