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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恢復,因此反倒連晁鐵虎也不如了。鄭越山倒也沒費多大力氣,便將晁鐵生制住,押了回來,照樣用繩索綁好。又將晁鐵豹提出來,三個人並作一堆。
鄭越山說道:“柳捕頭真是不錯!定是他臨走又斬了這廝兩根手指,讓我們撿了現成的便宜。”晁鐵生心中有氣,明明是小和尚乾的,他怎麼記到了柳正風的頭上,但也不能分辯。如果讓人知道,自己被一個小和尚切去兩根手指,豈不更是丟臉。杜仲支撐著站起來,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鄭越山想了想,說道:“經此一劫,我們再與柳捕頭為難,怕是決計說不過去了。好在今日擒了寒風寨的兩個寨主,多年的沉案終可了結,回去也有的交代。不如沿路召集弟兄,這便回去。”杜仲點頭道:“這話不錯。但願柳捕頭能早日沉冤得雪,大家也好一處共事,豈不快活。”鄭越山抬頭往遠山望去,心裡仍放不下柳正風的身影,隨是短短一聚,已然有些不捨。二人稍事休息,廢去晁氏兄弟武功,便押解回山東覆命去了。
柳正風揹著一心往自己的小院走去。一心剛才奔波太久,頭腦受到振盪,在樹叢中簡要說了遇到晁鐵虎和晁鐵生的經歷,便又昏了過去。柳正風暗自驚奇,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有如此的膽氣和腳力。既然晁鐵生手上有傷,相信鄭越山一人足可應付,於是便背起一心,放心離去。
第十三章 老者
看著一心在床上昏睡,柳正風又是喜歡又是心疼。看來剛才把香兒託付給他,真是沒錯。就算自己真的有去無回,香兒也有了依靠。只是他小小年紀,遭受這般傷痛困擾,確也可憐。想到香兒不知藏在哪裡,柳正風又開始煩躁。想要去找,只怕一時也難以找到,再說,若自己走了,這小和尚怎麼辦?看來只有等一心醒來,說出香兒的藏身所在,可是他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香兒會不會害怕?柳正風坐立不安,眉頭緊鎖到一塊。
天漸漸黑了。柳正風更加著急,不時地走出小屋張望。剛回到屋裡,忽聽有人在院子外面喊道:“屋裡有人麼?”柳正風走出門口,見是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背上好像還揹著什麼東西,便問道:“老人家,是投宿的麼?”老者說道:“老朽路過,討口水喝,不敢多作打擾。”柳正風舀了一瓢水,走到院子門口,遞給老者:“老人家請。”老者接過水瓢,大口喝起來。柳正風往他背後看去,不禁一驚,那老者後面背的,是個孩子,正是香兒。柳正風大喜,轉到老者身後,便要抱下女兒,手還沒碰到,便被一隻大手牢牢鉗住。老者喝道:“還帶搶的麼?”柳正風忙堆笑道:“老人家,您馱的正是小女。”老者盯著他看了兩眼,淡淡說道:“這娃娃睡著了,等她醒了再說。”同時也放開了柳正風的手。柳正風接過水瓢,說道:“請老人家先到屋裡歇息。”老者也不客氣,跟著柳正風便走進小屋。
抬眼看見床上躺的一心,老者問道:“你家還藏了和尚?”柳正風嘆道:“一個月前,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暫時留在這裡養傷。”老者走到床前,仔細地看了看,忽然說道:“傷得不輕。外傷應是無礙了,只怕腦袋落下了毛病。”柳正風一怔,驚訝地望著老者。老者頭也沒回,便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麼?”“對,很對。”柳正風搬過一把椅子,“老人家請坐。”老者伸手在一心手腕上搭了搭,繼續說道:“這娃娃偶爾頭痛,便會昏厥,有時候怕是要睡上一兩天。”柳正風更是暗自稱奇,忙問:“老人家是大夫?”老者笑道:“看我像個大夫麼?”說罷,把斗笠摘下來,丟到桌上,露出一頭花白頭髮。
這時候,香兒醒了,從老者的背上溜下來,走到柳正風身邊,抱住他的腿,叫道:“爹。你真的回來了。”柳正風撫著女兒的頭髮,說道:“爹沒事了。你怎麼和這位老人家在一起了?”香兒說:“一心哥哥讓我在那裡等著,他去救你,然後……”忽然發現一心就在床上躺著,也顧不得說話,便撲到床邊,去看一心哥哥。老者笑道:“你是怎麼當爹的?把個娃娃丟到亂石縫裡,自己倒在家裡歇著。”柳正風嘆道:“晚輩今日遇到難處,也沒料到能活著回來。倒是委屈了兩個孩子。”老者對他所說的“難處”絲毫不感興趣,只說道:“小娃娃怕黑,哭得厲害,老朽便把他領了來。她可倒好,流著眼淚便睡了,還得老朽揹回來。”香兒先是受到驚嚇,後又面臨生離死別,後來一心又孤身犯險,剩她一個又急又怕,一日之間經歷了這許多,對一個十歲的孩子無疑是太沉重了。能睡著怕也是哭累了。柳正風忙拱手道:“多謝老人家。”老者又把目光落到一心身上,掀開衣襟看了看,說道:“看來你也是懂些醫理的。雖然調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