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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又坐下來。
駝子哆哆嗦嗦地從腰裡摸出幾枚銅錢,放到惡鬼身前。見二人都不作聲,戰戰兢兢地繼續烤火。火堆噼裡啪啦的響著。駝子喝了幾口酒,覺得身子暖了,慢慢站起身來,掛好了葫蘆,緩緩朝門口走去。
“這……”蒙昆正心癢得緊,見駝子要走,眼看到嘴的酒又沒了,深覺可惜,急迫地望著惡鬼。天山惡鬼不動聲色地撿起一顆石子,驟然朝駝子打去。駝子毫無防備,忽然被石子打中後背,連驚帶痛立時撲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蒙昆悻悻說道:“惡鬼兄,你也太……江湖上只有人怕惡鬼,哪有惡鬼怕人的道理。”天山惡鬼自己搖了搖頭,只說:“不得不小心。酒可以喝了。”蒙昆本來還要譏笑他幾句,一聽“酒可以喝了”,便馬上什麼也顧不得,大步搶過去,抓起葫蘆,自己先喝了兩大口,才拿過來遞給惡鬼。天山惡鬼見蒙昆喝了也並無異樣,這才放心地喝起來。駝子還是趴在地上,咳個不停。蒙昆笑道:“只聽說,人做了虧心事,怕半夜鬼敲門。看來,惡鬼做了虧心事,也怕別人敲門。哈哈哈哈。”天山惡鬼也並不惱怒,又喝了兩口,把葫蘆遞給蒙昆。“枉我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哈哈。” 蒙昆喝了一大口,回頭對駝子叫道,“老兒不要吵了!今天你撞見惡鬼,沒殺你已經算便宜了。”惡鬼道:“跟聾子費什麼話。”二人相對笑起來。
一葫蘆酒喝光了。蒙昆意猶未盡,把葫蘆拋給駝子,說道:“雖然算不上好酒,但也算雪中送炭。去,再去給大爺打一葫蘆來。”順手丟過去一塊銀子。
駝子把銀子塞到腰裡,慢慢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開口說道:“確實不是好酒,不過我想,這一葫蘆已經足夠了。”天山惡鬼和蒙昆面面相覷,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駝子道:“天山惡鬼不在西域好好當山賊,偏要到中原來給人家當走狗。可悲呀可悲。”天山惡鬼大怒,要伸手到背後拔刀,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手都抬不起來。蒙昆更是隻有大叫的份兒:“酒中有毒!”二人先後倒在地上。駝子笑道:“老子從來不幹賠本買賣。我的酒可沒有白喝的呦。”說著走到近前,搜出二人身上所有的東西,中意的便帶在身上,不打緊的便丟到火堆裡。那短劍外面一看很是一般,駝子本也沒放在心上。蒙昆不時地瞥向惡鬼腰間的短劍,似乎慶幸這樣寶貝沒被搜走。駝子見了,笑道:“他身上多留一樣,你覺不公平,是不是?那好……”說著,一把扯下惡鬼腰間的短劍,隨手拔出一看,不禁讚道:“好劍!”。天山惡鬼狠狠地瞪著蒙昆,本來就和骷髏無異的臉上,此刻更顯得陰森恐怖。蒙昆自知理虧,為表清白,便衝著駝子努力搖頭。駝子在蒙昆臉上摸了一把,笑道:“多謝你了。”天山惡鬼試圖用力,但便是動一動也很難,嘴裡說道:“我二人加了小心,還是被你騙過了。在下輸得心服口服。請問前輩尊姓大名?”駝子淡淡說道:“不忙問我姓名,前輩的虛號老子也沒興趣。我先試試這個玩意兒。這一趟要是白忙活,老子的臉可就丟大了。”
駝子左手將鞘子插到腰裡,右手執著短劍緩緩走到蒙昆面前。蒙昆看著眼前的劍鋒,一股寒氣越來越近,頓時渾身顫抖,大叫開來:“是寶劍,不用試了!是寶劍!”駝子道:“老子今天就想試一試,你有意見?”說著便將短劍擱在蒙昆脖子上。“沒有沒有!”蒙昆使足了力氣,拼了命的搖頭,忽然一股熱流沿褲管流下,騷臭之氣散發開來。駝子移開短劍,笑道:“大冷天的,尿溼了褲子,怎麼出去見人?”蒙昆癱倒在地,有氣無力:“老前輩饒命,饒命啊前輩。”駝子蹲下來問蒙昆:“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試劍呢,你有什麼更好的想法?”蒙昆喘著氣,忽然撅嘴衝著天山惡鬼,叫道:“他!找他!好歹咱們都是中原好漢,他不是!他不是!”
天山惡鬼憤怒的瞪著蒙昆:“姓蒙的,無恥!老子後悔認識你這龜孫!”此時蒙昆已經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只有閉著眼睛喘氣,再也不能動彈。駝子手執短劍,笑眯眯的轉向天山惡鬼。天山惡鬼兇殘奸猾都勝過蒙昆,本來還強作鎮定,被蒙昆一攪,現在也亂了陣腳,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
駝子走到惡鬼身後,左手緩緩提起彎刀,架在惡鬼的脖子上。饒是惡鬼歷來兇殘,殺人無數,此時也不禁汗如雨下。天山惡鬼本奸猾得很,他也向來自詡聰明,如今反著了道,毫無反抗能力,自是心中悔恨不堪,又暗恨蒙昆無恥之極,一時也沒心思叫罵,只有閉目等死。駝子右手揚起短劍朝彎刀砍去。只“叮”的一聲脆響,那柄彎刀應聲斷作兩截,掉落地上。惡鬼癱倒在地,脖子上竟然只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好劍!果然是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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