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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兒獐子成群結隊地覓食,偶爾也能見一隊野馬,從草場深出奔出來,那場景誰見了也得心潮澎湃。
這幾日也恰是天氣好,天藍得純淨無一絲雜色,直到和草色接成一片,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秋水關再往外便到了真正的塞上,雖然西塞和北塞相接,但秋水關更靠南邊兒,因而風物與旁處截然不同。秀水連山,草場無邊,只讓人覺得來了就不想走了,怪不得連匹馬都要想念塞上的草料,這裡的空氣都透著自由和奔放。
顧雁歌挑了簾子伸出頭來,呼吸著一塵不染帶著芳草氣息的空氣,不由得讚歎:“真是好山好水好地方啊。”
五公主在一旁樂道:“瞧雁姐姐的模樣兒,跟沒來過似的,我可是年年來、年年來,都已經慣了,也沒覺出哪裡好來。”
六公主撇撇嘴兒,頗有觸感地道:“雁姐姐,往年你來也沒今年這麼高興啊,難道真是在淮安候府上悶壞了不成。那可不好,將來我一定要嫁到這樣的地方來,寧可天天看著這裡的景色沒反應,也不要像雁姐姐這樣,見了點子草場都樂。這還只是秋水關呢,要是到了西邊的天谷關,北邊的嘉臨關,雁姐姐學不得喜極而泣啊!”
顧雁歌聽了這話不由得笑,逗弄著六公主道:“小六兒,你這才八歲呢,就想起嫁人來了!嗯,趕明兒個我得去跟皇后娘娘說說,就說咱們小六兒想嫁人了,而且想嫁到塞上,得趕緊給你物色個合心合意的人選,要不是該留來留去留成仇的。”
六公主聞言羞紅了臉,惱得不去看顧雁歌,只是撅著嘴又氣又羞。顧雁歌和五公主相視一笑,這時車駕停了下來,五公主挑了簾子一看:“喲,到玉溪山莊了,小六快別惱了,你不是念著玉溪山的赤珠子嗎,這回可是管飽了!”
一提起赤珠子,六公主就什麼都先扔了一邊,趕緊下了馬車,拉著顧雁歌和五公主:“五姐姐、雁姐姐,咱們先去稟了父皇,待會兒咱們就上山去。”
五公主連連擺手道:“別別別……他們肯定早就準備好了,誰不知道你好這口啊。”
顧雁歌下了車就去找自己帶來的車駕,沒曾想先瞧著了蕭永夜,騎在高頭大馬上,正立在風口上,衣襟帶風一塊在風裡飄散,凌亂之中卻顯得那人更多了分灑脫之氣,把冷厲的感覺削平了些。
“咦,那個人是誰啊,怎麼從我馬車上下來,那衣裳不該是候府下人穿的嗎,我好像見過啊!”五公主拉著顧雁歌的袖子,她倒是一眼就瞧見了自己的車駕,見一個沒見過的丫頭從自己車上下來,便要拉著顧雁歌去看。
顧雁歌隨著五公主指的地方瞧去,謝君瑞和江杏雨正從車駕上下來,看來這二位這幾天一直膩在五公主的車駕上。這可不得了了,五公主歷來是最小氣的,也是最講究的,這車駕讓一個丫頭坐了,以五公主的性子非上去論理不可:“小五,那是府裡的丫頭,我讓她去侍候郡馬的!”
五公主急了眼,大聲道:“雁姐姐,你怎麼能這親,父皇讓把車駕給你,要我跟小六擠一塊兒,就是讓你一路上好舒坦些。你倒好讓一個丫頭上了我的車駕,要是扶疏和淨竹她們,我自然沒什麼說的,可府裡的丫頭,都是賤籍,雁姐姐……你怎麼可以……”
顧雁歌傻了眼,好嘛,她不過支了聲兒,這錯兒就到她頭上來了。正在她想著怎麼哄五公主的時候,五公主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車駕面前,指著江杏雨道:“你個下賤的丫頭,怎麼敢坐到本公主的車駕上,這可是鳳駕,是能坐得了的嗎?”
顧雁歌連忙拉著六公主追上去,邊走邊記起,五公主是皇后所出,那可是宗室裡唯一的嫡公主,自小寵得有些過了。雖然公主的車駕,等閒人等是不能上去,可侍候的丫頭也是少不得的,只能說五公的的驕縱性子又燒起來了。
江杏雨連連往謝君瑞身後躲,她幾時見過五公主這樣氣勢逼人的,還只當所有的宗室女都跟顧雁歌似的,雖然高貴但驕傲,所以壓根不會指著一個下人發這麼大脾氣。謝君瑞見狀只好上前一步,拜了拜道:“回五公主,只是一個侍候的丫頭,郡主不在車駕上,必是少不了隨侍的。”
五公主這下可是更有理兒可挑了,指著謝君瑞的鼻子,怒氣噴發地道:“你也知道只是個侍候丫頭,怎麼就敢往本公主的車駕上帶。知道不知道這是本公主的鳳輦,若不是父皇下了旨,要給雁姐姐用,就是你無官無爵的也不能上本公主的鳳輦。再說了,什麼叫‘郡主不在車駕上,必是少不了隨侍的’,你難道還想雁姐姐侍候你不成,本公主告訴你,雁姐姐是恪王叔的女兒,是一等宗親,難道你竟然敢拿雁姐姐和個下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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