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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沒有言語,算是預設。
嘁步君歪頭看著她,“要是此時坐在這的是葉真,你還會走嗎?”
“應該不會。”元初一直言不諱地回望著他,“因為葉真沒有你這麼……”她略一猶豫,戚步君笑笑接道:“心狠手辣?”
元初一搖頭,“你掌控全域性的能力要讓他強上許多,無需我再幫忙。”
戚步君點了點頭,低聲說:“走吧,我也不想你再攪入這趟水中。”
他這模樣,倒真讓元初一有些心軟,一些話已到嘴邊,卻終是沒有說出口來。
其實他可以走的,放棄這一切,葉家的財產足夠他揮霍一生了,何必要將自己置於這個混雜的漩渦之中?統一遙州的賭場?就算讓他統一了,有什麼意義?他再強、再橫,終有一天也會被人取替,到那時,回想這一生,他不會後悔麼?或許會的,但元初一知道,他仍是不會走的。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堅持,當初她走時邀他…起,他放棄了,現在仍將是如此。
“你的婚禮……是下個月哪天?”臨走之前,元初一還是問出了這個她不想知道的問題。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一點也不想參加他的婚禮,或許是因為明知他帶著目的成婚而心中難過,也或許……是因為她心中還有一絲理不清的牽絆。
但,最終她還是問了,也打定主意要去參加,她不想他在成親之日,身邊卻沒有一個家人陪伴。
戚步君笑笑,“初一。’
“嗯?”元初一看向他,看到他眼中閃動的笑意,忽然明白他不是在叫她,而是在說他成親的日子。
“你……還是不要來了。”戚步君靠到躺椅上,輕輕地合上眼睛,“我怕我定力不夠,會忍不住跟你走的。”
“你!”元初一突地眼眶一熱,奔至他面前,“你就不能走麼!非要留在這麼!離開遙州過點自在日子不好麼!”感覺滴落到手臂上的溫熱,戚步君心中一驚,立時睜開眼睛。
“你何苦讓自己活得這麼累,你知不知道,你過得不好,總有人會擔心的。”
一滴、兩滴……戚步君翻轉手掌,接住那成串淚珠,心中不知為何也跟著酸澀起來。
原來在這世上,還有人會為自己而哭,感覺著手中的溼意,自小便堅定的信念彷彿已現裂痕,心中對未來的構想藍圖也開始變得模糊,慢慢的,匯成一灘晶瑩的淚水,苦苦的,鹹鹹的。這是她最後一次勸他了吧?上次他選擇放棄,這次……
“我……一定得留下。”說完這話,戚步君似乎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臉上的蒼白更為明顯,他勉強抬起手臂蓋住眼暗,“以後別再為我擔心,這是我選擇的路,我會努力過得好的。”
想到因葉家而死去的祖父,想到為了他竭盡心力的信伯,想到一眾為支援他甘願默默無名的弟兄們,他能選擇麼?他有選擇麼!所以,這樣就好,能得她一滴眼淚,他總算……不枉此生。
聽著他最後的答覆,元初一閉了閉眼,抬手用袖子抹去臉上淚痕再不說話,轉身,朝外走去。
竹香與衛四都在前院,見元初一回來都迎了上去。 元初一一言不發地走出院子,臨上車前,回頭再一次看了看門上懸著的匾額,與跟出來的衛九道:“一會就把它拆了吧。”說完她不顧衛九的錯愕,轉身上了馬車。
並非她太狠心,連個念想都不想給他,而是他成親在即,不管這門親事是心甘情願也好,另有目的也好,總歸是要成親了,另一個女人即將走進他的生活,再留著一個“念楚小築”,要將她置於何地!
若是以前,她或許會感動他的念念不忘,可有了與韓裴在一起時的切身感悟,元初一變得清醒許多,每一個女人都想得到丈夫全部的關愛,若連她自己都還貪圖這份牽掛!又有何理由去指責韓裴對何清婉的複雜心態
“夫人,我們去哪?”衛四在車簾外問。
“去青龍賭坊。”元初一疲倦地道:“去接衛三。”
衛四馬上照辦,可到了賭場,出乎元初—預料的,衛三竟不想離開。
想想也是,衛三不像衛四那般懵懂,他的前半生幾乎都在賭場做事,那才是屬於他的天地,何必勉強?
如此一想,元初一對戚步君的選擇也就釋然了。她本想再去拜祭老爺子,不過眼下形勢有些緊張,各處都有陳家的眼線,不想破壞戚步君的計劃,元初一便在青龍賭場的後堂以心為香,頂帕為孝,朝著合慶園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跪了一會,以慰先人。再次登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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