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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只好給二姨娘茶裡灌了迷藥,把二姨娘弄上車搬了過去。
二姨娘一走,府裡上下就把該換的人全換了。三姨娘那兒也意思意思地換了幾個,卻沒換到點子上,應該留著排戲的也都還在。
顧雁歌心說,二姑娘被埋坑裡了,二姨娘也挪坑了,眼下就剩下最後一個特大坑等著三姨娘跳了。總算這府裡也清淨多了,可以安安生生看三姨娘這出了!
第一六零章 這年頭誰也別說自己多幹淨
法嚴寺是京城裡最大的寺廟。香火旺盛。前朝據說還有位**世塵,在這裡出家,後來漸漸的法嚴寺就成了皇親貴戚們燒香拜佛的地方。
因而也養成了法嚴寺僧侶們高高在上的態度。法嚴寺絕對不是什麼佛門清淨地,平日裡顧雁歌是最不愛去那裡的。這寺廟裡念得哪裡是經呀,全是“金”。當然,法嚴寺也有得道高僧。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高僧鎮寺,法嚴寺的香火才從來沒有斷過。而且有一年比一年更旺盛的趨勢。
初五這天是法嚴寺的新歲典。每年舉辦一次。普通人連門都摸不進。就連普通的達官貴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已的份量再進廟門。要不然就等著被冷言冷語諷出去。
顧雁歌當然沒這顧慮,轎子一落。法嚴寺中門大開。住持親自迎接。那真是恨不得紅毯鋪地。十里相迎。住持打了個揖道,“明恆見過大公主。”
“明恒大師免禮,我匆匆地來。也沒事先知會過。倒是我失禮了。家母新喪,王爺不便前來,我便親燒這一柱安魂香了。”顧雁歌這藉口找得天衣無縫,去年她也來過,只是沒這麼高調而已。
個天是特地來看戲的,當然要佔個好位胃。找有利的地形。只好拿出特權來使使。
“大公主至孝,蕭老夫人在天之靈。也必能安。”住持讓開了路。親自領著去了佛堂,上過了安魂香。又把顧雁歌送到客堂歇著。奉上茶點又說了幾句話就告罪離開。
顧雁歌這時候才有工夫打量法嚴寺。法嚴寺的客堂和別的寺廟不一樣,都是一小間一小間的,專為好面子講排場的“權貴”們而設立的。外頭有竹有松,都是些有骨有節的植物。倒顯得院子裡一片蔥蔥的綠意,有幾分春的氣息。
這時傳來了鐘鳴,顧雁歌側耳一聽。是九聲鍾。看來是宮裡誰來了。不是太后就是皇后。
沒過多久,顧雁歌就知道是誰了,即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不務正業的皇帝。皇帶知道顧雁歌來了,特地讓人把顧雁歌領到了小山亭裡,兩人一打照面,就心照不守的嘿嘿一笑。
“皇上,您倒是得閒了,卻把永夜支使得去辦事。都沒工夫陪我好好坐坐。”顧雁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小山亭下密密地林子。笑得有些別有意味。
皇帝苦著張臉,支著下巴一副挺無奈的樣子:“雁兒。咱妹夫操勞的是腦子,我這操勞的是心呀!唉。有時候我都想。愛是誰是誰吧。這皇帝真是做得沒意思。想親近的人不能親近。不想親近的人吧還得上趕著貼上去,有什麼意思,做皇帝都得憋屈著。那做來幹嘛。”
顧雁歌不由得失笑,皇帝既然稱了我,她也就不矯情了,“皇兄。您該不是還在為瑤貴人的事傷種吧。您前些時候還當著滿朝的大臣訓永夜,說糟糠之妻不下堂,結髮之情不能忘。皇兄和瑤貴人真情相許。也不失為一段佳話,但您是皇帝呀。獨寵專房反倒對瑤貴人不利。您肯定是忘了,小時候咱們都聽先皇說過一句話——‘在這宮裡。喜歡
的要疏遠,嫌惡的要親近,親近未必是福,疏遠才得安生。”
皇帝嘆了口氣,他怎麼會不明白這些道理。想了想接連著嘆息。然後搖頭說:“雁兒,有時候我羨慕你和咱妹夫。兩情相悅。相守一生。再也沒有旁人能介入了。”
側了側臉,顧雁歌必需把眼神挪開一點。要不然她不能保證自己眼裡的嘲諷不被皇帝看到。真情摯愛、相許終生?就跟法嚴寺裡明讀經。暗讀“金”的和尚一樣。這年頭。誰也別說自己多幹淨純粹。全是幌子。
當初要死要活地爭帝位,如今到手了卻風花雪月無病呻吟起來。固然皇帝勤勉,辦事也利落乾脆。可在處理後宮諸妃的事上。一直沒啥有效的手段,皇帶壓根就管不住後宮的人。
“皇兄,我和永夜從小相識。從小便各自有了影子。雖我一時糊塗。因為父王的遭遇而反感他。可到底是懸崖勒馬了。說到底我和永夜不是一時一刻之情,更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積年累月細水成流。”雖然噁心,但顧雁歌還是念著皇帝對她的好。好歹勸上一勸。這位瑤貴人,在顧雁歌印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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