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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些抱歉的話,又賠了禮,顧雁歌擺擺手道:“娘,不礙的,只是這事還需要處理好了,一不能傳出去,二也還是顧著郡馬,娘也別傷了杏雨,情本無罪。”
情本無罪,但是拿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去為情做賭注,那就有罪了。
謝老夫人亦是擺手,讓顧雁歌不必再說了,只是死死地看著謝君瑞道:“你可知錯!”
“兒子沒錯,娘,杏雨那麼柔弱、那麼……”
話還沒說完,謝老夫人就把手裡的帕子塞進了謝君瑞嘴裡:“郡主,這個逆子我先帶回去管教,回頭一定讓他到郡主這謝罪。”
顧雁歌笑笑示意自己並不介意,心裡卻只當是看了場鬧劇,只是一回來就這麼盛大而熱鬧的歡迎式,她還真有些受不住。
第十七章 一頓大板子
話說謝老夫人帶著謝君瑞鬧哄哄地出去時,江杏雨正被橫架在長條凳上,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壯實的丫頭高舉著大木板子,一下一下地打在江杏雨身上,江杏雨今日裡穿著一身白衣,這才幾下皮薄肉嫩的血已經滲透了衣裳,那血如梅花一般,開在白裙襬上,如針一樣扎著謝君瑞的眼和心。
謝君瑞是謫子,候府未來的繼承人,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自也認為自己心尖上的人,那便是九天之上的人兒,別說被兩個粗壯丫頭架著打,便是輕看一眼也是種天大的褻du。
謝君瑞見了此情此景如何能不發狂,那簡直被打在他臉上還要讓他覺得痛徹心扉,謝君瑞發了瘋似的掙開了拉他的丫頭和嬤嬤,一把撲了過去。正舉著板子要打下來的丫頭一見這陣仗立馬停下了手侍立在一旁,謝老夫人面冷如霜地走過來,只見江杏雨已經半昏迷了,嘴裡卻仍舊一聲聲喊著:“君瑞,君瑞……”
謝君瑞早已經亂了心神,再被江杏雨這一聲低過一聲微弱聲音呼喊者,更是沒了主意,只是愣愣地蹲在一邊,江杏雨叫一聲,他就應一聲。在場的人都被驚呆了,謝老夫人也同樣震驚,冷哼一聲道:“謝君瑞,你可是我淮安候府的少候爺,現在趕緊給我站起來,說到底這丫頭有今天,是你之過,你若不這麼急進,徐徐圖之,會沒有這丫頭的立身之處嗎。”
謝夫人不心疼江杏雨,卻心疼打跪在一灘水塵裡的兒子,讓丫頭停了板子扶起江杏雨,謝君瑞已經沒有了反應,只是無比痛惜地看著江杏雨被丫頭一左一右地拉著,那樣的柔弱可憐,像是隨時都會從人世間消失了一般。
謝君瑞轉身叩倒在謝老夫人腳前,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直把頭皮磕破了,流出血來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邊磕著一邊道:“娘,我求您,您是那麼的疼愛兒子,古人都說愛屋及烏,兒子是您最心疼的人,杏雨是兒子最心疼的人,杏雨那麼無辜、那麼善良、那麼純潔、那麼柔弱。杏雨平時連一株花草、一片落葉、一隻飛蛾的榮枯生死都會悲喜的人,她的心是那麼善良,兒子不求您像疼愛兒子那樣疼杏雨,兒子只求娘您不要再為難杏雨了,不要再折磨她、不要再傷害她了。”
謝老夫人本來已經柔軟下來的心,瞬間又被謝君瑞這一番話給激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善良、天真、純潔,我為難她、折磨她、傷害她……君瑞,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期間的厲害,你若是不明白,自個兒回屋去翻翻書,看看那些書裡是怎麼寫的。”
謝老夫人本來暗地裡示意丫頭“好好”打,別真傷著了江杏雨,那畢竟是謝君瑞的心頭肉,為孃的哪裡會真下這樣的狠手,可謝君瑞這話一出,謝夫人便只覺得打輕了。處處為他著想,處處替他遮掩,到了非但沒落上一句好,反而成了埋怨、成了恨。
謝君瑞卻已經管不得這些了,繼續磕著頭道:“娘,您是向來待人那樣的寬宏大量,那樣的慈祥和藹,您為什麼不能對杏雨寬宏大量,為什麼不能對杏雨凝視和藹。杏雨那樣的柔弱,經不起風雨,您今天這一頓板子下去,那就是要了杏雨的命,也是要了兒子的命,杏雨要是有個萬一,兒子也不活了。”
謝老夫人的口氣沒提上來,眼前一黑差點倒了下去,得虧是院裡的顧雁歌見情形不對,趕緊出來扶了一把,這才穩住了謝老夫人的身子,沒倒下去。謝老夫人見顧雁歌出來了,連忙跪倒在地:“郡主,老婦對不住您,淮安候府對不住您,更對不住皇上的一片厚愛,把您這樣比金玉還珍貴千萬倍的天家子孫嫁到府裡,不但讓您受了委屈,讓謝府蒙羞,更是枉負了皇恩浩蕩。”
顧雁歌本來還憐惜謝老夫人,但一聽,謝老夫人這不是再請罪,而是在替謝家,替謝君瑞開脫。謝君瑞現在,不是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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