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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地下停車場。
寧垣東開啟駕駛座車門打算坐進去的時候,忽然想到後面的位置應該需要清理一下,於是關了車門轉身向後面走去。
其實還好,除了一層很明顯髒水留下來的水漬之外,也沒髒到那裡去,寧垣東用落在那裡的一條白毛巾仔細擦過車座的每個角落,打算等颱風過後,就送去汽車廠檢修和清洗一下。
眼尖的他意外地在角落裡看到一個明顯不屬於他的東西衛生棉,粉紅色的四方形的。他一時大囧,這一定是昨晚那個女生落在他車上的,昨晚看見她把包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出來,這一定是當時光線昏暗,不小心落下的。
這叫什麼事啊。寧垣東溫和的五官突然很紅,連耳根子也微微發燙。一個陌生的女生居然落下這麼私密的東西在他車上。
他腆著臉揚一下手中白色的長毛巾,打算把它收起來,卻又無意中從中掉落一個不屬於他的東西:一枚指環。其實這是一枚很普通的指環,簡直就跟市面上五塊錢一個的沒什麼差別,它已經被磨得沒什麼色彩了,估計戴的時間也不短了。
寧垣東細細端詳那枚指環,看見裡面刻著一個字:陌。
“陌?”他細細咀嚼這個字,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這個簡單的字在口中吐出來的感覺了,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乾淨很純粹。
寧垣東趕到城東的時候,阮墨正蹲在地上玩螞蟻。
“禍害完人,又來禍害螞蟻。”寧垣東涼涼的聲音,居高臨下地傳出來,“堂堂的阮大少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阮墨丟掉手裡的木棒,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用他那個微弱的身高優勢和冰塊臉,還有長時間在部隊浸淫出來的霸氣和威嚴,成功地將寧垣東囂張的氣焰打趴下,然後志得意滿地坐上了駕駛座。
“今天我來開車。”一句話,霸氣側漏。
於是兄弟倆顛顛地就開車走了。
9回來追老婆
車一路在高速路上疾馳,雨還在淅瀝地下著,公路兩邊的樹木在眼前飛速劃過,樹的輪廓在溼漉漉的空氣中慢慢被勾勒出來,在灰色天空下更顯寂寥,這彷彿是一份出自名家之手的以暗沉為主調的油畫。
“這是什麼?”阮墨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指著那個粉色的四方形物體,很意外,這哥們對於江顏這個女朋友會不會太體貼了,還隨時隨地準備這個東西?!
“你想太多了。”寧垣東明明臉上帶著尷尬和不好意思,卻又為了面子不得不裝出一副‘你知道什麼’的樣子。都怪他剛才順手把它扔到駕駛座來。
“是麼?”阮墨不信,這人臉上尷尬的笑容雖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被他輕易捕捉到,笑話,他可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偵查這種事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何況是幾個表情。
“昨天送江顏後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女孩子,好心送她回家。剛才出門前到後面看了一下坐墊有沒有弄髒,發現這個,她不小心落下的。”
“好心?”阮墨一臉玩味,這人還會好心?平常連正眼都不看那些女孩子一眼,現在居然跟他說,好心送一個女生?難道出去當幾年兵,回來的時候,好哥們性情大變?!
“不用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我,我知道我胸前的紅領巾正在隨風而舞。”
“得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謝謝誇獎,好兄弟你也不差。”
兩人一路抬槓,寧垣東住的望江苑很快就到了。這望江苑是位於市中心的少有的幾個高階公寓中的其中一個,這是15歲那年跟隨舅舅到紐約,在那裡炒股掙的,當然了,少不了這麼些年,長輩們給的零用錢的資助。
“我真不明白你自己為什麼不回家,跑我這來幹什麼?”他一想到有一段時間跟這個傢伙抬頭不見低頭見,就覺得人生充滿了哀傷。
“我跟老爺子鬧掰了,卡給我停了,車給我收了,我自己的公寓也不讓我住,我又不願意回家,只能擱你這兒將就一段時間。”阮墨大搖大擺將叫放在透明水晶茶几上,雙手枕在後腦勺。
“好端端的又鬧的什麼勁?”寧垣東就搞不明白了,這人怎麼老是跟自家老爺子過不去,天天跟個如來佛和孫悟空似得鬧騰鬥法。
“我要回來讀書。”他神色輕鬆地說著,卻把聽的人下了一大跳。
“讀書?有病啊你!”寧垣東實在忍不住爆粗,“你一個少校軍銜,又幾年沒上過學的人讀個什麼書啊。難道出去混了幾年,發現沒文化真可怕,打算回爐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