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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真是說笑了,我想他作甚?”
“還說不想他!”趙姬突然颳了下我的鼻子,俏皮的笑,“昨晚上陛下都跟我說了,如今朝上的三公九卿們正為了武信侯出使河北的事在爭論不休呢,陛下都被他們吵煩了,今兒個早起我好說歹說,他才肯上朝的呢。”
“此話怎講?”
她得意的笑:“瞧你,先前還裝著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朝上的事我是不太明白的,只是聽陛下的口氣,好像河北各郡國的勢力非常強大,必得物色一名得力之人前往,否則弄巧成拙反倒不好了。”
我連忙點頭。
“大司徒認為宗室成員中除了武信侯再無一人適合持節北上,只是大司馬等人極力反對……”她漫不經心的對鏡試貼花黃,一旁的宮女手捧銅鏡在她身後替她打著反光,另有三名宮女正託著一件深紫色綢緞面的曲裾深衣,持薰爐細細的燻著,室內香氣襲人,這股薰香味與長秋宮椒房殿的香味迥然不同。
繼劉縯之後擔當大司徒乃是劉賜,他雖是劉玄的堂兄弟,但是與劉縯、劉秀兄弟的交情倒也非淺。
就眼下看來,劉玄已在洛陽扎穩腳跟,劉縯遇害已過數月,劉秀的無為使得劉縯以前在軍中積聚的人氣與軍威漸漸消彌。對於劉玄而言,劉秀此刻已然不成威脅,他不再將沒有大作為的劉秀放在眼裡也屬正常。
退一步而言,劉秀無論如何也算是劉玄的族弟,同宗之人甚少自相殘殺,即便當日殘害劉縯,也是由朱鮪等人出面。礙著這層血緣之親,劉玄到底還是念了份情,倒是朱鮪、張卬等人卻固執的抱著斬草除根之心,絕對不會有絲毫手軟。
“我聽爹爹說渡黃河去北面招降,其實是份苦差事,你和武信侯新婚燕爾自然不捨分離,他若是去河北,你怎能不隨了去?”趙姬回過頭來,“你一個花般嬌豔的女子,怎可去那種地方受苦,不如等陛下退了朝,我找機會替你進言,讓陛下擇旁人去吧。”
我的心怦然一跳,兩眼發直的望著一臉誠懇的趙姬。半分鐘後,我舉手加額,緩緩拜下:“娘娘!夫君身為劉氏宗親的一份子,理當為陛下分憂解勞。這是夫君為國為君效犬馬之勞的心願,我既為他的妻子,豈能拖累於他。”我重重的叩下頭去,額頭貼著室內鋪墊的貂氈上,眼睛漲得痠痛,“萬望娘娘成全!”
“哎呀!”趙姬慌張的將我扶起,“你我情同姐妹,說好無人之時,不必行此大禮。你……你夫婦二人實乃忠君仁義之人,僅憑你們的這份心,便該我替陛下謝過你們才是。”
她單手虛扶,一旁的宮女見狀急忙攙著我的兩側胳膊把我扶了起來。
我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苦澀、痠痛、傷感,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澀一股腦的湧了進來。
“為陛下,為大漢……為人臣子,理當竭盡全力……”最後的這番話,我如鯁在喉,邊說邊打噎。幸而趙姬沒什麼心機,不僅沒瞧出不妥,反而以為我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高興得笑彎了眼。
追隨
若是當初見識過劉秀在昆陽之戰中雷霆萬鈞之勢的人,必然對他印象深刻,難以忘懷。所以也難怪他即使忍辱負重,裝聾作啞,朱鮪等人始終不肯對他放下戒心。
有道是寧殺一百,不漏一人,成大事者不玩唬人的那套虛假玩意,動輒必然見血。
但劉秀畢竟是有些手腕的,從昆陽大戰中便可見一斑,朱鮪、張卬、申屠建、李軼等人強烈反對縱虎歸山,然而劉賜極力舉薦,劉氏宗親之中,劉嘉、劉良更是力挺劉秀。最最讓人叫絕的是,左丞相曹竟,尚書曹詡,這對父子竟也站到了劉秀這一邊,對他的大加讚揚。
整個朝政上的天平傾斜了,所以等到趙姬的枕邊風這麼不經意的輕輕一吹,劉玄當即拍板,下旨任命劉秀為破虜大將軍,兼代理大司馬之職,持節北渡黃河,鎮慰州郡。
話說的好聽,官封得也漂亮,帽子挺大,可實際上劉玄未派一兵一卒,說白了劉秀只是掛了個不怎麼樣的漢朝官名去河北,跟隨他同去的都是他手下部將。
劉秀封將的同時,陰識以妻子產期將近請歸故里,劉玄准奏,升陰識為偏將軍職務,歸邑新野,算是成功由京官往地方官平穩過渡。
劉秀的送別宴吃了一席又一席,他事先早已將劉黃遣回蔡陽老家,而我自從那次大吵過後便憤然搬回孃家,之後每每聽聞侯爺府內歌舞昇平,卻再沒有回過一次。
轉眼到了啟程動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