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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麵皮一緊,沒有吭聲,張耀輝也沒有在意這個細節,而是有些緊張的繼續說,聽我剛才說的,絕對是有人在對我們下蠱,然後他問我難不成跟蠱門的人也有仇?
我說我哪知道什麼蠱門呀,就是想結仇也結不了呀,不會是你的仇家吧?
張耀輝歪著脖子想了半天,說扯淡,蠱門的人他就認識一個,也就是我們這次要去找的高人,別的根本就不認識呀。
然後這傢伙眼睛一轉,指了指我的胸口說道:“會不會是為了這條蟲子來的,要知道蠱王現世,蠱門的那些傢伙能爭的頭破血流。”
我想了想,覺得沒有這個可能,這蠱王一直在我身體裡面待著,除了張耀輝和我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怎麼可能會讓蠱門的人知道,再說了,他們要是真的知道我身上有蠱王,絕對不會用蠱術來對付我,因為那對我基本沒用。
張耀輝也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又說會不會是那劉陰山的徒弟周根生,我想了想也排除了這個可能,我們才剛到湘西,先不說那周根生跟得上跟不上,就算跟的上,他一個少年,怎麼能這麼快就跟蠱門的人聯手?
我和張耀輝猜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候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看來剛才隔壁房間的動靜已經驚擾到了別人,有人來檢視了。
我剛想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面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大叫,那是受到了驚嚇後的叫聲。
我和張耀輝對望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間。
只見隔壁的門敞開著,服務員正坐在地上抱著腦袋不停的大聲的叫著,看樣子給嚇得不輕。
我和張耀輝走進了房間,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這房間跟我們住的一樣,也是個雙人房,從兩張床上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住進來兩個人,只不過現在一個床已經空了,而另一張床上則是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已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因為他身上現在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連皮都沒有了,我看到有無數只黑色的小蟲子在他的身體裡面進進出出。
張耀輝罵了聲操他姥姥,趕緊在房間裡面衝了出來,我也趕緊走了出來,那種畫面我估計沒人願意多看一眼。
那個人雖然相貌已經沒有辦法分辨,但是我透過他身上的衣服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人正是白天的時候我們在飯館喝酒的時候碰到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他們一直坐在我後面,到後來又住到了我們隔壁。
我知道事情絕對沒有如此巧合,對張耀輝使了個眼色,然後我們一起走回了房間,我把情況簡單的跟張耀輝說了一下。
張耀輝砸吧了一下嘴,說他孃的這就邪門了,老子在湘西也沒什麼仇家,怎麼他孃的一來就讓人給盯上了,而且還差地就著了道,這他孃的!
這時候我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來我們在酒館的時候,張耀輝這傢伙喝醉了酒胡說八道,說他自己有賺過多少多少錢。
我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張耀輝趕緊湊過腦袋問我怎麼會回事,我瞪了這傢伙一眼,把剛才的推測跟他說了一遍。
張耀輝聽我說完愣了半天,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抬起手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說他媽的老子以後再也不吹牛逼了!
我一陣無語,知道這傢伙的德行,沒有再理他,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肯定是這兩個人聽到張耀輝吹牛,然後動了心,所以才會刻意跟著我們,想要謀財害命。
這兩個人應該是蠱門中人,都會蠱術,本來想用蠱術害死我們,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身上會有蠱王,讓他們的蠱術反噬了自己,稀裡糊塗的送了性命。
這時候外面警車響了起來,這地方發生了人命案子,警察肯定會來的,過了一會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進來的是警察,給我和張耀輝敬了禮,說是讓我們協助一下調查。
我們就住在隔壁,警察讓我們協助調查也是應該,我和張耀輝做了一下口供,說是剛才晚上聽到一聲大叫,然後起來一看隔壁就死人了。
張耀輝這傢伙是個絕對的演技派,像個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樣問警察,隔壁那人究竟是怎麼死的,怎麼那麼嚇人。
湘西雖然只有少數苗人懂得養蠱,但是當地的警察想必也接觸過蠱這種東西,聽張耀輝說完安慰了他兩句,告訴他不要亂說,然後問我們明天有什麼打算。
張耀輝說明天要離開鳳凰,那警察的眉頭皺了下,說能不能晚一天再走,畢竟這是人命案子,我們算是第一知情人,明天到警局再配合一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