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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候爺許是才記起還有個謝君瑞可以抽打,一把掌就扇了過去,清脆響亮的聲音傳到外頭,顧雁歌都忍不住想,肯定很疼。只聽得謝候爺扇完人,怒火沖天地道:“逆子,這時候知道要前程了,這時候知道要封候拜將了,當初我就跟你說,多親近郡主,少往你那些小妾房裡鑽,你不聽不說,現在還把那個下賤婢子的肚子弄大了。郡主再寬和,那也是天家兒女,你這等於是重重扇了郡主一巴掌,別說是郡主,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老爺,眼下也不是教訓兒子的時候,還是趕緊想想郡主來了怎麼辦吧!”謝老夫人急忙忙地道。
顧雁歌這會兒可不忙著進去了,她倒想聽聽這家子人有什麼主意。久久地,才聽得謝候爺道:“把那賤種落了。”
顧雁歌聽了震驚無比,這無論如何也是謝家的孫子,謝候爺竟然能想出這種主意。不但顧雁歌震驚了,謝君瑞和謝老夫人更是震驚無比,謝君瑞咚地一聲跪了下來,哭著喊著道:“爹,那無論如何是我的兒子,您的孫子,您怎麼能忍呢。爹,兒子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謝候爺冷哼一聲道:“不能答應也要答應,你也知道自己沒有爵位在身,你也知道要去掙軍功,到時候才能有加封。可是天大的一條捷徑在你面前你不選,偏偏要選條最不易的,我看你這些年書都讀到茅坑裡去了。你若是和郡主生下了嫡長子,皇上看在孩子的面兒上,只會厚封了你們,恪親王的屬地和府第如今無主,那是給誰的,都是些不開眼的……”
顧雁歌站在臺階下,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全是被氣的,當然多是原主的反應,顧雁歌自然也氣,卻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
顧雁歌冷冷一笑,沉沉地走上臺階,扶疏連忙去開了門,背襯著門外滿屋子的燦光站在門中間兒,顧雁歌只是冷冷地看著屋子裡的人,一句話也不說。
屋子裡的三人也是齊齊看向顧雁歌,只覺得渾身上下寒透底兒了……
第二十九章 青砂有喜
顧雁歌看著三人不言不語地穿過,安安然然地坐在正座兒上,一言不發地看著,丫頭捧了茶上來,顧雁歌端起來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那杯子落在青檀小几上的聲音,如同敲在屋裡三人的心頭一樣,重重地砸得人心直髮顫。
顧雁歌看著屋內都不敢看她的三人,冷冷一笑,卻不知道該拿這三個怎麼辦才是。
若說告到皇帝那兒去自然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礙著謝家太候爺,皇帝也不會真問罪,大不了卻是削爵減俸以示懲戒,至多也不過是把這一家子人折騰一番。可到頭來妻還是妻,夫還是夫,她還得跟這一家子人過上一輩子,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顧雁歌是想和離,卻想不損了自己去和離,那樣在她瞧來,實在不值當,時間麼……她還是有的!
繞了幾圈,還是覺得這時候不宜撕破了臉,於是只是看著謝君瑞,冷泠地一聲重哼:“君瑞,你好大的本事啊,我還未曾有訊息,妾室倒是先有了喜訊,你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擺,你讓我以後見了往日的小姐妹怎麼抬頭做人。爹、娘,你們今天得給好好給個說法,要不然咱們就太后娘娘那兒說話去。”
顧雁歌這話一出,明顯察覺到屋子裡的三人鬆了一氣,謝候爺連忙上前來,試探的問道:“郡主,你可是來了,你看看這逆子做下的糊塗事,老夫有愧當年恪親王的提攜,更是有愧於郡主啊。”
顧雁歌聽了話,眉輕輕一挑,這謝候爺真是會揀輕省的說,怎麼不說有負皇恩浩蕩,有辱皇家威儀呢!顧雁歌這一沉默,謝老夫人又湊了上來道:“郡主,我知道這孩子讓您傷了心,可畢竟還年少不更事兒。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要成一世夫妻,那該是修了多少世才換來的,郡主,一場夫妻不易,你便寬恕了君瑞這一回,倘若有下次,不待這郡主發話,我和候爺便親自把這不孝子綁到殿下,自請其罪。”
顧雁歌輕輕一抬眼看了謝君瑞,正愣愣地站在那兒回不過神來,估計是剛才謝候爺那一番話嚇著了謝君瑞,終於想起了,如果沒有了耐以生存的身份和地位,就什麼也不是。顧雁歌一笑,看來這“第一公子”多少清醒點了,只是依著謝君瑞不可一世的性子,這清醒也是有度的。
顧雁歌看著眾人的神色,扶著額嘆息一了聲,似乎是很無奈很憂心一般:“唉……還能如何,我如今已是君瑞的妻子,便是他糊塗些,我也只能是等他慢慢明白了。”
“郡主,委屈你了,同為女人,我何嘗不明白你心裡的苦,如今這孩子不爭氣,真是讓你受苦了。”謝老夫人見顧雁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