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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連忙上前攔住梅香,“不能打、不能打!”
梅香回頭望向元初一,元初一仍是坐在那,不緊不慢地道:“我與她毫無瓜葛,她也要來惹我,我若忍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待下去!”一聽這話,沈氏臉色頓時又是一變,元初一也不著急。她知道沈氏是不會讓她帶著契約書離開的。最終,沈氏面色頹敗地後退兩步,看著劉何氏紅腫的臉頰,眼中浮起不安又不忍的神色,十分為難。元初一示意梅香繼續,連打了五六個耳光之後,這才與白姨娘身後那女子道:“你叫什麼?”
那女子顫了顫,揪著白姨娘的衣服不敢抬頭,白姨娘面上掠過一絲無奈之色,開口道:“這是我們大少奶奶,孃家姓嚴,名喚貞娘。”元初一隨意地點點頭,“就是你,你去與何夫人說,今天這事需她到場處理,來不來隨她,但在你回來之前,她……”元初一指了指正在被打的劉何氏,“她的耳光不會停的。”
嚴貞娘拿不定主意地看了看白姨娘,見白姨娘也不看她,越發的急了,聽著劉何氏慘叫連連,口中又是叫罵又是求饒的,終是轉了身,小跑著出了院子。
元初一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劉何氏的慘叫而動,她在賭場這幾年,掌摑算是賭場的懲處中最輕級別的了,有斬手的,雖然她沒當場見到,但那慘叫聲比這淒厲百倍。
第五十四章 呂氏何人
一時間,院內無人說話,除了劉何氏的哀嚎,只聽“啪啪”耳光聲作響,梅香連扇了十幾個後甩了甩手,回頭道:“小姐,手都打疼了。”
元初一笑笑,輕輕倚在椅子扶手處,看著劉何氏憤怒中又略帶乞求的目光,慢悠悠地與梅香道:“平時說你笨你還不信,找個物件打不就不疼了?”
梅香立時笑嘻嘻地去了,劉何氏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撕心裂肺地喊道:“你這個賤蹄子!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打了我,我明天就讓大哥把你們趕出去!沈媽!快讓她放了我!放了我!”
“別打了別打了!”沈氏急呼一聲,奔到元初一跟前,眼淚縱橫地屈膝跪倒,“求求你,別打了。”
元初一的眉尖蹙了蹙,也不去扶她,看了她一會,又抬眼瞄了下留在原地未動的紫述,淡淡地與找了尺子回來的梅香道:“扶夫人起來。”
梅香馬上去扶沈氏,沈氏還待堅持,不想元初一又道:“您不起來,我拿您沒辦法,不過紫述是您的丫頭,她任您這麼跪著不管,我只好連她一起罰。”
沈氏進退兩難地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最終目光移到悠然而坐的元初一身上,長嘆一聲,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用帕子不停地抹著眼淚。
見沈氏敗退,劉何氏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灰白,看著手拿竹尺慢慢逼近的梅香,尖嚎道:“春桃!快來救我!”三指寬的竹尺,抽下來估計連牙也抽掉了。
春桃抖了一抖,想要上前,但對上竹香冷然的目光,又停下不動,劉何氏絕望地看著梅香揚起竹尺,緊閉雙眼正待竹尺下落,又聽元初一說了一聲,“等一等。”
劉何氏當即睜眼,見梅香已收了竹尺,心中一寬,正待說點狠話,誰知周身癱軟,竟是被嚇得不能動彈了。
元初一笑了笑,示意竹香放開她,“你既有本事求我婆婆開口,我饒你這次也未償不可。不過,也不知你想明白沒有,你究竟是替何人受過。”
聞言,劉何氏滿滲汗珠的臉上現出驚疑之色,元初一慢慢地撫平裙上皺褶,隨意地道:“莫非那搬弄是非的是你的丫頭?專程向你稟報的?”
劉何氏的目光即時射向紫述,想了半晌,恍然大悟地恨聲道:“好哇!你這小蹄子!與何呂氏一起設計我!”
緊述的臉色不太好看,白嫩的小臉上添了些慌亂,她抿抿唇,強自鎮定地道:“婢子今天未曾出過院子,不知姑奶奶在說什麼。”
“你放屁!”劉何氏突然又有了力氣,跳起來衝到紫述前就給了她一耳光,“我說怎麼巴巴的叫我過來才說這事!趕情你們一個兩個的拿我當了炮筒,把我當傻瓜!”
紫述捱了一巴掌,驚叫著躲開,劉何氏氣得雙眼泛紅,喊春桃一起滿院子的追著紫述打,看著眼前鬧劇,元初一失笑。
她原懷疑是紫述告的密,不過沒有證據,她才臨時起意,出言相試,誰知劉何氏這麼配合。至於這件事何夫人知情與否,答案是肯定的,劉何氏不過是一個嫁出去的姑奶奶,此次回來是為參加婚禮,誰會將這種事向她稟報?再說到何夫人為什麼會讓劉何氏這麼一個有形無腦的人鬧過來……元初一想,多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