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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才是初婚,是不是以前……”
一隻大手猛地伸向我,將我喋喋不休的嘴捂得密不透風,劉秀額上微微見汗,我暗自憋笑得肚痛,恨不能在席上打兩個滾。
自哀帝與董賢的“斷袖”聞世以來,男風之好在這個時代已不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大秘密,我倒覺得這裡的男男玻璃之戀,比之現代更為開明。而且,這裡的男子多為俊美之輩,且又不失溫柔氣息,上上之品在此間一抓一大把,想不讓人往那方面去想都難。
“侯爺!”馮異翩然出現,身後跟著一名奴婢,將燒好的菜食一併端了來。
劉秀放開對我的桎梏,我衝馮異揮揮手,眼波曖昧的在他們二人之間不住的流連徘徊。
劉秀的笑容透著些許尷尬,馮異不明所以的掃了我一眼,我忙討好的取了木勺替他倆舀酒。
馮異笑贊:“夫人真是難得的賢惠之人!”
我掩唇輕笑,笑聲如夜梟般聒噪,才不管他是真心還是暗諷,一律當好話接收:“公孫的廚藝才叫好呢,我哪裡能及得上你的萬一?”
劉秀舉杯敬酒,馮異稱謝後飲盡,兩人推杯換盞,閒聊家常,卻閉口不提朝堂之事。菜沒少吃,酒也沒少喝,轉眼七八斤酒水下了肚,我眼看著酒尊空了,馮異臉紅了,劉秀原本就白皙的臉更是沒了血色,忙藉口續酒,捧起空空的酒尊奔進了廚房。
我不會做醒酒湯,不過聽說醋能解酒,便直接找出醋罈子把醋倒進酒尊裡,那刺鼻的味道頓時酸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如果就這麼端回去,即使堂上那兩位已經爛醉如泥也未必肯喝這麼難聞的東西。
想了想,手忙腳亂的又舀了兩瓢水加進尊裡,晃兩晃把兌水的醋搖勻,我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武信侯府本沒幾個使喚的下人,為了讓劉秀與馮異談話方便,我又刻意勒令下人不得靠近前堂,所以等我回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是伏案半倒,卻沒一人看顧他們。
我微微嘆了口氣,正待進去,卻聽馮異突然喑啞著問:“今後有何打算?”
“唔。”不知道劉秀是不是喝多了,他沒多言語。
馮異的嗓音帶著一種獨有的磁性,即便有些沙啞,也仍透著沉穩:“你娶了她……”
“嗯。”
踏足臺階的腳步登時頓住了,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激動,閃到一旁,背貼著門柱,努力調整呼吸的同時,卻發現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劇了。
“聽說陰次伯很是反對結這門婚姻?她為了你甚至不惜和她大哥反目?”
低沉的笑聲緩緩逸出:“沒那麼誇張……聽說的事往往做不得準……”
“哦?那娶妻當得陰麗華也做不得準羅?”
我的一顆心幾乎吊到了嗓子眼,汗水從我的額角順著鬢髮、頸子滑入衣襟。
劉秀並沒有回答,屋子裡靜了好一會兒。
我猜測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只是覺得太陽穴微微發漲,人就像是中暑了似的,渾身無力。
“嗒!嗒!嗒嗒——嗒——”堂內傳來有節奏的木擊聲,不知道是誰拿木箸在案上輕輕敲打著節拍,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卻似敲打在我的心房上,令人顫慄。
“文叔,你莫負了她!”輕輕的虛嘆,馮異低聲,“不管陰次伯打的什麼主意,我信她是真心待你。”
“嗯。”沉默片刻,那個溫柔的聲音終於輕快地笑了起來,“我知道……”
許是劉秀的輕快歡愉感染了馮異,他也笑道:“拿下長安指日可待,陛下讓你修撰章典禮儀,你覺得如何?”
“不過是合朔、立春、朝會、郊祀、宗廟等等事宜,這些往日我與巨伯做得難道還少麼?”
看不到劉秀是用什麼表情說的這些話,但是馮異聽完居然朗聲大笑:“也是,將這些朝廷大典,說予那些鄉野草莽聽,不過對牛鼓簧!”
兩人說笑一陣,我瞅準時機,故意在臺階上踏重腳步,笑嘻嘻的進門:“廚房裡最後一罈酒也被我取了來,你倆可還有酒量喝麼?”
劉秀臉色雪白,馮異面色赤紅,乍看之下二人皆已微醺,可細心觀察卻不難發覺他倆的眼神俱是一片清明。
劉秀微微哂笑,示意斟酒,馮異亦是豪氣干雲的說:“夫人儘管滿上。”
我笑嘻嘻的替他們舀滿耳杯,他二人雖未醉,到底不如平時靈敏,竟然不疑有他的舉杯一仰而盡,連個遲疑的頓兒都沒打一個。
我趁他們舉杯之際趕緊連退三步。
一時耳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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