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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請您過去見個禮。”
程恪冷著臉頓住腳步,想了想,微微閉了閉眼睛,放鬆著心緒,轉身往偏廳走去。
偏廳裡,汝南王嚴肅著臉,端莊的坐在上首,正垂著眼皮喝著茶,汝南王庶弟,程家二爺,帶著滿臉自得的笑容,蹺著腿坐在右邊扶手椅上,悠然的喝著茶。
見程恪進來,汝南王緩緩放下杯子,冷著臉問道:“到哪裡去了給你二叔見個禮。”
程二爺放下腿,微微欠著身子,堆著滿臉笑容,眼神裡帶著絲幸災樂禍的看著程恪,程恪轉過身,不耐煩的略舉了舉手,算是見了禮。
程二爺在喉嚨深處輕輕“哼”了一聲,轉頭看著侍立在身後的兒子們和兩個已經能自己站著的孫子,腰背又直了起來。
程恪也不看他,衝著汝南王長揖著說道:“若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
“嗯,你母親在後堂陪你二嬸說話,象是有什麼事要找你商量,你去看看去。”
汝南王垂著眼皮說道,程恪答應著進了後堂。
後堂裡,汝南王妃滿臉怒氣的端坐在上首,眯著眼睛盯著坐在下首的程二奶奶,旁邊奶孃抱著程二奶奶未滿週歲的小孫子,垂首侍立著。
程二奶奶正長篇大論的說著話:“……我說這話,夫人也別不愛聽,這程家子嗣上頭艱難,也不是一代兩代的,夫人多打算著才好,這小孫子,我可是疼得不行,一眼看不到就想的慌,要不是為了咱們程家的爵位傳承,我哪裡捨得……”
程恪站在門口,恨恨的咬著牙,抬起手裡的鞭子,猛然空抽了出去,暴喝著:“滾!”
程二奶奶嚇得一下子滾到了地上,慌忙又爬起來,轉頭看著暴怒的程恪和穩穩的坐在上首,彷彿什麼也沒聽到的王妃,張了張嘴,卻沒敢說話,小心的從程恪身邊繞了出去,奶孃抱著孩子,緊緊跟在程二奶奶身後奔了出去。
第一三六章 事急
王妃端坐在上首椅子上,看著程二奶奶狼狽不堪的走遠了,身子才放鬆下來,用帕子掩著臉哭了起來,程恪煩躁的看著痛哭失聲的母親,咬著牙,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奔了出去。
程恪提著鞭子趕走了程二爺一家,紅漲著臉,暴躁不安的在前院轉了幾個圈子,出了府門,上馬直奔景王府去了。
第二天,京城突然起了傳言,汝南王世子程恪不能人道!這傳言,比前年鎮寧侯府三少爺光著身子上戲臺和忠意伯世子被人剝光遊街的事兒更轟動、更讓人興奮不已,那一向尊貴無比、卻子嗣艱難的汝南王家,竟要絕了後不成
流言如風似水,轉眼間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越過高高的城牆,往外流傳開去。
汝南王妃從婆子嘴裡聽到這流言時,滿京城已經是無人不知,王妃大哭了一場就病倒了,汝南王強壓著心裡的焦躁和怒氣,陰著臉看著太醫流水般進進出出的診著脈、商量著脈案,斟酌著方子。
看著王妃吃了藥,汝南王斥退了屋裡伺候的丫頭婆子,側著身子坐到床邊,看著哭得眼睛紅腫的王妃,重重的嘆著氣,低聲說道:“你也別急,那逆子……唉!”
王妃眼淚又滾瓜般落了下來,汝南王無奈的嘆著氣,接著說道:“去年臘月,我陪皇上去福音寺看大師,特意問了大師這逆子的姻緣,大師批的是榴花初綻之像,你別急,許是姻緣未到,這逆子……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也想開些,多想開些吧。”
王妃止了眼淚,眼睛裡閃著亮光,一下子坐了起來,拉著王爺的衣袖,著急的追問著:“真是這麼批的榴花初綻不是榴綻百子”
王爺哭笑不得的看著王妃,輕輕拍著她的手安慰道:“你且安心,先安心把身子養好。”
王妃點了點頭,心緒稍稍放寬了些,往後靠到了靠枕上,王爺叫了丫頭進來,侍候她躺下了,看著她漸漸睡著了,才起身出去。
程恪躲在景王府,一天幾次的遣小廝回去探問著,自己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回府去。
過了年,周景然和程恪一反往年的懶散行徑,從初三起,不是在景王府,就是在德福樓,或是汝南王府,或宴請賓客,或舉辦文會,或是引著眾人出城打獵,或是應著別家邀請,四處走動,熱鬧的張羅著。
這些熱鬧事,古蕭一場也沒落下,程恪幾乎天天早上過來,熱情的帶上他,宴飲會文、拜客訪友。
古蕭回來,細細和李老夫人說著見了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程恪帶他出去,除了會文,就是介紹他認識文武百官,引著他在名門旺族中交際往來,李老夫人問了幾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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