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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如水地跪在地上,如清水芙蓉一般,整個院子裡的女子,在謝君瑞眼裡,不過是把江杏雨襯托得更加出塵脫俗而已。
謝君瑞胸中一激盪,就要走上前去,謝老夫人卻忽然咳嗽一聲,把謝君瑞給瞪在當場,謝君瑞這才回過神來,捱著顧雁歌,屈身拜在謝老夫人面前:“兒子給娘請安,願娘身康體健、福壽綿延。”
謝老夫人樂得眼眯成一條小縫兒,衝顧雁歌和謝君瑞招了招手道:“來來來,君瑞、郡主,趕緊坐下,丫頭們也都起吧,你們的心意我瞧著了,回頭都到管事那兒領賞去。”
謝老夫人一說,丫頭們臉上都露出喜色,又拜謝了一番,這才漸漸地散了。
顧雁歌這時才喚了扶疏來,把她畫的淨瓶觀音圖給拿了來,她親自捧在手裡微屈著身子呈到謝老夫人跟前兒,謝老夫人也不管是什麼,先扶了起來,連連道:“郡主,這可使不得,快快起來。”
“娘,今兒是你的壽辰,我縱是郡主,也是您的媳婦兒,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顧雁歌說著便把手中的畫遞了上去,接著道:“娘,送金送玉的,你也不缺那些兒個,我知道娘禮佛、信佛,前些時候我特意畫了幅觀音,就等著今兒送給娘。”
謝老夫人樂呵呵地接過畫軸,吩咐丫頭們把圖展開了看,江杏雨便和另一個丫頭一齊拿了畫,一個抽一個放。展開處紫光隱隱,金燦融融,底子顯得華貴無比,但畫中央的觀音,卻清致寧和,在華彩異常的背景下,似乎有種把人從六慾紅塵中拉出來的力量。
謝老夫人看了,連忙雙手合十,垂眼唸了聲法號,這才細看起來:“郡主的觀音圖畫得真真的好,目光慈和寬廣,神態安祥平易,真真是得了觀音像的精髓。”
顧雁歌知道這畫像謝老夫人會喜歡,曾經也信佛,遍觀三山五嶽,如何繪製佛像,自然也已瞭然於胸。聽了謝老夫人的誇獎,只是淺淺地抿嘴一笑,剎那間窗外的陽光恰照在她的臉上,燦如驕陽,光華萬千。
謝老夫人看了看顧雁歌,又看了看觀音圖,顧雁歌此時的表情,竟然和畫上的觀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雖面目不像,但那份華貴之中的高淡寬廣卻是一模一樣:“郡主,君瑞能娶到你,真真是天大的福分。”
謝君瑞聽了心中卻一聲冷哼,方才他光顧著和江杏雨眉來眼去了,至於顧雁歌,完全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謝君瑞見顧雁歌呈了賀壽禮上來,才想起江杏雨也說過備了禮物,便開口道:“娘,杏雨這丫頭聽說也給你備了壽禮,郡主的看過了,咱們也來看看杏雨備了什麼!”
謝老夫人瞪了謝君瑞一眼,卻終於還是沒有拂了兒子的意:“那就呈上來吧,讓郡主和我一塊瞧瞧。”
江杏雨此時卻有些扭捏,謝君瑞又在旁邊催了一句,江杏雨這才從袖裡取出一個卷軸來,看來也是幅畫。顧雁歌看了心說真是巧啊,幸虧剛才手快,要不然這送禮都撞車,後送的如果壓不了軸,這場面就好看了。顧雁歌不由得開始想,這畫得是什麼呢?
謝君瑞看了卷軸也是一愣,他完全沒有料到江杏雨也會送畫,這下倒好,明明可能把顧雁歌的比下去,但還是隻能賣郡主的好。謝君瑞倒全沒想過,江杏雨會遜於顧雁歌,在他眼裡,江杏雨哪兒都是好的,誰也比不上。
江杏雨跪在謝老夫人面前,略帶著些不安和緊張:“奴婢願老夫人,永壽長春。”
謝老夫人先前當堂開啟了顧雁歌的畫,現下又收到一幅,自然也要開啟瞧瞧。遂讓丫頭拿了展開,顧雁歌看了畫上的內容,不由得心中暗笑,臉上卻極力壓住,半點不露。
只聽得謝老夫人看完道:“噢,也是幅觀音圖啊。”
江杏雨的觀音圖線條倒也簡單流暢,整體構圖也是極好的,手執柳枝,於雲天碧海之上,飄灑出塵,只是一看眼神兒,就弱了氣場去,總也顯得小家子氣了些。謝老夫人自然不由得比了一下已經掛起來的淨瓶觀音圖,那寬廣高淡的眼神,絕對不是江杏雨這柳枝甘露觀音圖可以比擬的。
謝君瑞看了眼,心下也知道不好,他剛才瞧過了顧雁歌的觀音圖,那自然是氣象萬千的,江杏雨的畫,功力不弱,卻遜在氣度上。謝君瑞卻沒把顧雁歌往好處想,只是覺得這觀音圖也跟顧雁歌一樣,那麼逼壓著人,好好的送禮,偏偏又讓他的杏雨受了委屈。
江杏雨心頭也無比難受,在身份上低出了十萬八千里去,竟然連送幅畫都要弱了場面,拿眼一抬,瞧向謝君瑞,那神色是無比的委屈與傷心。
謝君瑞此時卻不好說話,只能安慰地看了江杏雨兩眼。江杏雨沒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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