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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二自然就是蕭永夜懂進退,知分寸,最後才是蕭永夜的能征善戰。於是皇帝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一個自己認為可以掌控得住的人,有一天也會違揹他的意思。
“永夜……”
蕭永夜正在心裡揣測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皇帝叫他,連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微臣在。”
“這天下,交給誰守護,朕才能安心呢。朕百年之後,坐上這張椅子的人,能不能保得住這江山天下呢?”皇帝其實更想問,他給了蕭永夜這麼高的地位和榮耀,蕭永夜回報給他的是不是忠心?
蕭永夜微微一琢磨,也明白了這裡頭的一語雙關,卻猶自揣著明白裝糊塗:“皇上,太子乃仁人君子,亦有經天緯地之才,微臣以及這天下的百姓都相信,假以時日,太子必定會成為皇上之後的又以為聖明君主。”
蕭永夜現在是徹底明白了,朝堂和戰場是一樣的暗潮湧動,而且激烈的程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敵人,他可以毫不顧忌地壓過陣去,然後對皇帝,卻需要更多的設防,還要設防在帝王毫不在意的地方。
皇帝也不抬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東西,接著道:“永夜,朕也是聖明君主嗎?”
蕭永夜連忙拜倒在地,高呼著萬歲,又頌揚了幾句,這才又體現出他耿正的那一面,畢竟他向來耿正慣了,有些話也藏不住,再者要是全盤的讚揚,別說皇帝,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虛偽:“……人無完人,而聖明只是相對大部分人而言。就如同戰場上,對景朝百姓而言,微臣是領兵驅虜,可對於回屹族人而言,微臣是滅家滅國的仇人。”
皇帝點了點頭,對這答案不說滿意,也沒有表現出不滿,過了會兒輕飄飄地說了句:“永夜昨晚宿在恪親王府上了?”
“回皇上,微臣昨夜與慎郡王談話甚晚,便留宿在了恪親王府上。”這話絕對不假,跟顧雁歌說完了話,正好遇上了顧承憶,顧承憶拉著他說話到黎明前才睡下。
皇帝又輕輕點了頭,終於把手上那摺子放下了,看著蕭永夜道:“永夜,現在雁兒是獨身,又剛和離,你們之間還是要注意著些,朕是在為你們著想。”
蕭永夜又拜下,回道:“是,微臣遵旨,拜謝皇上隆恩。”
“闊科旗汗王約摸辰時到京城,你替朕帶著儀仗去十里外相迎,帶上宗室的司禮官去。安排闊科旗汗王先去京邸歇息,等養足了精神頭朕再賜宴召見。”皇帝每每想起闊科旗汗王就頭疼,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圓溜溜的球,捏在手裡會滑掉,踩在腳下會摔倒。對闊科旗汗王,皇帝是一直覺得打不得,捧不成,也好在闊科旗汗王交回了兵權,要不然皇帝也早壓不住了。
蕭永夜領命離去時,皇帝又說:“叫上雁兒一塊去吧,闊科旗汗王向來和恪王弟交好,想必也想見到雁兒。”
蕭永夜又應了聲,這才離去,先讓內監去宗親府傳了司禮官來,又回府去換衣服,順便派人去恪親王府叫顧雁歌也準備好。蕭永夜出門時順路去恪親王府與顧雁歌一道,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儀仗也準備好了,一行人才浩浩蕩蕩地出發。
顧雁歌騎在馬上問了聲:“永夜,皇上清早召你,就是為了去迎闊科旗汗王嗎?”
都說女人在愛的時候智商等於零,於是蕭永夜的智商也在顧雁歌面前被削弱了,他先是點頭,復又搖頭:“怕是試探的意味居多,問了一些話,也沒別的,雁兒別多想了,一切都好好的。”
顧雁歌本來也沒多想,被蕭永夜一提就忍不住多想了。打仗?回屹王都在京城,應該不是為這事!婚事也不可能,顧雁歌想不透,於是放棄了,反正該她知道的遲早會知道,藏也藏不住:“我好像看到闊科旗汗王的儀仗了,他們倒是走得快,不說才到渭陽口嗎,這眨眼的功夫就到十里亭了。”
蕭永夜自然也看到了,便催著馬上前,和顧雁歌一道先進了十里亭,蕭永夜和顧雁歌先給行了禮:“永夜見過汗王,汗王別來無恙?”
“蕭娃子,咱們多少年不見了,你還真是見風長啊。一點也不像當初在闊科旗戍邊的小子了,到底是喝過我們闊科旗好酒好肉的漢子,長出來就是比京城裡的那些娃子們順眼些。”闊科旗汗王豪邁地一笑,示意顧雁歌和蕭永夜都坐下。
闊科旗汗王看過了蕭永夜,又轉過臉看顧雁歌,一看之下眉開眼笑,心裡叨咕著,自家這兒子怪不得這麼多年不肯立王妃,原來還惦記著顧家的女娃子:“雁娃子就是水靈,小時候就是個美人胚子,現在長大了更是容光照人了。”
顧雁歌倒是挺喜歡這位汗王,豪氣、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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