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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上頭一下一下的敲著桌案,宗親們心一陣陣亂糟糟地跳動,終於有忍不住地先開了口:“皇上,雁郡主乃恪親王之嫡女,恪親王於景朝有大功,雁郡主如今在候府受此等欺辱,恪親王在天之靈也得安,候府一干人等實不可饒恕。”
不說降罪,也不說有罪,宗親們個個油頭滑腦的,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宗親們齊齊打了個冷顫。瑞親王這時也在場,在底下思量了一番,又想起自個兒那不著調的次子說的幾句遮遮掩掩的話,膽一橫連忙上前,嘆著氣無比傷懷地道:“皇上,咱們這可憐的侄女兒,自打失了爹孃,咱們就小心翼翼地疼愛著,生怕慢待了。卻沒想到小小一個淮安候府,竟然敢欺辱雁兒,實在是罪不可赦,臣請皇上降罪,切不可讓恪王兄在天之靈無法安寧。恪王兄一生征戰,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小疼愛著,咱們這些做叔伯的,怎麼能看著雁兒受這委屈。皇上,謝君瑞有罪,且罪大惡極。”
皇帝眼一掃,明顯有幾分讚賞之意,宗親們立時讀懂了皇帝的眼色,一個接著一個的痛斥,一個接著一個的怒罵,那是比自家的女兒在婆家被欺負了還要憤怒上千萬倍。
末了,皇帝問:“依著眾位卿家之意,這謝君瑞該如何問罪。”
皇帝這話一問完,宗親們心裡就透了亮光了,這還不清楚麼,皇帝明顯是隻治謝君瑞的罪,暫時不要波及淮安候府。宗親們想完皆皆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看向瑞親王,心說不愧是一個媽生的,到底還是更通心思些,卻不知道瑞親王心裡也正抽冷子後怕呢!
“臣以為,當革職察辦,眼下謝君瑞已不再適合做這掌政督軍之職!”
這話一出,眾宗親齊齊應和,皇帝挑了挑眉,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許久後才點了點頭,宗親們抹了把汗,越發猜不透皇帝什麼心思了!
第五十三章 君心難測
待宗親們過兩日擬好了意思,到皇帝這裡又被壓下了,說是不宜張揚出去,畢竟是津洲候的親孫子,這回打仗,津洲候也駐防在津渡七洲,正是要用兵的時候,此時要是罰了,怕津洲候寒心。
宗親們耷著腦袋,心說皇上那您是什麼個意思,不如直說了。
皇帝嘆息一聲,推開摺子,看著宗親們低下頭互相交流著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做皇帝這椅子,被人揣測上意久了,竟已經不習慣直接開口了:“朕的意思,停職查辦便是了,暫不問其罪,另換個人去邊關掌政督軍。”
瑞親王站在一側,宗親們都拿眼瞧過去,那意思是你們是兄弟,你們好說話。瑞親王搖搖頭,心道也不能老指著他來出主意,老猜對帝王的心思,那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情。
瑞親王微微擺了擺手,這動作卻正好被皇帝看在了眼裡,皇帝敲了敲桌子問道:“六弟啊,你有什麼主意就說來聽聽,咱們如今是處理家事,你也是雁兒的六叔,這個主意你還是能拿的。”
瑞親王無奈地向前站一步,還能怎麼樣,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皇上,臣以為,既不宜明旨,那就暗詔吧。發了暗詔去給蕭將軍,軍中一應事物蕭將軍比臣等熟,自有辦法把影響降到最小。”
瑞親王說完看了眼皇帝,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眼裡微微有點光芒,看樣子是猜對了。瑞親王苦笑,這天家的兄弟,真他孃的難相處,還不如那早早過了的恪王兄清靜。
皇帝最後同意了瑞親王的主意,宗親們便擬了暗詔,著快馬緊急送到行軍帳中去。京裡也不張揚,只是宗親們小範圍地知道了這件事,至於其他人,暫時還矇在鼓裡。連謝候爺和謝老夫人,都只認為是顧雁歌勸住了五公主,沒有告訴皇帝,這幾日來待顧雁歌那叫一個殷勤。
顧雁歌自然不點破,讓得瑟去,話說得好“伏久必高飛”,高飛久了自然也要防摔成泥渣子。
顧雁歌睡完午覺起來,才剛往院裡一坐,想敞敞氣兒,扶疏就拿著信兒來了,說是邊關來的,是顧承憶單寫給她的信。顧雁歌接過來一看,第一張是顧承憶的沒錯兒,後頭那張卻是蕭永夜的。信上很簡潔的說了幾句話,末了就是叮囑她在京城要小心。
看完信,忱王又來了,坐在顧雁歌對面盯著良久,長出一口氣道:“雁兒,你不怕自己被捲進去再也抽不得身了嗎。”
自那日聽戲過後,忱王就再也沒有來過淮安候府,與幾位公主也沒有接觸,今天顧雁歌看到忱王倒是有些奇怪。只是忱王站背光站著,似乎有些憔悴:“忱王怎麼了,倒像是被輾了似的?”
忱王搖搖頭,讓扶疏招呼丫頭們出去,然後眼神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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