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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全身的氣力,只能吃力地仰起一點點頭,平平地從胸口經肚子再到腳尖看去,忽然發現我全身赤裸著,滿身插滿了各種管子,把我嚇得直髮抖,我這是到底怎麼了?我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床頭櫃,開啟燈光,我突然醒了,半坐起身,一波又一波的冷汗冒了出來,好嚇人哪,原來這只是一場惡夢啊!太可怕了,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雖然已經發現只是惡夢,但心和手還是在發抖,看看錶六點過七分,沒有半點睡欲,開啟電視,點燃一支香菸,舒緩一下精神。衝了一個熱水澡後才感覺好了一些。
2月10日早晨,當我在酒店一樓餐廳用完早餐,準備回酒店房間好好補上一覺,不幸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三十四)婚禮變葬禮
“嚴大哥,我家裡…出事了…”秋根在電話那頭難過地說。
“啊?我馬上過去”我一邊說一邊往酒店門口跑去,迅速地截了一輛計程車往秋家趕。
還沒到秋家大門老遠就聽見哭聲一片,這種悲傷的哭泣聲不用走進去,就知道秋家有人不在了,難道是?我的預感如此強烈,強烈得會讓心臟發抖,感到生生地疼。
看見秋家一下子來了很多的人,但就是不見秋葉和長毛以及雙方的父母,那些來的人都各自找著事做,根本不像是幫喜事的,倒像辦喪事的,我越看越不對勁。
“秋根,家裡到底出什麼事了?”急忙將秋根拉到一旁。
“姐夫…姐夫他…出事了”秋根哽咽著。
“你姐夫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搖著秋根問。
“姐夫…姐夫他昨天在拍完最後一組野象專集時,興奮地正準備去收起隱蔽的攝像器材,還沒來得及去收,突然遭到了一頭野象的襲擊,姐夫被髮狂的野象用長長的鼻子高高地捲起,然後猛力地摔向大樹上砸死的……(這一段錄影在他的攝像機裡發現的),今早被當地進山的村民發現,姐姐是第一個得知訊息的人,姐姐都快崩潰了!”秋根難過地掉著眼淚。
“天哪,怎(無)(錯)小說 m。QULEDU。Com麼會發生這樣事情啊?……”我感到非常意外。
“那你姐人呢”我緊接又問。
“姐姐在醫院”
長毛的父母也住進了醫院,秋葉的父母來守著。第一次看見秋葉的媽媽這樣悲傷,做母親的,女兒剛要結婚就失去了女婿,這是何等的不幸啊!秋爸爸也氣得沒有半點先前那種秋高氣爽的樣子,圍著三四個病人不停地轉。因為秋媽媽傷心過度也需要人照顧。
大家都沒有食慾,隨便吃了幾口快餐後,我讓秋爸爸和秋媽媽回去休息,我和秋根在醫院輪換著守夜。
長毛的徒弟、朋友和秋家的親戚在殯儀館守靈。
2月11日,長毛的遺體將要火化,按照風俗人死後三天內將進行火化,從長毛2月9日出事那天算起到今天剛好三天。
長毛的父母帶著無比心痛的心情醒來,彷彿一夜之間被大喜大悲染白了頭髮,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在秋葉父母的陪同下,準備去看兒子最後一面。
隨後,秋葉也從憂傷惶恐中醒來,精神恍惚地看著四周,又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們,那樣子好可怕,感覺她會突然從窗子跳出去,又感覺她會拿起水果刀狠扎自己,再感覺她會著魔地撞牆……
我害怕地聯想著會發生的狀況。
突然,秋葉從病床上跳下來,鞋也不穿地衝出了病房,那種速度之快法我們都沒反應過來,我們追出一段路才拉住了秋葉,秋根心疼地將姐姐背起來,秋葉靠在弟弟的背上找到了安全感,像個剛哄乖的小孩一樣輕輕地哭泣著。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秋葉一遍一遍地喊著。
我們將秋葉送到她媽媽家,她還是吵著要回家。
“根兒哪…,你姐…是想回她…自己的家,你就送她…回去看看,然後,直接過去火化場吧(這裡人很少叫殯儀館)”何美蘭已經沒有往日那種打機關槍的語速。
我們將秋葉送回到長毛和她最溫馨的家裡,這是長毛請朋友幫設計的一棟別墅,特別有藝術風格,但有沒有風水就不大清楚。
新房佈置得很喜慶,房間裡掛滿了長毛和秋葉漂亮得像明星一樣的結婚照,藍天白雲下,青山綠水間,清清梅湖邊,綠色茶林間,拍下的那一張張美麗的臉龐,一個個甜蜜的動作,根本讓人想不到這樣一對令上天都忌妒的新人,眨眼間就變成陰陽兩隔,人鬼殊途的夫妻。
我不敢再看再描述眼前的一切,因為我接受不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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