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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砂這下明白了,她在謝君瑞院裡,處處針對江杏雨,卻讓謝君瑞更偏向了江杏雨那邊,不論什麼事,只要江杏雨眉眼一垂,泫然欲泣地眨著眼睛,謝君瑞一個字不問,就把過錯歸咎於她身上。
再一看顧雁歌指著盤子裡的那碟點心,便徹底弄懂了要怎麼去做,連忙感激地一拜道:“奴婢謝郡主大恩,奴婢一定忠心替郡主辦事,絕不敢有半點疏失。”
顧雁歌微微側了身子拿手遮了遮陽光,搖頭看著青砂道:“你還是沒明白,你的忠心、敬仰、愛慕,一切都要給郡馬,給我是沒有用的。”
青砂點了點頭,似乎若有所悟一般離去,顧雁歌看著青砂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但願青砂是真的明白了,她可不希望,在這場“婚姻”裡,青砂連一點爭取“幸福”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出局了。雖然是青砂自願的,可好歹是她親手促成的,她總希望青砂能過得稍稍好一些。
卻說青砂回了院子裡,在屋裡細細想了想顧雁歌的話,又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從前做的事,這才有了主意。先是到小廚房裡備了些謝君瑞愛吃的點心和湯水,一道一道工序細心地做著,比起廚房裡的廚娘那自是要多費了許多功夫。
但青砂卻沒有親自送去,仍舊是讓廚下里的丫頭送去,茶水卻沒有動,依舊讓別的丫頭去沏,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點一滴如細細的暗流一般,滲進謝君瑞的平日的起居飲食裡。
果不其然,當晚飯送到謝君瑞面前時,謝君瑞明顯發覺到今天有幾道菜品味道與眾不同,一到嘴裡就與平日裡廚娘所做的菜不同。候府的廚娘那自也是個中能手,可壓不住青砂時間多,又有意為之,自然較之廚娘做的更合謝君瑞的胃口。
謝君瑞賞了廚娘,廚娘笑嘻嘻地接了賞,轉個背就到青砂院兒裡去了:“青姑娘,郡馬爺嘗著今天的幾道菜,連連誇好,都是青姑娘手藝好。這賞奴婢可沒臉面領,奴婢只是轉個手的,本就是郡馬爺賞青姑娘的。”
青砂把賞又推回去,溫婉的一笑道:“什麼賞不賞的,只要郡馬喜歡,別說做幾個小菜,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甘願的。”
廚娘又問道:“青姑娘,為什麼不讓奴婢跟郡馬說,今兒的菜是您做的?”
青砂抬頭看向書房處,書房裡暖暖的燭光把兩個人影映在窗上,不時還傳出歡笑聲,只是都與她無關,不過沒關係,慢慢的就會有關了。青砂回頭看著廚娘笑得比方才還溫和了幾分,聲道幽幽地道:“知不知道的沒關係,只要郡馬用得好就行了,郡馬用得好,我心裡便歡喜了。”
青砂送走了廚娘,在屋裡淺淺地笑著,飯菜還不夠,等晚上還有煮好的消夜,慢慢的,她會讓謝君瑞除了吃她的飯菜,吃別人做的則食不甘味:“江杏雨,我不對付你了,把他的眼光爭來,那就是最大的對付了,到時候不用我來讓你難受,你自個兒就難受得不成了。”
次日清早起了,青砂依舊悄無聲息地去了廚下,青砂徹底想明白了,若她沒有可以倚仗的身份,無法像顧雁歌那樣不爭不鬥也過得舒適,那麼她只好去爭去鬥。
顧雁歌在院兒裡聽著丫頭來稟話,淺淺一笑,這青砂終於還是聽明白了些東西,顧雁歌正吃著早飯的時候,丫頭報說宮裡來了人,地讓謝君瑞進宮去,說皇帝要考教謝君瑞這些日子來讀書的成就。
顧雁歌心想,許是太子回宮跟皇帝提了提,皇帝這才把放君瑞又記了起來,不用想都知道謝君瑞這會兒正在屋子裡樂得沒邊兒了。顧雁歌正打算出門去跟老夫人說說話的時候,宮裡的人又到她院兒裡來了。
“雁主子,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您跟郡馬一道去呢,說是不知道您的身子大好了沒有,不見著您身子安好,皇上和娘娘都不安心呢。”
顧雁歌便整理了衣裳,與謝君瑞一道去宮裡,顧雁歌在馬車上看著謝君瑞身著官袍,臉上滿是遮不住的笑意,遂順口問了句:“君瑞,入秋要是開戰,你也得去邊關吧。”
談到了謝君瑞得意的事兒上,謝君瑞得意地點頭,難道地跟顧雁歌說話非常之溫和:“是,大約一入秋就要赴邊關,只是現在軍中主帥似乎還沒有選定,不知道皇上到時候會委派誰?”
謝君瑞這話,其實帶著些試探的味道,顧雁歌也不甚介意,看著馬車窗外,似是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聽太子的意思,皇上似乎傾向蕭將軍。”
“蕭將軍啊……”謝君瑞得到了答案,滿意地不再說話,在腦子裡早已經把心思轉開了。蕭永夜治軍嚴明那是出了名的,為人也清正得很,倒是不好去打交道,不過對小人有厚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