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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遠離茹毛飲血,不再獸人……然,環顧魚太玄者,無不以德報怨,搶吾故土,殺吾子民……東陸錦繡河山,本為吾社稷之聖地,同胞之樂土,今日,充幽淪喪,西域堅壁,南海溯流,竟是誰家之天下!”
“……”
“但有域外天魔者,狼子野心,以擄掠屠戮吾同胞為樂,強搶吾祖宗故土為榮……而今中原,北地荒涼,滄瀾泣血,賊虜遍地,南山徒殤……東陸兒郎幾欲被屠戮殆盡!天地間,草木含悲,風雲變色……四海有倒懸之急,家國有漉血之愴,有志之士,皆存復仇之憾……神州危矣!諸族危矣!東陸危矣!”
“……”
“不才塵,親率滄瀾之濱,一介莽夫,國仇家恨寄於一身,是故忍辱偷生苟延殘喘於世!青天在上,順昌逆亡,塵奉天舉師,屠魔戮寇,勢必誅盡域外之天魔,復吾東陸之江山,雪吾同胞之死仇!”
“……”
“塵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難以扭轉乾坤,神州大地,但有志同者,請領兵前來!東陸各方,但有道合者,請攜手進退!以挽狂瀾之即倒,扶吾大廈之將傾!”
洋洋灑灑的一篇《滄瀾蕩寇詔》讀完,懵懂如柳雲曦,此時此刻,也是滿臉紅霞,激動得不能自已……
“這誰寫的?”臉色變幻好久,強忍著心頭的熱血翻湧,柳藏兵深吸了一口氣,將那早已渾身顫抖的柳雲曦攬入懷中,一邊輕拍著小蘿莉的脊背,一邊放緩了聲線低低開口道:“如此文章,宛如醍醐灌頂,直讓人奇經通暢,八脈賁張……”
“全軍上下,也只有子明叔父能做出如此激昂的錦繡華章,他可是我族最後一個瓊林宴文科狀元公哩……”
“善!”柳藏兵笑了笑,待到柳雲曦心情平緩,他又溫言細語道:“此詔一旦頒佈天下,勢必會引得東陸各族連心溶骨,同仇敵愾!”
……
帝都,長樂坊。
《滄瀾蕩寇詔》甫一讀完,聚義堂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齊齊抬眼望向了高臺首座的方向……
陰柔如昔的長樂坊主馬忌緩緩起身,滿臉莫名的踱步走到了大堂正中,閉眼調息良久,他才張了張嘴,尖銳的嗓音此刻竟聞同天籟。
“長樂坊上下,只要是能打的,全給老子集合起來,咱們做了一輩子偷雞摸狗之事,今天,也該為東陸的父老同胞盡一份力了……傳我令,讓兄弟們全副武裝,目標——滁陽大營!下一次天魔來襲之時,吾等兄弟,當與徐候和蘭陵王生死與共!”
“是!”
……
滄瀾郡,馥城。
花山乃是風雷鐵騎的退伍斥候,曾幾何時,他在宣威將軍麾下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年歲漸長之後,他便回到了故鄉,因為狩獵技巧高絕,漸漸的,南城花二爺的美稱也隨之在坊間傳為了美談。
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當花山于山中滿載而歸,走在了馥城的主街大道上,告示牌前的擁擠人群,使他不由得停住了歸家的腳步,稍稍猶豫,他又擠開了人流,堪堪將墨跡未乾的《滄瀾蕩寇詔》映入眼中。
駐足良久,花山才依依不捨的從人潮中退出身來,滿懷心事的朝著自家小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親友們絡繹不絕的問好並沒能像往常一樣給他臉上帶來溫和的笑容,自始至終,他臉色陰晴不定,盡是意味難明。
“二爺回來了啊,飯菜剛好,你先洗把臉,丫頭啊,給你爹焯條毛巾來!”神情懨懨的推開了籬笆外的木門,花山走進了小院,入眼雖是簡陋不堪,卻泛起了他心中難以割捨的暖流,聽著妻子的叫喚,他笑了笑,接過了女兒遞來的溼巾……
“怎麼了?”悶悶的吃著飯,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樸素婦人一抬頭,看了看自己丈夫的臉,“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搖了搖頭,花山笑得十分勉強,輕輕放下了碗筷,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讓身旁的妻子忍不住溼潤了眼眶……
“爹爹,你什麼時候出發啊?”十來歲的小姑娘,已經能敏銳的察覺出父母之間的複雜情緒,抬頭間,小姑娘眼角泛淚,一臉怯怯的伸出手來,握緊了父親的大手。
“出發去哪裡?”花山嘆息一聲,表面雖然看不出任何情緒,可他心裡的掙扎,瞬間就讓他難受得無法呼吸。
“娘說了,爹爹要去南方,追隨著大王的腳步,去收復失去的故土……”小姑娘話一落音,院子裡的母女倆皆是淚流滿面,形容說不出的悲傷。
“呵呵!”分別握住了妻子和女兒的小手,花山強忍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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