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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本來就表情不豐富的臉快要僵成石頭了,不禁大為搖頭,將手中的契約收好,開口道:“我孃家姓元。”
“姓元……”何夫人笑了笑,“從沒聽韓管家提起過。”
元初一干笑兩聲,“這不就回來通知夫人了麼。”
何夫人又問:“元姑娘家住何處?”她的態度悠然,不焦不躁,問話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中盛著的,卻是洞察一切地瞭然。
這一發現讓元初一十分懊惱,明知道人家不信,還睜著眼睛死撐這不是她的性格,她主張的是順其自然弄假成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讓人捏在手裡,太被動了。
不過顯然她現在得顧著點韓裴,便假裝沒看見何夫人的胸有成竹,不是心思地吐出兩個字,“遙州。”
“哦?”何夫人眼含笑意,“可是韓管家去遙州時結識的?”
元初一微一點頭,何夫人緊接著又道:“元姑娘家中是做什麼的?”
元初一抿了抿唇,臉上掛著的笑意也漸漸沉了下去,她不喜歡何夫人這種貓捉老鼠似的問話,非常不喜歡!
看著元初一臉色漸黑,韓裴伸手將她拉至身後,與何夫人拱手道:“夫人,她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可否先安排她去休息?”
“還是先等等吧。”何夫人垂眸一笑,“等見過你母親再說吧,對了.你母親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韓裴沒有說話,元初一的頭更疼了,不禁有點後悔配合韓裴演這出戏,正在此時,又見何夫人面上笑容驟濃,站起身來,朝大門方向笑道:“雅姐,你來了。”
元初一回過頭去,便見一個年紀比何夫人大些的婦人正跨進門檻,她的五官十分溫婉清麗,比何夫人有過而不及,不過面板略為粗糙,面色也有些發黃,這又大大不如何夫人的面細如瓷了。
韓裴見了這婦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元初一瞥他一眼,正值他也看著她,眼中有些無奈的窘然,也不知是在後悔編了這麼個瞎話還是在困擾一會的說辭。不知為何,元初一見他這模祥,心中的鬱氣一掃而空,有點想笑。
“娘。”韓裴上前扶住那婦人,趕在何夫人說話前將之引到元初一面前,“這是我上次與你提過的,我的妻子。”
沈氏也是得人通知才知道韓裴回來了,就連忙趕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被兒子拉住介紹了個姑娘給自己,不禁大為愕然。
韓裴這時已抬頭與何夫人道:“夫人有所不知,上次從遙州回來,我己和娘商量過這件事,這次去遙州,一是為那份合約,二是為了接她回來,之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夫人,是怕夫人為此事操心忙碌,望夫人切莫見怪。”
何夫人皺了皺眉,“雅姐,此事可是真的?”
沈氏真是左右為難。
剛剛韓裴說話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已的被重重地捏了一下,顯然是韓裴給她傳遞的某種訊號,照理說她應該站到韓裴這邊,但何夫人這邊又如何交代?
她正猶豫之時,何夫人又道:“雅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如果裴兒一早有話,你怎地還答應他與四兒的親事?咱們自家人知道這是誤會,可讓外人知道,就得說我的不是。”
“哎?”剛剛那紅衣婦人立時跳起來,“大嫂,你說誰是外人?” 何夫人談淡一笑,也不看她,徑自朝一旁的一個瘦弱婦人說道;“馮姨娘,四兒是你的女兒,你也說句話吧。”
馮姨娘囁囁地動了動唇,“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沈氏這下可真是有口難言,連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來。
元初一站在韓裴身邊,自是看到了他對沈氏做的小動作,同時也感覺到了沈氏的為難,一邊是兒子,一邊是承諾,可真不好辦,要怪,只能怪她對自己兒子太不瞭解,如果她瞭解韓裴的個性,就不會貿然同意這事,還連同著何家人一起,給韓裴來了個“驚喜”。
初一想了想,朝沈氏笑了笑,“婆婆大概是沒想到這件事是真的吧?”
聽完這話,沈氏明顯更迷茫了,好在她還懂得配合,沒有出聲,何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這是何意?”
元初一略有遲疑地瞥了韓裴一眼,垂眸道:“裴郎……曾與我說過……”她為自己這稱呼哆嗦一下,原本想叫“相公”,但合計半天也叫不出口,因為在遙州有些小館就被叫“小相公”,所以對著葉真她從不叫這兩個字,怕他誤會,時間長了,她對這兩個字也有心理陰影了,“裴郎與我說過,婆婆希望他儘快娶妻,不過他之前常常找藉口推脫,想來婆婆以為他這次仍是推脫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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