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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騎馬而過的是王子
顧次莊白衣如仙,在雪後的晴空之下,如同那從天上降下來的天人一般,只是這天人如果不衝街邊的姑娘們揮手的話,就更加有仙氣了。顧次莊正在享受著眾家姑娘們,那如花朵一般粉嫩害羞的笑臉時,一個側身看見了街角,正拿一雙幽怨、可憐的眼睛看過來的江杏雨。
顧次莊差點就這麼過去了,小王爺對叫花子可沒什麼興趣,可走了不遠,愣是覺得這女人哪裡見過,於是又騎著馬繞了回來。江杏雨本來見顧次莊沒有發現她,正難受著、傷心著、失望著,但正在她醞釀這些情緒的時候,顧次莊的馬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顧次莊低下頭又仔細地看了兩眼,果不其然,這不是和謝君瑞不清不楚的那丫頭嗎。顧次莊自來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一見是江杏雨立刻興味盎然:“這不是江姑娘嗎,你怎麼……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是怎麼來的,你怎麼成這樣了。”
江杏雨柔柔弱弱地拜下來,把話陳述了一遍,那叫說得一個蕩氣迴腸啊。聽得顧次莊在一旁不住地點頭表示同情之意,並順便致上他對江杏雨的無上敬意:“江姑娘真是個堅貞痴情的女子,連我這不慣談情說愛的人都被你一席話感動了。”
要是有熟識顧次莊的人在這兒,肯定地啐顧次莊一臉的唾沫星子,然後說:呸,就你丫還是個不慣談情說愛的。可顧次莊就是這麼沒臉沒皮沒知覺,咧著大嘴把江杏雨從頭誇到尾,直誇得江杏雨淚眼帶笑、滿面含春,直把他誇得噁心無比這才住了口。
“江姑娘,你在這兒可以落腳的地方?”最終顧次莊同學,總處話問到了點子上。
江杏雨剛才還春風含笑的臉瞬間又悽楚悲傷起來,掐著似有若無的嗓子低聲道:“不怕小王爺笑話,奴婢還沒個去處,奴婢……唉……”
這幽幽一嘆,若是謝君瑞來了,肯定得捧在懷裡一句一句、一聲一聲的小心憐愛著。可顧次莊是誰啊,風月場上的老手,這等模樣兒,京城花樓裡的姑娘,一轉眼能翻出百八十個花樣兒來,就江杏雨這樣的,顧次莊還看不上眼。
但是顧次莊好湊熱鬧,又是個骨子裡犯壞水的痞·子,當然不會錯過這看好戲的時候:“江姑娘,我在城裡也沒府第,要不然安排你住在府裡也可以啊,唉……我先給你找家客棧住下吧。謝督軍過幾天就該回來了,到時候再安排你們見面。”
江杏雨“驚喜”無比地連連稱謝,顧次莊隨便挑了間乾淨點的客棧讓江杏雨住進去,至於江杏雨的安危,顧次莊倒是一點也不操心。一個女人,能千里迢迢地從京城安安生生地到這兒,就已經說明,這女人還是有點子手段的。
顧次莊雖然這麼想,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江姑娘,這嘉臨城裡多是老兵和軍士們的親眷,還是挺安全的,你且先住下,過兩天我再告訴謝督軍。”
江杏雨看著顧次莊欲言又止,顧次莊卻懶得跟江杏雨多折騰,他還急著回去告訴顧雁歌這個無比美妙的訊息,想來顧雁歌知道了,也會很高興他的決定:“江姑娘,我還有軍務在身,就不招呼你了。櫃上的房錢我已經結了,這些銀子你拿著,做個日常之用。”
錢一塞完,顧次莊翻身上馬,飛奔到了將軍王邸,一路叫著顧雁歌的名字衝進去:“雁妹妹,雁妹妹……你快出來,你可不知道我瞧著誰了,嘿……這出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這趟邊關真沒白來。”
顧雁歌其實也才剛回來不久,正坐下喘氣兒,顧次莊就衝了進來,顧雁歌挑眉問道:“哥哥,你遇著誰了這麼高興,莫不是舊日難忘的情人?”
顧次莊輕啐了一聲,笑道:“舊情人有什麼可高興的,就這偏僻地兒還能遇著舊情人,你當我真是情聖。我可是見著個你認識的人了,嘖嘖嘖……就是不知道雁妹妹想不想見到她。”
顧雁歌聞言一笑,心下已經知道顧次莊說的是誰了:“是江杏雨吧,沒想到哥哥見著她這麼高興呢,莫不是瞧上她了?”
顧次莊坐下灌了口水,道:“我還沒那麼無聊,再說了你哥哥我像是那麼低俗的人嘛?這樣愛裝能扮的,京城哪家樓子裡不是一把一把的,哄都用不著哄,一扔銀子就自個貼上來了,我何必去自找這等沒趣兒!”
“哥哥安置了她了?”顧雁歌聽顧次莊這語氣,不但是遇上了,還說過話了。
顧次莊聽顧雁歌似乎語氣不善似的,連忙撇清:“我是安置到客棧了,等謝君瑞回來了,不正好嘛。不成就讓她在大街上閒晃,到時候牽扯到你身上,那才糟了!這樣安置好了正好,等第一公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