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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散人終,一朵盛放的牡丹國春,招來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已不見舞者的身影。
李陌依舊上前,心情巨震,語氣隱隱帶著剛才舞曲中不散的激昂——第二場文試試題‘戰後論疆土固守’,同樣一炷香的時間,請眾位大人開始——
眾人從詭異的氣憤中驚醒,如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一時間只有一個字‘戰’,只有勝利才能摸清心裡激盪的是什麼,只有贏了才有資格問,剛才的一舞,跳躍在心尖的是什麼!否則便是褻瀆,是自不量力。
眾人的神情又變了,嚴肅、沉默。除了迫切想前行的腳步,便是心裡隱隱灼熱的火焰,為那驚天一舞、為那琴撩情懷。
筆墨紙硯早已被擺好,香燭燃起,只餘沙沙的紙硯聲。
九炎裳平復好呼吸,換了衣裙重新在母后身邊落座,但可以看出微微有些疲憊,舞蹈並不是她擅長的技藝。
章棲悅見女兒回來,微微一笑,把剝好的橘子向女兒推去:“你的舞藝又精進不少。”
九炎裳吃了一口,很甜:“不比母后技高一籌。”她的舞蹈是母后教的,她也是今生才見識到母后的舞技多麼了得,母后說,女人要有一樣拿得出手,至少也要讓男人愛不釋手,雖然這些話有些滅自己威風,但又不得不承認有道理。
學習一門討好男人的技藝並不是像男人妥協,而是增加自己的籌碼,就好比男人要爭功,要考科舉能娶到更高位的妻子一樣,都是一門技藝,增加自己籌碼的技藝,無所謂誰討好了誰,誰吃了虧沾了光。
而男人也不比為自己成為被討好的一個太過得意,因為稍出偏差,這些技藝也可以不為一個男人而綻放。
就好比男人的優秀也不為一個女人而停留:“累了休息一會,第二場武比,你父皇讓你論箭。”
九炎裳聞言,嘴裡的橘子頓時有些苦澀,表情也變得苦澀:“母后……我很累的……”
章棲悅沒有被女人打動,這一點上她支援九炎落:“不行,第二場武比你必須上。”她的裳兒不單文可壓重,武亦不比男兒差!他們萬不用吃虧般委屈自己參加裳菊宴!
九炎裳一口咬掉手裡的橘子,表情古怪,心想應該是比箭術無疑了,哎,父皇和母后真的想把她嫁出去嗎!不是給這些男人難堪的!以為她箭術很好啊!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說次次能贏她。
不過,就是訓練方式不光彩罷了,多為不聽話後被罰的,與皇兄上次的一千箭大同小異。
九炎裳吃橘子,下面的才俊埋頭做學問的時候,第一局文試的結果已經送到皇上、太子身邊,如今正在讓皇上審閱。
第一題是‘聞達天聽,臣該言幾分?’說的是臣子的忠心,怎樣為臣,方算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
最優秀的答案是楚謙和的,但第一名卻是權澤秦。
因為楚謹言接觸的官場認知少,答案有些時候過於理想;權澤秦不同,名門望族,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教會他怎樣為臣,所以他的答案是範本,是實用的範本。
九炎落和九炎皇都喜歡實用的東西,所以權澤秦第一場比試第一,楚謹言第二,有賴於,楚謹言有些地方雖然過於理想化,但是不偏頗,不是毫無依據的空談,而是實事求是的基礎上的一些過於天真,而這些天真是可以很快被修正的,所以位於第二。
九炎落很快看向兒子:“你認識這個楚謹言?”
九炎皇立即翻看了一下楚謹言的資料,搖搖頭:“不認識,國子監推舉的人,大概是學問做的好,難怪字跡優美,用詞講究,不愧是國子監出人才的好地方。”
九炎落聽著,皺著眉看了眼看似很正常的兒子,但,他怎麼覺得九炎皇剛才說話的口氣不對呢?貶大於褒不是嗎:“有空試試他。”
“是,父皇。”
九炎落把淘汰名單遞給李陌,除了第二關淘汰出的十幾人,第一關亦在被淘汰了十幾人的基礎上,淘汰了二十人,就是說,有資格參加第三場的不過七十人。
九炎皇絲毫不為這個數字擔憂,反而目光更加自信,前兩場對這些眼高於頂的人不過是小打小鬧,第二場武鬥才是重頭戲。
九炎皇深知裳兒可不是玄天機,手裡有真本事才能贏她,那些自命不凡的‘才俊’可要小心了,萬一輸給裳公主,不要出去羞憤的撞死才好!哈哈!
香還沒有燃盡,下面的人均沒有停筆。
‘疆土’是什麼?為它而戰為了什麼?活在今天,享受了父輩的恩澤,走在父輩打下的疆土下,我們還能為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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