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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重新找個大本營安家了。而且,在此之前,我得先去看看大夫手臂和腳,疼得厲害”張素馨忽然驚醒,看著張森血肉模糊的手臂和微微顫抖的右腿,眼圈微微‘漲’紅,卻終究沒有哭出來。一言不發的朝著記憶裡張森把錢包扔出去的地方走去。
張森默默地看著肩部微微顫抖的張素馨,好生無奈。張森當然也想把張素馨圈在自己搭建的安全圈裡,可這對於一個十幾歲的乞兒來說,無疑是難如登天。某些時候,張素馨必須直面某些難言的恐懼!比如說,現在。
張素馨藉著星光,偶爾掀開附在地上的磚瓦,終於看見某處的錢袋。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正要撿起。忽然!一支沾滿血跡的手掌從地下猛然伸出,精確的抓在張素馨的腳上,張素馨甚至能聽到某些聲音:“救,救,我”。
一剎那,張素馨的瞳孔猛然漲大,又迅速收縮。張素馨彷彿在這一瞬間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沒有驚叫出聲,沒有魂不附體。張素馨目光呆然的緩緩蹲下。看著身邊四周,終於確定一個目標,雙手有些顫抖,但很堅定的抓住一顆有些尖銳的石塊,高高捧起,然後,迅速落在那隻手沿伸出手掌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張森終於發現張素馨的異常,也不顧及腿腳的痛處,瘋也似的跑到張素馨身旁。很多年以後,張森依然記得當時他看到的畫面。
夜色如幕,繁星點點,甚至還有一絲涼風。一個頭發有些枯黃,身體瘦弱的小女孩雙手捧著尖銳的石塊,堅定而反覆的砸著一隻早已攤開的手掌,時不時噴濺出的血色,沾染在小女孩的褲腿上,髮絲上,和,眼睛裡。可她那神態卻仿若在溪流旁邊捶打衣物的少女不知是不是血色的緣故,張森覺得,那時的天空有些微紅。
一把抱住小女孩,張森緩慢的從她手裡剝下那塊被血色染得有些妖異的石塊,然後自己拿在手裡衝著手掌狠狠砸了一下。這是在宣告,這些都是我乾的!和你沒關係!
張素馨想從張森手裡拿回那顆石頭,沒成功。於是,她坐在地上,又拿起一塊石頭,砸在手掌上。然後丟掉,對著張森那雙說不出什麼味道的眼睛。緩聲道:“哥哥,我不是累贅,所以你不會丟下我,對麼?”
聽到這,張森哭了。雙手捧著張素馨的小腦袋,一邊用手臂微微顫抖的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一邊不住嘴的說是。可張素馨臉上卻越擦越紅於是,張森哭得越發悲傷。
張素馨微微仰著腦袋,輕輕地笑出聲:“哥哥不怕羞,這麼大了害怕疼。”聲音清脆,宛若鳥鳴。
張森把錢袋系在腰間,在張素馨的饞拐下一步一瘸的走向小河流。就醫之前,血跡這種東西自然要清理一下。
蹲在河間,張森雙手捧著清水為張素馨洗手,足足洗了七遍,這才用沾溼的手輕輕擦拭張素馨的血臉。張素馨閉著眼睛,任由張森清洗。然後緩緩出聲:“哥哥,我們會一直這樣,對麼?”張森的手一頓,堅定甚至堅韌的說:“恩,對。”
方陽城的晚間並不會關閉城門,甚至還要比早間熱鬧一些。街邊上隨處可見各種小吃,花樣年華的少男少女在此間任意穿梭歡笑,更是添了許多生機。
張森領著張素馨走在人群裡,一點都不起眼。在經過城門的時候,衛兵看到張森手臂上故意留下的血跡,仔細觀察後,確認不是刀傷,也就放他們過去了。
若不是恐怕身體上會留下後遺症,張森是決計不會去看醫生的。一個十幾歲的乞兒,若是手臂不能用力甚至是殘疾,那後果是災難性的。因為這意味著不再能去做些零活,而且必定會時常受人欺負。
張森和張素馨要去的醫館,名字叫做池家醫館,名字有些普通,甚至是庸俗。但價錢卻是最便宜,而且公認是這方陽城內治療跌打扭傷最好的醫館。
時間是9點左右,醫館並沒有關門,張森和張素馨走進醫館的時候,名為池淵的醫館大夫正在給一個年輕人‘揉’搓腳踝,“恩,可以了,我再給你開一副方子,外敷,這些日子小心些,不要隨意跑動。最多七天就可以康復了。”說著,看見張森和張素馨,微微點了點頭,微笑的指指旁邊的凳子,“先坐,馬上就好了。”
張森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色長衫,白面無鬚,一舉一動竟頗有風度。不禁有些走神,這就是現代醫生和古代大夫的差距?是不是有點大了
正想著這些無聊的事情,名為池淵的中年男子就端著盆清水徑直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血色模糊的手臂,皺了皺眉頭,似有意似無意的道:“這傷口,怎麼弄的。”說著,撕開粘在血肉上的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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