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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力子都亦有十餘萬人。劉秀謊稱已與這兩部聯合,虛張聲勢,吏民得知後奔走相告,倒也替信都軍爭得不少兵威。
而後推兵直逼堂陽縣,堂陽縣守軍被劉秀所布疑兵震懾,竟是當夜投降,劉秀順勢進兵鄰縣。
我雖然行動不便,無法隨軍,可因為有尉遲峻在身邊,劉秀的一舉一動卻反要比常人知道的更清楚。
近日劉秀帶兵前往昌城,聚兵昌城的劉植率領數千兵馬開城迎接,劉植因此被劉秀拜為驍騎將軍。
程馭開的藥我每日都按時服用,然而收效甚微,眼見得半月過去,劉秀帶兵越行越遠,我卻不得不留在信都,實在叫人鬱悶。
“姑娘,你還有最後三劑藥,程先生關照這三劑藥得每隔三日服用一次,中間不能中斷,只是……藥性甚猛,禁忌甚多,姑娘服用後若有不適,請一定忍住。”
吃苦我不怕,我只擔心自己無法再走路:“只要能治好腿疾,怎樣都使得。”
尉遲峻捧著藥盌準備出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問:“姑娘想不想去昌城?”
我愣了下,沒想到一向循規蹈矩,從不說廢話多嘴的尉遲峻居然也會問這麼八卦的問題。我莞爾一笑,大方的回答:“若非腿傷未愈,我必隨軍前往——夫君去哪,陰姬自然跟去哪!”這句話字字真心,絕非虛偽客套。
尉遲峻沉吟片刻,忽道:“小人……送姑娘去昌城吧!”
“昌城?我這副樣子如何去?”
“只要姑娘想去,小人自有辦法。”
尉遲峻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他找了輛馬車,一路顛簸的將我送往昌城。這一路可真是受罪,我本來腿就疼,這下骨頭差點沒被他顛散了架。
可是尉遲峻十分固執,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固執的非要把我送到昌城,難道僅僅是因為我一句“想去”,他便盡忠的想要替我完成心願?
這……好像並不太像是一個資深影士會幹的事情。
在前往昌城的路上我開始服用第一劑藥——果然是猛藥!一盌藥我才喝下去不到半個時辰,便覺腹痛如絞,揮汗如雨,一開始還能勉強忍住,到後來竟是痛得我在車上直打滾,一雙腿又癢又痛,恨不能一刀砍掉算了。
若非程馭是陰家兄弟特意請來的所謂高人,我一定會認為他不是在醫病,而是要整人害命。
這一劑藥足足痛了我兩個時辰,才算得到解脫。翌日晨起,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小腿肌肉有了知覺,不再像以前那麼木鈍。
我又驚又喜,原來那麼痛也是有回報的!果然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抵達昌城是在黃昏,城門已快關上,尉遲峻似乎對昌城街道十分熟悉,不用問路,便徑直將車趕到了府衙門口。
與門吏通稟後沒多久,門裡便衝出來一堆人,沒等我尋到劉秀的影子,就聽馬成扯著大嗓子狂笑:“陰戟,好樣兒的!我就知道你在信都憋不長,可不還是跟來了?腿傷可好了?”
我踞坐於車內,臉上掛著微笑,尉遲峻轉身正欲揹我下車,馬成已興匆匆的衝到車前:“你來得正好!算你小子有口福……”
“君遷!”
“君遷!”
“君遷!”
異口同聲的,馬成身後響起一迭串的呼喝聲。
馬成莫名其妙的回頭:“你們幹嗎?陰兄弟來昌城正好趕上喝一杯劉公的喜酒,這可是喜事……”
杵在門口的鄧晨、王霸、祭遵等人面色尷尬,臧宮不斷的給馬成打眼色,見他還在喋喋不休,甚至忍不住動手將他扯向一邊。
笑容從我臉上一點點斂去,我抱著僥倖的心理,結結巴巴的問了句:“哪個劉公?”
我希望聽到的答案是劉隆,或者隨便哪個姓劉的,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馬成的答案絲毫沒有給我留一點餘地。
“瞧你這話問的,怎麼幾日不見,連劉公都不記得了,自然是大司馬!我跟你說,他這回要娶的可是……唔!”
臧宮一把捂住馬成的嘴,他拼命掙扎,銚期與臧宮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將他連拖帶拽的往門裡拉。
“站住!”我氣得身子發抖,抬手指向馬成,“把話……說清楚!”
馬成唔唔吱聲,臧宮與銚期愣了下,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扭頭拖著馬成跑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個消失在府內,微顫的手指倏地指向鄧晨等人:“到底……怎麼回事?”
鄧晨低頭不語,祭遵都成了啞巴,我氣得用手捶車:“我既已到此,你們還能瞞我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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