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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柳塵猛然站起身來,慌忙的撿起披風,臉色大變道:“咋不早說,誰這麼急著投胎呢,包圍咱們作甚!”
“快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由分說,小和尚拉著柳塵,轉身就鑽進了漫天風雪之中,身後,只留下小侍女豆豆一人,恨恨的扔掉了手中的女紅,滿臉幽怨的望著遠去的背影,小嘴不住的唸叨些什麼。
當初報名測試天賦的山坡平地之上,薛正面無表情的坐在馬上,冷眼看著手下的琅琊衛軍士和書院的侍衛們對峙著,周圍聞訊趕過來的書院學子越來越多,場面逐漸有些失控了,可就算鬧這麼大,書院的教習們,卻沒有一個人出面,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柳塵和小和尚剛剛趕到這裡,便看見如此勁爆的一幕,包圍書院,還是全副武裝,這可是書院建校數千年來的第一次啊,不用說,明兒一早,這如同地震一般的新聞,便會傳入帝都的每一個人的耳中,然後中州,而後天下。
“柳塵,過來!”就在人群嘈雜不堪的時候,薛正突然看見了人群之中的柳塵,想也沒想,便揚聲開口,這一開口,所有人瞬間安靜,神色各異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一臉茫然的柳塵。
“請大都督安!”沒辦法,柳塵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薛正面前,隔著依舊在僵持的兩方侍衛,拱手行禮道:“不知都督喚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柳塵的履歷提到了書院,可是他的軍籍依舊留在了晉州僧軍,面對曾經的頂頭上司,自稱末將,也未嘗不可,一來拉近二人關係,軍中就吃這套,袍澤,從屬,自古就是軍中的陣營分配,二來呢,和所有人一樣,雖然是進到了書院,但是,柳塵的第一個身份還是僧軍木字營偏將,第二個身份才是書院學生,如同吳桐一樣,先刀宗少主,再書院學生,這也是書院這麼幾千年來留下的傳統,紫荊山,只為進修,只為合縱,只為教育。這也是書院的超脫之處,雖然只是一個教書育人的場所,可是影響力卻絲毫不下於九大聖地。
“近來可好?”薛正旁若無人的和柳塵打著招呼,見柳塵又要拱手,他一抬手,示意不必多禮道:“本督和你前後腳來到帝都,你小子倒好,到了帝都幾個月也不上門看看我這個老上司,關於這一點,本督現在向你提出嚴正的批評,你可接受?”
“都督批評的是,是末將失禮了!”
“知道失禮了就好!”薛正再次打斷了柳塵的話,又抬手輕輕撣去肩上的積雪,緩緩開口道:“最近帝都發生的連環殺人案,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末將偶爾聽到同學們提及。”
“當年高祖皇帝在聖祖的授意之下立琅琊衛,數千年來,琅琊衛貫徹高祖的法旨,‘上誅昏君,下斬奸佞!’你們都是聖祖門生,當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帝都的命案涉及到了書院,依聖祖言:凡有疑者,諸事可查,諸君可查,眾生,皆可查!”
“不可能!”柳塵猛一抬頭,有些難以接受道:“書院乃是聖祖道統,萬世師表,豈會是藏汙納垢之所,帝都的連環殺人案,怎麼可能和書院有關?還請都督明察!”
“聖祖言:格物致知!心中有疑惑,自然應該解開疑惑,不能因為這個物件是書院,就可以不聞不問吧?”薛正眉頭一皺,抬眼掃視了周遭,他和柳塵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書院的管事們知道自己的來意,這算是間接的表明誠意,‘我琅琊衛並無褻瀆的意思。’可是等了這麼久,書院的大人們依舊是毫無動靜,面對柳塵的情緒變化,他一時有些進退維谷,“你是軍人,本督也是軍人,軍人的第一守則便是嚴謹,治軍嚴謹,打仗嚴謹,做人做事,更應該嚴謹!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質疑本督的話,若非事關重大,本督怎敢帶兵來到書院?在聖祖法相之前,本督又怎敢口出狂言?”
“可是。”
“沒有可是!”薛正瞬間提高音量,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道:“本督現在以晉州僧軍大都督的身份施令,木字營偏將柳塵聽令!”
“末將在!”柳塵眉頭一皺,不得不抱拳拱手。
“本督令你速去請來書院管事,不得有誤,在此本督承諾,書院聖地,琅琊衛不敢褻瀆,但若主事不來,琅琊衛也絕不撤走,去吧!”
“諾!”
“不必了!”柳塵還未轉身,身後便傳來了林夫子的聲音,略顯肥胖的林夫子裹著皮裘,撐著紙傘,面帶微笑的走到了柳塵的身邊,抬頭望著端坐馬上的薛正屈身而言道:“院判大人著林某來請薛大人入院一敘!”
薛正微微一笑,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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