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京外方圓百里沒有過陌生人出入,就說明是——內鬼!
內鬼就更好猜了,無利不起早,這件事對誰最有利。
無疑是自己。
成功把自己放在弱處,眾人譴責二殿下的人品,怎麼看都該是他九炎落賊喊捉賊的戲碼。
九炎落想到這裡,眉眼諷刺的上揚,這件事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獲利,那就是——瑞楓葉!
四公主刁蠻任性,性格張揚,提前送回來的家書中,無不顯示她要納瑞楓葉當駙馬的決心,話說瑞楓葉牽了她的手,要對她負責。
可這件事發生後,四公主不再提了,他亦知道陸永情急之下抱了四公主,讓四公主沒了以此‘要挾’瑞楓葉的藉口。
所以這麼看瑞楓葉是有好處,只是為了這個好處遠不止於讓他在燕京腳下冒險,所以沒人考慮到他,反而是他救駕有功。
可剛才他丈量過,瑞楓葉所在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至於那些黑衣人大多是他擒獲,且忠王府最近沒有銀兩動向,似乎不該懷疑到他身上。
但為什麼不懷疑?
既然是懷疑?九炎落第一個懷疑他賊喊捉賊!
玄天機站在雨幕中,容顏氣息全部隱藏在大雨之下,聲音亦若有若無:“殿下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可理由呢?
玄天機務實,他的存在性質,決定他凡是要講證據。
“堅持。”就憑九炎落知道瑞楓葉不想在娶棲悅時節外生枝,也要打消四公主的動作。
那麼?另一層意思是什麼?他要以此探聽什麼?探聽皇上對他成婚的態度?會不會再出招數?還是他的反應?
九炎落望著夜雨,神情突然慵懶,有種放鬆後的漠不關心,甚至是冷漠,他該會有態度?他什麼態度都沒有!
就是皇上要阻止他們成婚,他還要幫瑞哥說好話。
想到她淺淡而笑的樣子,誰能承擔起她眼眸中的恨意……
玄天機皺眉,不理解殿下的堅持來自哪裡,但不經意間望向一朵被暴雨拍死在泥土中的野花,玄天機突然之間醒悟,難道皇上用四公主做了什麼引起了瑞楓葉的不滿?!
玄天機想到這種可能,不禁冷冷發笑,如果真是這樣,他不禁要重新估量章棲悅在瑞世子心中的分量。
何況他並不想相信那個理由,他寧願瑞楓葉是為了家國天下,謀取的是九炎落身邊的位置,想發動朝中未明朗的戰爭,讓皇上下定決心靠攏太子,震懾邊境,而不是為了個女人。
那會讓他覺得沒意思,與他斗的該是權利富貴,是家國天下,而不是為了一個女人的陰謀詭計。若是那樣,恕他不奉陪。
……
雨漸漸小了,陰涼的月光掙脫束縛,淡淡的露出痕跡,可冰冷的風吹過好像到了秋天。
燕京皇宮內依然燈火通明,無論多冰的月光也激不散粗如手臂的燭火。
豐潤帝披著單衣坐在床上,空氣殘留著嬪妃離去的香氣。
九炎落坐在不遠處等豐潤帝回答:事情如果是瑞楓葉為反抗四公主做的,皇上下一步該怎麼樣出手?
他想要答案,因為他不容有失。
豐潤帝穿著金黃的裡袍,就那麼坐著,金色的龍飛鳳舞圖案隨處可見,明亮的燭光照的整個朝夕宮亮如白晝。
豐潤帝看著執著的兒子,忍不住一陣嘆息,他不想把最近的朝政變遷,想成是孩子們之間兒女情長的較量,那會讓他覺得兒戲。
可現在事情在往他最不想要的結果發展,望著九炎落隱藏在眼瞼裡的幽光,豐潤心裡莫名的震動。第一次,他希望章棲悅嫁給瑞楓葉,不單是因為瑞楓葉為悅兒那丫頭做出的努力。
他怕最後九炎落會是他們當中最輸不起的那個。
豐潤帝在九炎落無所謂的目光和與之相反的不走的身影中,想到了趙玉言,那個恨也濃烈的女人,把自己關在章府十幾年如一日的恨著他,敢隨便找個人嫁的偏執趙玉言。
豐潤帝不禁想,悅兒有幾分像她?悅兒一直表現的很溫順、聽話,可那孩子眼裡偶然閃過的光彩與趙玉言一樣,認定的事就去相信,不如意了就毀掉!
他覺得悅兒比趙玉言更甚,如果生活敢讓悅兒不如意,她定會豎起滿身的刺再也不隱藏她眼裡閃動的光彩。
而他們卻在謀奪章棲悅想要的幸福,真的能做到天衣無縫嗎!如果她知道了,她最後真不會恨九炎落嗎!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九炎落承擔的起章棲悅的怒火嗎!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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