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末代皇帝&最後一個克格勃(4)(第3/3 頁)
過了這一關。但在媽媽臨盆的時候,忍者再次找上了他們,老爹用槍抵著自己的腦袋和忍者們談條件,他開出的價碼是他返回日本,讓我和媽媽留在法國,並且要家族發誓保證我們母子的安全。”
“他願意跟你母親分開?”
“我只是個錯誤你明白麼?在老爹看來他根本就不該和媽媽生我,如果他們繼續生兒育女某一天媽媽肚子裡會爬出帶蛇尾的胎兒,內三家的配種女都很難活過35歲。而一旦老爹回到日本他就得天天跟配種女們在一起,這對媽媽來說是多麼瘋狂、變態、崩潰的人生啊。所以他寧願把媽媽留在法國,不把她帶回這個瘋狂的家族。”
昂熱點點頭。
“家族最終答應了老爹的條件,因為那種厭世的棋聖發起神經病來確實會對自己的腦袋開槍,那樣家族就損失了珍貴的種馬。老爹回日本,媽媽留在法國撫養我,家族留了一筆算得上豐厚的撫養金。但媽媽是個孤女,從小就在教會學校長大,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未婚女人,撫養孩子太艱辛了。迫不得已,她隱瞞了自己有孩子的事,迴天主會發了永願,成了一名終生的修女。有了教會的支援,我也順利地進了育嬰堂,接著升入教會學校。”
“你提到父親的時候管他叫老爹,提到母親的時候卻像個孩子一樣叫她媽媽,你很愛你母親吧?”
“廢話。那時我從小到大唯一的親人啊。但我不能跟人說那是我媽媽。我經常去教堂禱告,其實我根本不信教,只是想遠遠地看她。派聖餐的時候她會從我面前走過,撫摸我的頭頂,手輕輕顫抖。為了能常見到我,她向神父申請負責教會學校的工作,睡前她都會給孩子們講聖經故事。那種感覺好極了,一間屋子裡擺著很多小床,每張小床裡睡著一個孩子。所有孩子都睜大眼睛,修女坐在燈下用美妙的聲音講故事。私下裡每個孩子都叫她媽媽,他們喜歡她,但我知道她其實只是我一個人的媽媽。”上杉越仰頭望著落雨的天空,“她那麼聖潔就像天使,我隨處都能聽人說起她,聽人說夏洛特嬤嬤夏洛特嬤嬤夏洛特嬤嬤……好像媽媽無處不在,好像永遠不會孤單。”
“那你父親後來呢?”昂熱問。
“在日本跟很多配種女混,每天努力生孩子,後來死了。”
“這經歷也太簡單了吧。”
“一頭種馬的經歷還能多複雜?每天就是配種配種和配種,但沒能配出皇來。”上杉越聳聳肩,“我的覺醒是在某天下午,事前完全沒有徵兆。那是一場災難,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言靈爆發,三個街區被我化成了廢墟。在我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家族的使者出現在我面前,穿著神官的禮服,看起來像是從古畫上走下來的人。他們是來迎接新皇的,一艘蒸汽輪船停在港口,漆成硃紅色,那是接我去東方登基的‘寶船’。我開心極了,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是千萬平凡人中的一個,可忽然有個東方古國的人來迎接我,說我其實是他們那裡的皇帝,我怎能不蠢蠢欲動?我迫不及待地要去見證那個屬於我的國家。媽媽也很高興,她覺得這樣我和老爹就能重逢了,但她不願意和我同行。”
“和愛的男人分離了幾十年,卻不想和他團聚?”
“她說自己已經發了永願,從此心中只有上帝。她把她在塵世間的一切私心和愛都留給了我,老爹見到我就像見到她。過去的夏洛特·陳已經不存在了,只有夏洛特嬤嬤。”上杉越輕聲說,“我那時真是蠢,我認為我只是要去東方遊歷幾年,然後會回家繼續和媽媽在一起。可我登上寶船,一去就是1個世紀。”
“再見這種事,總是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太多。”昂熱輕輕地嘆了口氣。
註釋:
[1]《蝴蝶夫人》是普契尼的著名歌劇,講述日本藝伎巧巧桑和美國海軍軍官皮克頓的愛情悲劇,歌劇中日本人把巧巧桑嫁給美國人看作一種背叛。歌劇中的著名詠歎調“un bel di”舉世聞名,美國音樂劇女王sarah brightan曾把它改編為跨界歌曲《it’s a beautiful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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