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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下詔:“頃者師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稅。今軍士屯田,糧儲差積。其令郡國收見田租三十稅一,如舊制。”
戰亂後,國家要發展,需撫民以靜,休養生息,恢復經濟。眼下國庫匱乏,資金不足。於是劉秀和我商議後,最終決定減輕百姓賦稅。
西漢初的田租是十五稅一,景帝時改為了三十稅一。劉秀效仿景帝,將建國時實行的十分之一的抽稅形式改為三十分之一的比例份額。
正如莊光所言,一個國家要變得富強,不能僅僅依靠武力掠奪江山!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璋瓦
歲末,靈壽侯邳彤病故,那一日我突然四肢發冷,暈厥倒地。事後經太醫診斷,竟發現我已懷有身孕。
誰也想不到,建武七年新年迎來的第一件意外之喜,竟是我又懷上了第三胎。
不孕吐,不嗜睡,胃口正常,在我暈倒之前,身體絲毫沒有半點懷孕症狀,以至於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的我,在太醫請脈後樂呵呵的報喜時,竟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預產期在七月,也就是說這個孩子無聲無息,默默無聞的已經在我肚子裡待了兩月有餘。我一直認為是年前太過操心政令國策,以至於內分泌失調……
“怎麼辦?”我苦著臉,殊無半分喜悅。
“什麼怎麼辦?”相對我的苦惱,劉秀卻是喜上眉梢。
我更加來氣兒,嗔道:“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你把我當母豬啊,一胎接一胎的生個沒完?”
劉秀詫異的睨眼瞅我。半晌,這個三十六歲的大男人居然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豈能怪朕……”
“不怪你,難道怪我?”我瞪眼。
一旁的內臣宮女也一起臊紅了臉,壓低著頭,想笑卻又不敢。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臊得滿面通紅,一跺腳怒道:“以後……以後不許你碰我……”
“嗤……”有人沒憋住,笑漏了氣。雖然聲音不響,卻仍是將我鬧了個大紅臉,從裡臊到了外。
“滾!滾!滾!”我佯怒轟人,“都給我出去!讓你們笑個夠!”
琥珀眉開眼笑的來拖我,我惱羞成怒,一併開涮:“臭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事,你和君陵眉來眼去的勾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琥珀變了臉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異常尷尬:“貴人……”
“得了,你的心也早不在我這了,等出了正月,我便將你送出宮去,以後你盡心服侍君陵去吧!”
琥珀又驚又喜,也顧不上羞臊了,雙眸熠熠生輝:“貴人不是說笑?”
“等不及了?”
“不……不是,奴婢哪有……”她紅著臉,想笑卻又不敢放肆,嘴角抽搐著,終於低著頭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宮門闔上,殿內安靜下來,我拉緊身上的麾袍,甩不去的憂心忡忡。
“為何愁眉不展?”劉秀順勢將我拉進懷中。
我舔著唇,儘量小心翼翼地問:“有了身孕,你還能準我出宮去找君陵麼?”
其實即使之前沒有懷孕,我也不敢過於放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陰興將莊光的意思傳遞進宮與我知曉。只是這種隔了一層,且單單靠文字來傳達的表述方式,很難做到雙方意見互換,及時溝通甚至領悟對方的意思。
於是再麻煩,我也總會找機會一個月出宮一趟,當面和莊光把那些講不清的意思說個徹底。
“你想見弟弟,讓他像郭況一樣,時時進宮便是。”
我眉頭打結,一籌莫展,再看劉秀,正埋頭批閱奏章,專注的樣子哪裡還容我分心插嘴。
氣悶的去另一間側殿探望兒子女兒,卻恰好撞見劉陽將劉輔一掌推翻在地。劉輔比劉陽大了一歲半,個頭卻只高出劉陽一根手指的長度,所以單論小孩子的氣力,他的年齡並不佔優勢。而且劉陽剛才出手太快,他一個沒留意便吃了大虧。
一旁的內侍趕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他卻不依不饒,坐在地上一邊踢腳,一邊帶著號啕的聲音叫嚷:“反了你了!我要告訴母后,叫母后打你——”
劉陽嚇白了小臉,卻仍是很倔強的挺起胸膛,張開雙臂,硬氣的頂嘴:“是你不對!是你先欺負妹妹!”
“我沒欺負她!我……我只是覺得她腮幫子鼓鼓的,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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