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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蕊沁,有家人嗎?”元初一眉頭緊皺,抬頭看向竹香,才發覺自己問錯了人,當下沉聲道:“隨我去菊香那。”說罷她轉向戚步君,“五叔,你回去歇著吧,我還得出去一趟。”
戚步君在旁邊雖只聽到一言半語,但聽到“胡士恩”三字時多少也明白了些,又見元初一焦急的樣子,便問道:“失蹤這人很重要?”
元初一心情不佳地道:“也不是多麼重要,不過這個局我布了將近一月,她現在失蹤,豈不是要我前功盡棄?”
“彆著急。”戚步君想了想,“她臨陣脫逃,就算忙著把她找回來,她也未必會聽話繼續將計劃進行下去。”
元初一更加氣憤,但不能否認,戚步君說得對。
“所以你還是好好休息,想一想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唔……”
看著戚步君低頭苦思的模樣,元初一輕笑,朝竹香擺了擺手,“你去告訴菊香,讓她抓緊找人,找著了也不用送回胡士恩身邊了,那丫頭與咱們離了心,不能再用了。”
竹香應了一聲,元初一又籲出口氣,冷聲道:“再告訴她,以後辦事穩妥一點,她手底下的人,居然還能出這麼大的紕漏!”
竹香沒有遲疑,馬上去了,元初一壓下心中的惱意,笑著與戚步君道:“別費神了,這種齷齪事還是讓我來想吧,
戚步君笑了笑,伸手拈去元初一肩頭附著的一片樹葉,拿在手中轉了轉,“真希望我能幫到你。”
元初一淺笑道:“那就幫我去找信伯,其他的事我來辦,這次,我不僅要保住賭場,還要讓公公心甘情願地轉做正行!”
戚步君凝視著元初一,看著眼前女子柳眉如黛,秀目長睫,一張白淨秀麗的臉龐雖有惱色,更多的卻是自信堅定之意,明明才受打擊,轉眼便能重整心情,這是多少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略有感嘆,他點頭輕笑,“放心。”
戚步君辦事,元初一是一百個放心的,她就暫將賭場的事放在一邊,專心致志地琢磨對付胡士恩的辦法,倒也不是沒招,不過不是所需時間太長,就是有時效性,威脅一解除,人家照樣能把老爺子踢出書院,要是那樣,還不如這事壓根就沒辦成。
還有注資合香居的事,現在根本是在空口白話,合作根本是沒影的事,眼下老爺子對行當起了興趣,得趁熱確定才行。元初一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去找韓裴,畢竟還是轉行的事比較重要。
於是第二天一早,元初一便讓竹香去給韓裴送貼子,請他吃飯。
竹香便找了張貼子,研了墨,正打算動筆,又問:“少夫人,韓公子往在何處?”
元初一打了個哈欠,“去問衛四。”衛四因為何全受傷一直心中愧疚,常常唸叨要去探傷,估計已經找到他們的住處了。
“約在哪裡?”竹香的筆尖稍頓,“盼君樓?”
元初一想了想,“香滿堂吧,酉時初刻。”前兩天她剛在盼君樓前面表演了一場被捉姦的戲碼,現在對那地方有心理陰影。
竹香很快寫好了貼子,元初一看過後便讓她去了,自己則換上男裝去了賭場。
這麼久沒來賭場,元初一還真有些懷念,不過一天下來,她竟忙得連午飯都無暇吃,盡給葉彥善後了。
看著眼前寫著人員安排的冊子,元初一心中大罵葉彥小人無用,青龍賭場籌備這麼久,準備的不只只是豪華的裝飾與佈置,還有人力分配,她自信賭場內人員安排得十分到位,就算暫時無人指揮,也都各司其職不會出什麼亂子,可葉彥接手月餘,竟將人員調動得亂七八糟,雖然他的用意是安插自己人,但如此胡來,不僅使人員無法發揮自己的長處,賭場的運作效率也大大降低了。
所以說,就算葉彥對葉家再忠心,他也是必須要離開賭場的!
元初一“啪”地一聲合上翻看的冊子,長長緩緩地吸了口氣,咬著牙說:“全叔,以後但凡有人員調動,沒我的親口吩咐,不必執行。”
全叔點頭稱是,元初一站起身來,“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回來。”眼看酉時將到,她不能再耽擱了。
對於韓裴,元初一是有些感謝的,不止因為他曾送她回家,還因為之前種種意外誤會,他頂多是默不作聲不理人,從無指責埋怨,還有何全那事,她也該負點責任的。
想到何全,元初一掀開車簾朝衛四道:“你給何全送過藥了?”
衛四點點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