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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過去的東西多,二來周大哥前天去咱們家書樓看了一圈,今天還想再找幾本書帶著,最快也只能明天再啟程了唉”
古蕭不捨的嘆了口氣,兩隻手枕在腦後,往後靠在靠枕上,傷感起來,
“恪表哥說他和周大哥也許明年就要去邊關從軍了,一去就得兩三年,唉,這次恪表哥和周大哥走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他們呢”
李小暖眯起了眼睛,滿眼的笑意,她真正是運氣好、有福氣過個兩三年,就算是那個小混帳再見到她,最多也只敢疑惑疑惑了,只要她李小暖神情自若穩得住,就無礙
李小暖心情飛揚著愉快起來,開心的和古蕭說著話,又一起看了大半個時辰的書,眼看著遠方夕陽西下,古蕭忙辭了李小暖,
“暖暖,今兒晚上老祖宗要給恪表哥和周大哥餞行,我得早些過去,晚上你早點歇著吧,我就不過來了,散了席肯定很晚了,還有,明天我晚點過來看你,老祖宗說,明天一早,讓我把恪表哥和周大哥送到十里長亭再回來。”
李小暖笑盈盈的點著頭,這自我幽居的日子總算可以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吃了早飯,在院子裡沿著抄手遊廊走了兩圈,心裡雀躍著不安份起來,在院子裡窩了十幾天,那些書已經看完好幾天了,要不,去趟外書房?
李小暖站在簷廊下盤算了一會兒,叫了蘭初過來,低聲吩咐道:
“你出去往瑞萱堂那邊轉了轉,看看家裡的客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蘭初點頭答應著,出了院門往瑞萱堂去了。
過了有兩刻鐘功夫,蘭初回了院子,有些奇怪的和李小暖稟報著:
“瑞萱堂安靜得很,我轉了大半個圈子,只看到一個小丫頭,和她說了幾句話,聽她說,家裡人都到前院去了,早就去了。”
李小暖舒了口氣,綻放出滿臉笑容來,
“那就是走了都到前院送行去了,你到屋子把那幾本書和那兩卷東西拿好,咱們去趟外書房。”
蘭初笑了起來,曲膝答應著,片刻功夫,就拎著個小包袱出來,和李小暖一起出了院子,往前面書房去了。
兩人在書房裡盤恆了半天,李小暖挑了十來本書,又在蘭初小腿上綁了兩卷邸抄,兩個人慢悠悠的從外書房出來,沿著籠在濃蔭下的青石小路,進了垂花門,施施然往松風院方向走去。
李小暖帶著蘭初,邊走邊欣賞著園子裡青翠欲滴的花草樹木,感慨起來,
“蘭初,我也不過病了這十來天,再出來,怎麼覺得這園子象是變了樣子似的”
蘭初抿著嘴笑了起來:
“姑娘,這春夏時候,花草樹木長得最快不過,幾天不見就能變樣呢,後湖裡的荷花已經開得滿湖都是了,姑娘不是說要等荷花開的時候窨茶嗎?這會兒荷花可是開得正好”
李小暖眼睛亮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手感嘆道:
“差點讓……這病耽誤了窨茶去噢,那蓮蓬呢?這會兒,蓮蓬長出來沒有?”
“長出來了,就是有一點點嫩,再過幾天才最好”
蘭初笑著答道,李小暖頓住腳步,轉頭看著蘭初笑著吩咐道:
“嫩一點才最好你趕緊把這些書啊什麼的送回去,然後到湖邊水閣裡找我,我去看看荷花去,這些天悶死了。”
蘭初答應著,拎著包袱往松風院奔去,李小暖轉過路口,悠悠然往後園湖邊走去。
古府書樓自成院落,建在湖的另一邊,和後面園子隔了道女牆。
程恪一身白色湖綢長衫,正和一身鵝黃長衫的周景然並排坐在二樓扶手椅上,喝著茶,慢慢翻看著手裡的古籍珍本。
程恪合上手裡的書,扔到了几上,“刷”的甩開扇子,胡亂扇著,不耐煩起來,
“這溫公公真是個混帳東西明明前天就能到上裡鎮,偏偏要拖到今天李老夫人這生辰過也過去了,皇上的賞賜才到他到底是要打古家的臉,還是要丟皇上的臉?”
周景然慢慢放下手裡的書,轉過頭,帶著絲微笑看著程恪,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看看你,發這個脾氣做什麼?晚就晚了,要是照我說,沒有這賞賜倒還好些,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自視極高,自己從來沒有錯處,都是別人的錯,心眼又小,一向睚眥必報,古家往後要忍的地方多著呢,你也是,往後也要收斂著些,惹了大哥,麻煩可就多了。”
程恪悶悶的“哼”了一聲,“拍”的一聲合上摺扇,猛的站起來走到窗前,揹著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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