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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已攻取王域四座城池。”皇朝將信遞與玉無緣。
玉無緣接過信,隨意掃一眼即還給皇朝,靜靜道:“你決定如何?”
皇朝卻不答,目光看向信使,“你回去告訴蕭將軍,我已知悉。”簡潔的語氣,肅然的神態,自有一種不容人質疑反問的威儀,如龍不能逆鱗。
“是!”信使垂首退去。
皇朝站起身來,走出營帳,抬首望向天空,朝陽已升起,天地一片明朗。
“想不到竟真如你所說,時局不許我們一戰。”
“六國中你們四國最強,此時卻無回僵戰,白、南兩國雖弱,但此等良機豈能錯過,若趁你們混戰之時瓜分王域,那必大增實力。”身後玉無緣淡淡的說道,“而你在此,即算能勝白風、黑豐聯軍,以雙方兵力來說,那必也是慘勝,而且……”
“而且既算在此勝,但並不等於奪得風國,而白風國之後還有黑豐國,還有那大增實力的白、南兩國,如此來說,無回一戰實是不值。”皇朝接著道,負手回眸,金褐的眸子清亮而理智,臉上浮起淡淡的略帶諷刺的笑意,“而且以五萬爭天騎加六萬金衣騎對他們九萬大軍,勝的並不一定是我,對嗎?你就想說這個是嗎?”
“無回谷中,你們勝敗各五成。”玉無緣依然語不驚塵。
“我知道,不管是勝是敗,無回谷中我們是不能作生死對決的。”皇朝轉身看向風國營陣,“我最關心的不是與他們之間的勝負,而是這個天下,我三歲即立志要手握的天下!”
“這一點上,無人能及你。”玉無緣輕輕一笑,笑得有些讚賞又帶些憐憫。
“哈……”皇朝笑得毫無歡意,“一直‘重傷昏迷’的華王也該醒醒了,必竟接下來的事,該由他做了。”
午時末,豐息被請入風夕帳中。
“風王喚蘭息前來所為何事?”豐息靜靜的立於帳中,淡淡的問道。
“於參將,請速傳齊、修、林、程四位將軍到我帳來。”風夕卻吩咐著侍立在帳中的一位年約四旬左右,膚若古銅的將領。
“是。”於參將躬身退下
“這是華王剛送來的和書。”風夕指指桌上那封和書。
“看來皇朝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豐息只是淡淡瞟一眼,淺淺笑道。
“哦?”風夕偏首看他,似有些疑惑。
豐息伸手從袖中取過今晨收到的急信遞給風夕,“白、南兩國趁我們僵戰之時大舉攻戰王域,已各得四城,頗有一氣吞併王域之勢。”
“原來如此。”風夕一目即看明瞭,將信遞迴豐息,淡淡的不露神色道,“那麼今晨快得有如幻影一般掠過無回谷的那抹黑影便是你的蘭暗信使了?”
豐息瞟一眼風夕,低眸接過信,平靜的道:“是蘭暗信使,並非什麼密探或奸細。”
風夕聞言靜靜的看著豐息,忽然微微一嘆,這一聲嘆息彷彿是不小心溢位,那麼的輕,那麼的淡,卻清晰的響在帳中,豐息聞聲不由抬眸,目光相會,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那一絲無奈與苦楚,彼此不由皆是一震,然後一個偏首,一個垂眸。
片刻後,風夕拿起桌上華王的和書,“既然如此,那我便接受華王的和書,然後……我會實現我的諾言。”
仁已十七年五月二十三日申時,風、華兩國之王於無回谷訂下休戰和書,華國作為主動發戰的一國,需賠償風國五十萬金葉,並退離風、華兩國邊界地百里,華王親自向風王道歉。
和書籤訂後,兩軍按照習俗在谷中燃起篝火,搬出美酒,殺牛宰羊,共進和平之宴。篝火的最前方,搭起高約一丈的高臺,以高臺為界,風雲騎、墨羽騎與爭天騎、金衣騎兩邊分坐。
因為休戰了,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暫放下了刀劍,放下了仇恨,圍火而坐。無回谷的這一夜,不再有殺氣,不再有鮮血,不再有死亡,只有士兵們開懷暢飲的笑聲,酣飲之中目光依然會不時的轉向高臺之上,上面端坐著華王、風王、蘭息公子、皇朝公子、玉無緣公子。
皇、華兩國的將士看著臺上的風王,有些不敢相信這樣清豔高雅的一個女子,竟是戰場上那箭術如神、冷寒肅殺得讓人膽顫的羅剎王。
而風、豐兩國計程車兵則多注目於臺上那高貴俊美的紫衣公子與那飄然出塵的白衣公子。
比起下方將士的開懷暢飲,高臺之上卻有些安靜過頭。當首華王與風夕並排而坐,左邊皇朝與玉無緣,右邊豐息,此時的華王面色蒼白老態,身軀微駝,目光畏縮,左手時不時的撫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