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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謝府門口了,蕭永夜便停了下來,看著顧雁歌依舊不覺地低頭走在前面,嘴角湧上淡淡的笑意,和著燈光與暖風,行走在青石道上的顧雁歌,青絲飛揚裙帶如舞,一切都那樣美好:“雁兒,這回戰事,很多軍官都要去邊關,京裡就沒有照顧你的人了,一切都要小心。你既然明白那些榮寵,有時候只是表面功夫,就更加要處處小心,切莫衝動行事。至於你的所思所想,一切有我,我回朝之日,定是還你自由之時。”
顧雁歌猛地回頭,看著蕭永夜,莫名地感動,此時此刻她願意相信一諾千金這四個字:“蕭將軍,邊關之上,兩軍陣中,你也要多保重,望你平安歸朝!”
蕭永夜看著顧雁歌,心頭一陣溫暖,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謝府的大門:“雁兒,你回去吧!”
顧雁歌一步一步地走進淮安候府的大門,第一次感覺那麼踏實,因為有個人一直在那裡,如山嶽一般,可以放心地交託。直到進了院子,顧雁歌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好,一是因為可能下網撈魚了,二嘛自是為蕭永夜。這個人頭一次讓她覺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算她是誰都不認識的,也可以踏實的生活下去。
八月十六,中秋次日,皇帝親自在京城的城關上給大軍送行,百姓們擁著在一側看,熱鬧的氣氛之中皆是對凱旋的期盼。
皇帝賜了九遍餞行酒,漫天的紅色絹紙紛紛揚揚地落下,所有計程車兵都披著硃紅地外披,士氣高昂地跨馬而去,在熱鬧與歡騰之中,顧雁歌在城樓上看著。
蕭永夜回頭看了一眼,顧雁歌就在皇帝的身旁,難得的一襲紅衣,襯在秋天的豔陽之下,更是分外嬌美動人。顧承憶在一旁亦是回頭看著顧雁歌,高興地招了招手,顧雁歌亦遙遙地揮手示意。
“承憶,該走了。”
顧承憶放下手,看著蕭永夜問道:“蕭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蕭永夜眉眼一挑,眼神凌厲地看著顧承憶道:“最早明春,若是遲……那就誰也無法預料了。怎麼,你現在就開始捨不得了,如果不捨現在回去也還來得及。”
顧承憶撇回頭,不再去看城樓上的顧雁歌,駕著馬飛快地跑了出去,蕭永夜在後頭看得一笑:“彆扭的孩子。”
“蕭將軍,您真要把這孩子帶去,您明知道……”曲清風駕了馬上來,湊在蕭永夜身邊小聲的說道。
蕭永夜卻不說話,只是回頭看了看顧雁歌,迅速地催馬離開。曲清風沒得到答案,但見了蕭永夜的動作也明白,顧雁歌的主意就算是他也不會拒絕,更何況是這個一直把“雁兒”放在心上的蕭大將軍。
直到看不到人影后,顧雁歌才回了謝府,現下的謝府可謂是安生了,就只等著謝君瑞“凱旋”而歸,這一家人好榮封的榮封,得賞的得賞。顧雁歌好沒趣地回了院裡,才剛剛坐下看了一小會兒子書,就聽得外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雁兒,雁兒,我來探望你了!你們攔著本王做什麼,本王是來探望雁兒的,怎麼你們連我都不認識嗎,真是大膽。趕緊去把你們家候爺叫出來,竟然把本王攔在外頭,還有規矩沒規矩了?”
顧雁歌趕忙起了一看,卻不是忱王還能是誰,顧雁歌揮手讓守院兒的丫頭退開,把人放了進來。站在臺階兒上看著正整著凌亂衣裳的忱王,不由得搖頭道:“忱王大老遠得從塞上來,你們怎麼把人給攔在外頭了,小心他回頭去了宮裡,跟皇上告狀,說淮安候府好高的門第,連個皇上親自賜封的王爺都被丫頭給攔了。”
忱王見看院的丫頭臉都白了,連忙揮手:“別聽你家主子的,我是那麼差勁的人嘛,我說雁兒你是不是不待見我,要是把這開門的小丫頭嚇著了,以後誰給我開呀。”
顧雁歌聽了回頭看著忱王,道:“你不成還要在京城待很久?”
忱王見了扶疏和淨竹,明明不認識,竟然挺熟捻地笑著要茶水點心,兩小丫頭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也不待顧雁歌招呼,自己就先坐下了,兩丫頭手腳麻利地奉上了點心茶水。顧雁歌搖搖頭也坐下,看著忱王總覺得這人來得別有含義。
蕭永夜剛一走他就來了,這兩人倒是連照面都沒打,這般的默契,若不是巧合,就只能說約好了的陰謀!顧雁歌安坐在月季花架下,支著腦袋看著忱王,風緩緩一吹來,髮絲纏在了手腕上,顧雁歌懶懶地捋開,繼續看著忱王,大有你不說我就繼續盯著你的意思。
忱王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又整了整衣裳,迎著風一笑,那叫一個燦爛無比:“我今天果然俊逸出塵嘛,我說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婦怎麼都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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