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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偏偏不戳破,任由我們一夥人在他面前演戲。
我心裡不爽,甩了他的手,擺出一張臭臉。
“怎麼了?”
“你明知故問。”
“生朕的氣了?”他摟住我的腰,空著的另一隻撫上我的肚子,碎碎唸的嘮叨,“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出敖言……”
我的手肘向後一縮,使勁撞在他的肚子上:“整天聽你嘮叨,不瘋才怪!”
他擋住我的手,笑:“不是朕故意要瞞著你,而是……以莊子陵的為人,他若得知朕已知曉,立時便會離開雒陽。”
“那你也不必瞞著我啊!”我仍是耿耿,難以釋懷。
他用食指點在我的唇上,一副深為了解的表情:“以你的性子,能瞞得過他的眼睛麼?只怕瞞得了一時,天長日久,難免露出馬腳。”
“那你現在又不怕他知道了?”
“不是不怕,只是……事情總這麼拖著,絕非長久之計。朕看了那些簡章,句句精闢,此等人才如何能讓他屈居民間,不為所用?”
我眨眼:“你打算怎麼做?”
他沉吟不語。
“高官厚祿誘惑之?擺出皇帝架子強迫要挾?”
他搖頭:“莊子陵何等樣人,此等做法只會更快把他逼走而已。”
“那你究竟想怎麼做?”
“昔日武王以太公為師,齊桓以夷吾為仲父,而今——朕欲拜子陵為三公!”
猛然領悟到剛才那張蓋了皇帝信璽的大司空詔令,我頓時恍然。
我最終還是沒讓劉秀直接去見莊光,而是先將莊光從陰興府邸“請”到了北軍傳舍,莊光是何等聰明之人,這一折騰,豈有猜不透的道理?於是,在請他移駕的同時,我又命執金吾派人將傳舍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我獨自先去見了莊光,好話說盡,甚至還取了劉秀的任命詔書來給他,他卻不屑一顧。那副疏狂傲氣的模樣,真讓人恨不能打爆他的頭。
莊光來到雒陽的事算是徹底曝光了,一時間眾說紛紜,傳舍前車水馬龍。人人都知道他是皇帝重視的賢良,所以慕名者有之,巴結者亦有之,險些將大門擠破。
靜觀其態,發現莊光這傢伙當真狂傲到了骨子裡,一張嘴更是毒舌到令人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大司徒侯霸與莊光曾打過交道,算是有些交情,但礙於莊光眼下門庭若市,乃人人爭搶的香餑餑,若是以三公的身份光臨傳舍尋訪舊友,知道的會稱讚是禮賢下士,不知道的會指責他諛奉新貴。
侯霸是個有頭腦的人,他選了個折中的法子,既不怠慢舊友,也不辱沒自己身份。他派了屬下,一個名叫侯子道的人前往探視。
侯子道上門的時候,我正在跟莊光費舌,我的胡攪蠻纏,東拉西扯正氣得莊光一肚子憋氣,他拿我沒轍,只差破口大罵。這當口侯子道遞了侯霸的名刺,登門造訪。
因為不方便和外人打照面,於是我躲進了複壁,侯子道翩然進門時,我飛快的伸頭窺了一眼,卻沒能來得及瞧清對方的長相。
接待客人原該去堂上,可莊光不管這些,他夠狂,也夠傲,明知道侯子道是代表誰來的,卻仍是無動於衷,沒心沒肺的安然坐在床上,箕踞抱膝,連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放蕩不羈。
“侯公聽聞先生到來,本欲即刻登門拜訪,然而迫於職責,是以未能如願。希望等到日暮後,待侯公忙完公務,請先生屈尊至大司徒官邸敘話。”
我揉了揉鼻子,心裡暗自好笑,莊光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侯霸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果然,莊光答非所問:“君房素來有痴病,現在位列三公,這個痴病好些了沒有?”
侯子道噎得久久沒有回答,我躲在複壁中咬著下唇,使勁掐自己的大腿,這才沒有笑出聲來。
“那個……位已三公鼎足,痴病……自然不……不發了。”
“你說他不痴了,那怎麼剛才說的盡是痴話?天子徵我來京,使人尋訪了三次,如今我人主尚不見,又豈會去見他這個人臣?”
侯子道豈是這毒舌的對手?幾句話下來,便被莊光打擊得頻頻擦汗:“那……還請先生手書一札,也好讓我回去向侯公有個交代……”
莊光很無賴的回了一句:“我的手現在沒法寫字!”
“那……我來寫,請先生口述吧。”侯子道估計心裡早就快氣炸了,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研磨,鋪開竹簡聽莊光大放厥詞。
“君房足下: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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