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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掛在心上就行,急也急不來。”
穩了穩心神,蕭永夜嘆了口氣,心裡酸酸漲漲的有些難受,顧雁歌何嘗不是這樣,倆人安撫了孩子,都有些疲憊,站起身來一想,還得演戲呢,今天他們還沒吵過呢!
互相望了一眼,蕭永夜問:“咱們還吵嗎?”
“不吵了,你去別的地兒溜達一圈,就現在這表情,再陰沉點兒就行了,誰都得認為剛才咱們吵過了,還用裝嗎?”顧雁歌也是沒心思,不過一瞧蕭永夜,就知道眼下兩人都是什麼樣子了,壓根不用吵,只要在那群人面前晃一圈兒就行了。
蕭永夜嘆氣,這叫什麼事兒,不過轉念一想,正好,府裡走走看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總好過在屋子裡瞎想著。
走出門去,到院外頭抬眼望去,只見處處都是厚厚的白色,顧雁歌只讓掃了路上的雪,信步走來,比起往年來倒更有了幾分雪裡生春的感覺。尤其是雪掩著梅枝,更添了幾分妖嬈之色。
正在蕭永夜感慨的時候,蕭奉節從頭前迎了過來,見著蕭永夜連忙行禮:“奉節見過王爺。”
有外人跟在唱,蕭永夜也不糾正蕭奉節的稱呼,只問了一句:“最近二姨娘可好,天冷了,你多照顧著些,血脈相連總是割捨不得的。”
這一句尋常的問候,在蕭奉節的耳朵裡,當然有別的意味,蕭永夜當然也不會隨便跟他提到這血脈相連的事兒:“王爺,前幾日我得了一罈子好酒,咱們不妨趁著這風雪天煮酒賞梅,想來都是一番好風景。”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蕭永夜點頭說好,下人自然去佈置了,拿小爐子溫著酒,擺在了梅花林中的亭子裡,蕭永夜看了兩眼,表現出滿意的神色:“這幾日我也乏了,難得你還有這心思,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和奉節好好敘敘。”
待到伺候的人都走遠了,兄弟倆才在園子裡喝起了酒,你一杯我一盞,互相也不說話,其實這樣兩兄弟,都是明白人,一個是愛妻如命,府裡少根針都放在心上的王爺,一個是心細如塵,風吹草動都得琢磨一番的禮部左侍郎。
“奉節,她到底是生你的母親,我不為難她,但是僅此一回,沒有下回。”蕭永夜一邊喝著酒,一邊像是欣賞雪景一樣,語氣也不見得多肅殺,只是像在說雪好花好一樣。
蕭奉節舉起杯,朝著蕭永夜舉了舉道:“大哥,你容了什麼忍了什麼,旁人不明白,我看的清楚。三弟雖然也是個不上進的,但好歹在這點上也略有所知。大哥放心,明年春後,我就另開府,把二夫人接過去。”
“奉節,你應該知道待在這府裡,對你的前途大有增益,另開府不是明智之舉,你還是想清楚吧。”蕭永夜畢竟是大哥,照顧弟妹這種事,當然是他的責任。
“大哥,二夫人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兒,咱們就不說了,要是真對大公主做下什麼,對弘璋和弘琨做下什麼,就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說容就能容得下的。到時候,別說是增益了,就該是彌天大罪了。”蕭奉節其實也有自己的堅持,他畢竟是自己晉身入仕的,升到今天的位上,雖然離不開蕭家的蔭,但到底也有自己的本事,所以說開府另過也有底氣在。
一片雪花落在蕭永夜的衣裳上,迅速的融化了,他看了一眼嘆道:“你要是這樣想,那就開府吧,需要什麼跟我招呼一聲,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兄弟。至於老三,還是讓他先留在府裡,他要出去了,我也放不下心。”
說到他們那三弟的事兒上,蕭奉節也就忍不住跟著嘆氣了:“大哥這樣安排最妥當不過了,三弟畢竟年少,缺少歷練,打小又嘴皮子溜,在娘面前受了些寵愛。早已經忘了自己的斤兩,大哥要多敲打敲打,別總顧著情分二字。”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這不正鬧著嘛。乾脆藉著這個機會,讓老三從戶部出來。他在戶部不合適,折騰別人,他自己也覺得憋屈,我正打算讓他外放幾年,出去歷練歷練。他也是沒見過人間疾苦,心地是不錯的,等鬧明白了,將來也就能安下心來謀事了。”這蕭家老三,說好聽點兒是心軟,說難聽點兒也就是一個優越感極強,不切實際的人,其實這優越感用好了,也能淬鍊出人來。
“大哥說得對,他需要好好敲打,他非得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苦不可,否則會一直這麼懵懂下去。”聽了這番話,蕭奉節總算是放心了,只要蕭永夜不放棄老三,老三遲早得被磨出個人樣來。
兩兄弟正事兒談完,就風花雪月,柴米油鹽的嘮家常了,嘮了會兒才散去。
次日,蕭家老三就被皇帝從戶部給踹了出來,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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