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老闆(1)(第3/4 頁)
經昏迷了,她的嘴唇翕動,含糊不清地念著名字。
蘇恩曦從醫療箱中拿出橡皮帶纏在自己的大臂上,動脈血管立刻浮凸出來。她把輸血管的一段扎進自己的動脈中,用另一端的針頭去扎酒德麻衣的頸部血管。針頭剛接觸到酒德麻衣的面板就崩斷了,面板像是瓷質的,堅硬異常,至於長著鱗片的部位更是不用指望了,誰都知道龍鱗是子彈都打不碎的。
“見鬼!”蘇恩曦急得快暴走了。這時候她的血液是唯一能剋制古龍血清的東西,但偏偏她連一滴血都送不進酒德麻衣的身體裡去。
她撥開酒德麻衣的嘴唇。酒德麻衣的牙齒緊緊地咬合,連試幾次蘇恩曦都沒能把她的牙齒撬開。
“念得大聲一點!大聲一點!張嘴說話!”蘇恩曦大力地搖晃著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竭力把嘴巴張大了一些,她每次張口都有一口血溢位來。蘇恩曦隱約聽見了那個名字,愣住了。她把耳朵湊到酒德麻衣的耳邊,沒錯,酒德麻衣確實是在唸那個名字,而且只是那一個名字,不斷地重複。
雖然笑不出來,可是蘇恩曦覺得這真的很可笑,你有一千個名字念在嘴邊,卻只是為了掩蓋心裡的那一個。
“傲嬌妞兒,辛苦你了。”蘇恩曦摸了摸酒德麻衣的頭髮,輕聲嘆息。
她把毛巾塞進酒德麻衣的嘴裡,強制她不能咬緊牙關,然後把輸血管的針頭伸進酒德麻衣嘴裡,向口腔上顎的動脈注入鮮血。
蘇恩曦的臉色漸漸慘白,她正消耗自己的血液來中和古龍血清。幾滴蘇恩曦的鮮血沿著輸血管滴在酒德麻衣的傷口裡,就像濃酸和沸水相遇,居然冒出了嫋嫋白煙。這種劇烈的血液反應也在酒德麻衣的身體裡發生,可以想見那種痛苦。酒德麻衣渾身鱗片開合,發出分娩般的哀嚎,令無數男人垂涎引的長腿痛苦地絞在一起,如兩條死死糾纏的蟒蛇。
酒德麻衣的身體猛地繃緊,而後徹底地鬆弛了。她徹底昏死過去了,那種痛苦本來就超出了人類的忍受力。
“長腿長腿?”蘇恩曦輕輕搖晃她。
酒德麻衣沒有回答,睜大了赤金色的眼睛望著天空。
蘇恩曦起身撿回格洛克,指在酒德麻衣的眉心。酒德麻衣的眼睛呈赤金色,瞳孔收縮成一線,眼珠左右轉動,一時迷惘,一時猙獰。剩下的就看酒德麻衣的運氣了,蘇恩曦在等待結果。如果一會兒甦醒的是酒德麻衣,她就擁抱她;如果一會兒甦醒的是死侍,她就扣動扳機。酒德麻衣想來是寧死也不願變成怪物的,作為好朋友,蘇恩曦要幫她完成心願。
海風悠悠地吹上高崖,滿園落花未掃,濤聲往復,霧氣蒸騰,這種時候最適合回憶。蘇恩曦回想跟酒德麻衣共事的這麼多年,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碎嘴婆,好像總在抱怨酒德麻衣和三無妞兒給她惹禍。這兩位都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主兒,惹出禍來全丟給蘇恩曦去善後。可要是有朝一日這倆惹麻煩的女人不在了,她該怎麼辦呢?這世上要是沒有了惹禍精,負責善後的人也會很孤獨。
“別死啊長腿,如果你沒事兒,以後你想怎麼用公務機就怎麼用,我也不再嘮叨你費用超標的事情了。”蘇恩曦摸了摸酒德麻衣那血跡斑駁的臉。
酒德麻衣忽然動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仰望天空。
“說你的名字!”蘇恩曦扣緊了扳機。她對醒來的是什麼完全沒把握,那對赤金色的瞳孔看著叫人心驚膽戰。
“酒德麻衣。”酒德麻衣輕聲說。
“多說點話,越多越好,比如說個前男友的名字來聽聽!”蘇恩曦還不放心。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好多麼?”
“那隨便說點什麼別的,比如我們上次去拉斯維加斯看肌肉男跳脫衣舞,我穿的是什麼衣服?”
酒德麻衣無可奈何地笑笑,“那天你穿得又沒有我好看,我為什麼要記住?最後他們可是請我上臺讓我摸他們的胸肌。”
“確實是那個毒辣的妞。”蘇恩曦脫力後仰,栽進溫泉池裡。
酒德麻衣蜷縮著躺在青石上,白白小小的,像個嬰兒。蘇恩曦用木勺舀水澆在她身上,洗去她身上的血跡。龍化的體徵在幾十分鐘後才逐步消退,酒德麻衣肌肉虯結的身體重又變得柔軟,青鱗紛紛剝落,只剩下最後一溜細小的鱗片貼在她的背脊上,大概還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復。
“我昏迷的時候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酒德麻衣輕聲問。
“你已經說了太多怪話了好麼?根據你交待的那份名單,我估計世界上想殺你的女人足有美國陸軍那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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