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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何用?
明公公聞言回道:“皇上說,若是風小姐為自己開脫,就讓老奴告訴您,看到二人起口角卻不及時制止,後來看到事情鬧大企圖溜之大吉,作為帝后的待選佳麗,如此無責任感又貪生怕死的行徑實在可惡,因而要受罰。”
雲傾牙齒磨得咯吱響,好你個南宮緬,算你狠!
第十三章 心死
第十三章 心死
三人並排跪在鍾粹宮外,明公公親自監督防止她們偷懶,除了雲傾二人皆是一臉的悲苦,比起頭頂瓷碗這不過是單純的罰跪,她倒是安之若素。
這些年在風南翀時不時的體罰下早已練就“銅皮鐵骨”,用她爹的話講,一個女子生得如此頑劣不堪,當真是家門不幸,即便隔三差五各種受罰依舊能幹出上房揭瓦的勾搭,不知是隨了誰?
不過自從三年前那一次任性的離家出走後,雲傾便改變了許多,每每遇到一件事就收斂起一些稜角,那些過往的尖銳和跋扈都被深深的隱藏了起來,除了偶爾連同子儒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再也沒有幹出過超越當年的“壯舉”,或許這也要感謝南宮緬……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鍾粹宮內傳來兵刃打鬥的聲音,不到一刻鐘便又消失不見了,整個過程貌似並沒有驚動周圍巡邏的侍衛,又過了一會,明公公走了過來,告訴霍、沈二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雲傾眨著眼乾巴巴的看著霍娉婷一步三回頭的離去,認命的繼續跪著,南宮緬哪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貓逮老鼠一向都是玩夠了才弄死的……
正垂頭打著瞌睡,晃晃悠悠的數著更點,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精工細作的龍靴,雲傾迷糊的抬頭還沒完全聚焦,就聽那人冷笑道:“你倒是隨遇而安,這樣也能睡得著?”
雲傾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回道:“清醒著更累。”人生在世,迷迷糊糊好過明明白白,就像她當年既然有幸死裡逃生,就好好珍惜活著的日子,不會去為了尋一個因果而置身險地。
“咣噹”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扔在了自己身旁,雲情下意識看去,竟是一把寶劍,素青的劍鞘上熟悉的圖騰和劍柄上自己親手編制的劍穗讓她渾身一震,睏意皆無。
“可認得?”南宮緬聲音冷的如同浸了冰。
“你抓了我先生?”那劍是蕭綦的貼身佩劍,從不離身。
“朕不過是將那塊墨玉拿出來,便引得他自投羅網,你的先生——還真是對你情深意重,可惜就是太自不量力了。”南宮緬語氣乖戾,好似在說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沉默了良久,久到南宮緬幾乎以為她又睡著了,卻見雲傾驀地抬起頭,看著他一字字道:“南宮緬我看不起你。”
“朕忽然想殺人。”南宮緬看著她一反常態的神色,忍不住攥緊了背在身後的拳頭。
“別讓我恨你。”雲傾依舊跪著,因為長時間仰頭面色有些潮紅,但是一雙美目卻帶了冬雪般的寒意。
南宮緬看著那樣的目光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面上卻冷笑道:“難道你之前就不恨朕嗎?”
“之前只是死心。”
聽言,他笑得更冷,“既然心都死了,朕倒不在乎你再多點恨!”
雲傾正要還口,卻有人忽然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連璧見過皇上。”
只見南宮緬前一刻還如同寒冰的面容登時化作春日暖陽,含笑朝著聲源點了點頭,“表妹不必多禮。”
雲傾側頭望去,兩隊宮人打著燈籠簇擁著一位絕代佳人嫋嫋走來,但見那女子一身素衣,如天鵝般的脖頸上繫著一條金絲孔雀絨的斗篷,被明晃晃的燈火一照,宛若流光溢彩的月宮仙子,難怪盛怒之下的某人也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神色。
他竟是也會憐香惜玉的,這可是對著自己從未有過的……
第十四章 瘋婦
第十四章 瘋婦
“姑母與連璧多日不見,所以多聊了些時間,不成想都是這個時辰了,表哥怎麼也在這裡?”顧連璧聲音軟糯,聽著便讓人渾身酥軟。
這是雲傾第一次見到顧家嫡女,因為從進宮開始便被太后詔進慈寧宮,所以並未同其他參選的官家女子在一處,但畢竟是內定的皇后,所以沒人會去理論,更何況太后是其親姑姑……
“咦,這位姑娘怎麼跪在地上?”顧連璧是典型的南方女子,溫婉秀麗,嫻靜端莊,看著雲傾的時候,一雙湖水般的秀目波瀾不驚,唇角帶著得體大氣的微笑。
“此女頑劣犯了些錯,所以正在受罰。”南宮緬輕描淡寫的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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