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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弗蘭克?”
“你認識我?”弗蘭克•;羅斯莫德驚奇地盯著包廂裡唯一的女孩子。
博爾齊婭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抹了下頭髮,尷尬地解釋:“我在赴宴時見過你。”
弗蘭克皺皺眉,一點都不記得自家來過這號客人。面前的女孩子臉盤小小,卻帶著一副大眼睛,且鏡片微微凸出,扭曲了五官,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奇怪。唯一過得去的,可能就是那垂在身上光可鑑人的黑色長髮。
身上是普通的校袍,從衣著上也無法判斷。
不過再怎麼說,對方既然認識自己,就不能失禮。
“真抱歉,家裡應酬眾多,我也不大招呼客人,敢問小姐芳名?”
博爾齊婭相信眼鏡一定能遮住自己有些溼潤的眼睛,她抬起頭彎彎嘴角,伸出手:“幸會,博爾齊婭•;布萊恩。”
弗蘭克很有紳士風度地握了握:“那既然我們已經認識了,我是否有幸能夠在這個擁擠的車廂裡獲得一席之地?”
嘴角擠出一絲笑,博爾齊婭低聲答道:“當然。”
敏感地覺察到對面女孩的不經意的冷淡,弗蘭克很識時務地迅速安頓好自己。整間包廂極度安靜,將外頭的嘈雜隔絕在外。
然而這樣的氣氛對博爾齊婭來說仍然度日如年。
快有三十年了,自己又一次見到了弗蘭克。
博爾齊婭忘不了自己多少次輕撫過那頭柔軟的金髮,輕吻過那愛笑的嘴唇。可她也忘不了在托馬斯切斷她的一切經濟來源,甚至用她的母親強迫她半途休學,在十七歲的年紀嫁給年過七旬的卡那馮爵士時,弗蘭克給她的致命一擊。
霍格莫德的冬天那樣冷,從早到晚的雪幾乎把等待的她埋做一個雪人,可她等的人沒有出現。
在她做過兩次寡婦之後,聽說他娶了多洛霍夫家的小姐,不過兩人一直沒有孩子。
她曾經想過,也許是她的詛咒應驗了。
博爾齊婭感覺自己快窒息了,久違的那種絕望感又撲面襲來。
她控制不住地去摸內袋,直到摸到自己想念了五年又重回身邊的魔杖,才感覺心跳有所緩和。
面前的男人再靠不住,在經受過一切苦難今世已有所準備的自己眼裡,也不再是威脅了。
他再不能把自己從美夢裡拽醒了,因為這徹頭徹尾就是噩夢。
然而博爾齊婭卻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淚。
她猛地拉開門往外衝去,想找個包廂之外的僻靜地平復一下,擦乾淨那不合時宜的可恥的眼淚。
可惜,霍格沃茲特快上又怎可能會有這樣一片淨土?
博爾齊婭才出門,就狠狠地一頭撞在某個路過的人身上。不想那人反應極快地往後撐住走廊車窗穩住兩人,另一手已經狠狠地揪住博爾齊婭的衣領。
眼鏡狠狠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啪”的脆響。
博爾齊婭下意識地抬頭看,只茫茫然看到一張削瘦但稚嫩的臉孔,然而與年齡不符的深沉黑眸中不悅的意味正強烈地發散出來。
自己雖瘦小卻被揪得離地,這人年紀不大,身高卻委實可觀。
就那麼一瞬的互相打量,對方的眉頭皺了起來。博爾齊婭發現自己眼鏡已經脫落,趕緊手忙腳亂地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擺脫對方撿起眼鏡戴上。
一個年輕的男聲懶洋洋地從身後傳來:“西弗勒斯,怎麼了?”
“沒什麼,馬爾福學長,一個冒失鬼罷了。”
“那就好,看來不是那些格蘭芬多搗亂。我早讓你和我坐在一起,你卻偏偏要和別人擠。”
對方沒做聲,盧修斯知道他一向不欲多談這個話題。
“快走吧。”
博爾齊婭低著頭,看著兩雙腳從自己身邊經過。
如果她抬頭看,一定會發現盧修斯•;馬爾福落在自己身上意味深長的目光。
第6章拉文克勞的新生(修)
博爾齊婭驚魂未定地摸摸脖子,那人雖然沒刻意用力,但是委實勒得她難受。她扶在窗稜上狠狠喘了口氣,鬆了鬆衣領,眼角餘光瞄到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前一節車廂,這才吁了一口氣,回了包廂。
發生了走廊上的插曲後,博爾齊婭的注意力有所轉移,時間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
尤其是弗蘭克還算識趣,大多數時間,博爾齊婭可以當做包廂裡只有她一人。
太陽落山以後,弗蘭克還在包廂裡施了個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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