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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太重了，重得讓他連說一句話都已經不能。

“你根本就不應該妄想飛上天空，這不是屬於你的世界。即使你飛上了，原本沒有翅膀的你一不小心還是會從天空跌落地面，摔成肉泥。或者……”楊天已經走到荊羽身前，停下腳步：“你會成為鷹的獵物，被鷹吞食！”

“噌！”

劍刺出！

楊天手中的劍刺向荊羽，洞穿了……他的心臟！

“天空中世界，根本不屬於你，所以，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飛上天空！”

楊天輕輕一推劍柄，被劍刺在身上的荊羽立刻向後仰去，倒向雪地！

“就這樣……輸了嗎……”荊羽心中有著無盡的不甘，但是現在他所有的不甘都已被那十幾把冰劍釘在身上，不能發洩。還有那最後一把刺在心臟上的劍，更是把他所有的希望全部粉碎。

“這種感覺，真是無力！”荊羽的身體轟然倒地，他雙眼中的光彩開始漸漸暗淡，生命正從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向外流失。

第三十五章　急轉之勢

“到頭來，我就只有這樣嗎？”荊羽躺在冰冷的雪地上，雙手用力抓著地上的冰雪。

“為什麼！為什麼修煉之後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在荊家，他從荊越口中聽到自己的父親是罪人時就想要為父親做些什麼，然而那時面對荊越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僅被他一指就制服了。

之後，他從墳墓中爬出，又被荊越追上，即使擁有了那種奇特的力量卻還是無法對荊越。

“不是這樣的，我預想的結局，不是這樣！”荊羽的手無力地抓著身下的雪，此刻他的全身都已經無法動彈，只能用力抓著地上的雪宣洩著自己心中的不甘。

“我以為，只要我開始修煉，只要我有了力量，至少總可以做些什麼，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面對不願接受的事情卻無力改變，但是現在結局卻是我連一個三劫修為的人都無法戰勝！”

“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是這樣！”

天空，飄來茫茫白雪，落在他的身上，冰冷了他的心。

也許，他已經沒有心，他的心已經被楊天的劍刺穿。

“這，難道就是我苦苦追求力量後所得到的結果嗎？”

荊羽不甘，也不願接受，但是他已經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他想戰勝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各處都使不上一點力氣。他想用力大吼，卻發現自己已經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他只能不甘地抓著身下的白雪，在白sè的天空下，在白sè的天地中，眼睜睜看著眼前的景物在慢慢變黑，任由所有的一切慢慢遠離他的身體。

“父親，母親，原諒我不能找到你們了。”

荊羽心臟跳動的頻率越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的眼睛也在此刻慢慢閉合，就像關閉了一個世界的門，把白sè的世界隔絕在這扇門外，把自己關進另一個充滿絕望的世界。而這個世界裡的景sè，也在門關閉的同時慢慢變暗。

“這，就是現實！”楊天看著荊羽慢慢閉上雙眼，而後轉身走向遠處，沒有再看荊羽。他的身影在雪中漸漸走遠，只留下荊羽冰冷的身體躺在那片冰冷的雪地。

同一片白sè的天空，同一片白sè的地面，卻不同荊羽所在的遙遠之處。

瘋老頭坐在雪地上，沒有去看荊羽的戰鬥。

“這是你的第一場戰鬥，對你很重要，無論這一戰是勝還是敗，我都不能幫你，只能靠你自己。”

第一戰對未來有著深遠的影響，無論結果如何，這個過程都會對未來的荊羽產生深遠的影響，所以這時絕不能有人幫忙，一切都要他自己面對。

“如果第一戰你就要人幫忙，那麼未來，你又將如何繼續向前？又將如何走向更遠的地方？”

瘋老頭不去看那場戰鬥，因為他怕自己看到荊羽面臨危險會忍不住出手幫忙，他不想得到那樣的結果。

“雖然你的修為只有二劫，但是那青年的修為也只在三劫左右，以你的身體加上天賦，即使無法勝過也應該足夠自保了。”

瘋老頭昨夜見過楊天，大概知道他的實力，所以他才會故意放出楊天，讓他與荊羽戰鬥。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想戰鬥也快結束了吧。如果沒有的話，你要儘快了，否則會很危險。”

瘋老頭全然不知，此時的荊羽已經被十幾把冰劍穿透身體，甚至其中一把還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