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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谷家和顧雁歌一塊兒猜的時候,宗親們來了,拜過太皇太后,又和顧雁歌互相見了禮,就都安坐下了,隔著簾子,太皇太后又提了提:“次莊啊,你回頭把宗室裡適婚的兒郎都報上來。”
顧次莊連忙應了聲,顧雁歌和谷家這才算鬆了口氣,原來太皇太后不過是一時興起的。
這會認都到齊了,也就該進入正題了。
正題是什麼呢?就是二姑娘恃“寵”而驕,爬到穀雨青的頭上去了,四處嚷嚷著要做平妻,要不然就別想過門了。穀雨青這回不病了,只是刻意的讓這訊息傳得滿城沸沸揚揚的,當偶爾貴族姑娘和富人們聚會的時候,你一言我一語的,芝麻就這麼著被吹成了西瓜。
俗話說的好,牆倒眾人推,這穀雨青當然就被當做牆了,像個笑話似的被八卦壓塌了。
這事自然有好事的捅到了宮裡去,太皇太后其實誰也不喜歡,二姑娘是壞在心太大,心眼太小,目光又不夠遠。而穀雨青呢就敗在小家子氣上頭,她要是好好的擺個大家姑娘的範兒來,狠狠正正規矩,或者乾脆利落的上帖子來,自然有的是人給她做主。可穀雨青是拿捏著懿旨在手裡,還被庶室給欺負了去,哪有點將來一府王妃的氣派,這不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太皇太后琢磨,穀雨青的婚事還沒昭告出來,只是內訂了,連婚摺子都因為年節上事多,還按著沒發呢,要不然……這門婚事就算了,自家的孫子,再壞也是好的,太皇太后不能讓誠郡王一輩子毀在這倆小女子身上。
於是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場隔簾對議……
“雨青啊,過來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你受了委屈,總該給你做主啊。”
顧雁歌就坐在太皇太后的身邊,別人看不明白太皇太后的表情,她可是半點不落,太皇太后又不避著她,更是看得清楚。
嘴角揚起笑來,只怕這回,不管是二姑娘還是穀雨青,都得被她這皇祖母給繞進去,只是不知道什麼個結果而已。
穀雨青拜倒在地,哽哽咽咽的不說話,顧雁歌又一看太皇太后,臉色又沉了幾分。太皇太后最不喜歡女子哭哭啼啼的,而且大年節上的,“谷姑娘,有皇祖母在呢,你別難過,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皇祖母會給你做主的。”
二姑娘一聽顧雁歌這話,側著臉瞪了一眼,心說你顧雁歌還是我嫂子呢,竟然幫襯個外人。她卻不想想,自己都鬧成什麼樣子了,這時候去記起嫂子來了!
“太皇太后,臣女……臣女無德無能,品貌也不出挑,誠郡王則是雲端之上的宗室兒郎,臣女……臣女在地上,實在是不敢言棲高枝之事,還請太皇太后收回成命,臣女願受責罰。”穀雨青實在是以退為進,她是在等太皇太后留她,等太皇太后訓斥二姑娘,將來再說話了太皇太后就是她的倚仗。
太皇太后看了眼顧雁歌,眼裡有點笑意,再看向穀雨青的時候,就變成了冷笑:“唉,雨青啊,你是多好一姑娘,說什麼棲高枝,說什麼雲泥之別,唉……看來是我這孫子不知事,反倒是誤了你了。”
“太皇太后,是臣女無能。”
太皇太后說:“那好吧,這婚摺子就不發了,明年開春,由太后做主,親自給你許人家,我老婆子是不管這些事嘍,要不然一定親自給你把把關。”
太皇太后這話一出,屋裡頭連風聲都分外清楚,那是嘩嘩的吹過來,吹得裡頭有人歡喜有人愁啊。此情此景,顧雁歌恨不得能大笑三聲,太皇太后真是人精啊,你要留,我也留了,可你還辭,那就讓你辭吧……我多開明,我多疼愛你啊!
穀雨青傻了,二姑娘高興瘋了……
二姑娘高興地太早了,太皇太后還有招兒沒出呢。
只見太皇太后抿了口茶,把茶盞放下來,然後又說:“次莊啊,闊科旗汗王昂的小姑娘正好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吧,那小姑娘挺不錯的,這回不正好跟忱王一塊兒來了嘛,明兒叫來看看,要合適啊,就這麼定了。”
顧雁歌張大嘴巴,低聲說了一句:“皇祖母,您就不怕錯點了鴛鴦譜?”
“事不過三,這一和二都在這,三在那等著,我就不信,烏雲娜都不合適。”
顧雁歌心說,不是不合適,是太合適了,誠郡王啊,您趕緊燒香拜佛吧。烏雲娜那姑娘……比嫡出的五公主還拽,那性子烈的整個闊科旗草原上都有數,最重要的是功夫不是一般的好,手段不是一般的絕,她從沒有來過京城,可京城一直有她的傳說啊。
二姑娘跟烏雲娜擺一塊兒,嘖嘖……二姑娘啊,您還是自個兒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