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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一輕輕地吐了口氣,在戚步君面色微變的瞬間,關上了窗子,回頭笑著說:“院主還記得自己是如何結識的蕊沁嗎?”
胡士恩當即臉色一變,元初一嘆了口氣,惋惜地道:“那日約院主至盼君樓一聚,我本沒抱什麼希望,誰知院主上了樓便被蕊沁聲色所迷,實在讓人又驚又喜。”
“你!”
看胡士恩青筋暴突的模樣,元初一笑了笑,“我不說廢話,胡院主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你做夢!”胡士恩氣得火冒三丈。
“胡院主不同意也沒什麼,不過我只怕自己守不住秘密,將蕊沁出身於青樓的訊息散播出去。”元初一步步地走向胡士恩,平靜地道:“其實院主也不必過於在意,妓女從良是常見之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胡士恩氣得滿臉脹紅,“下流!卑鄙!”
元初一擺擺手,“胡院主這麼說就錯了,如果胡院主當真是正人君子,豈會在短短時間內就被美色所惑?蕊沁與你說她慘失雙親,何以正在孝期院主就要納她為妾?蕊沁是我派來的不假,可沒有院主的積極配合,我就算再使手段,也奈你不何。胡院主,”無視胡士恩氣到爆炸的模樣,元初一依舊不緊不慢的,“你想清楚,是給我一份院士文書,還是想讓遙州百姓對胡院主的風流韻事津津樂道?”
胡士恩暴跳如雷,不過……是悶聲雷。元初一搖了搖頭,“胡院主放心,蕊沁的賣身契已被我贖出來了,不必擔心有別人知道實情。
胡士恩捂著胸口坐下,緩了半晌咬牙切齒地道:“你真是毫無人性!這麼做不僅害了我,也害了蕊沁!你想沒想過,我一旦知道實情,將來會如何待她!”
元初一失笑,“想不到胡院主到現在還心存憐花之心,這倒是蕊沁的福氣。不過院主也該往好的方面想,如果蕊沁不出現在院主身邊,院主就只能在青樓之中見到她了。”
元初一與胡士恩的談話沒進行太久,不過兩柱香的工夫,元初一便從房中出來,朝戚步君笑笑,繼而走出小院。
戚步君緩緩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出了胡家,上了車,也沒說一句話。
“五叔?”元初一笑著望著他,“怎麼了?”
戚步君的臉上鮮少不見笑容,可此時不僅沒有笑容,還帶了些苦澀,“初一,我寧可你追問我原由,也不願見你假裝沒事與我說笑。”
聞言,元初一的笑容漸漸斂去,她認真地看了一會戚步君,說:“我只是在想,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雖然她與戚步君提過蕊沁,但戚步君並沒見過蕊沁,蕊沁更沒理由認得戚步君,可蕊沁偏偏認得
為什麼會認得呢?只有一個答案,蕊沁是被戚步君找回來的
這實在很讓人訝異,且不說戚步君從何門路找回的蕊沁,只說他為何能讓先前鐵了心逃走的蕊沁繼續完成她的任務?收買?威脅?無論是哪種,都不是元初一認識的戚步君會做的事情。
“初一,我只是……不想你為難。”說完這句話,戚步君嘲弄地笑了笑,“我的確瞞了你很多事情,但……”
但什麼?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元初一卻有些恍惚,很多事情?包括他平日的做為嗎?包括他對自己的關心嗎?
念頭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迎風見漲,星布的火苗漸漸連結成片,許多以前從未在意的事瞬間湧上心頭。初掌家業時她沒有可信的人,戚步君將身邊的衛三送給她;她計劃青龍賭場時困難重重,東叔和興叔適時出現在她身邊;她想轉做正行少人探查,他二話不說整裝出發;老爺子對香料生意產生質疑,他加以勸說並將功勞送給自己;還有蕊沁的事……
正如他所說,固然他隱瞞了許多事,可對她,他是全然付出的。
“五叔。”元初一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輕聲說:“你就要把我寵壞了。
戚步君微感怔然,而後現出個輕淺地笑容,沒有出聲。
兩人間的沉默一直持續著,馬車也繼續前進,忽地,馬車晃了晃,急停下來。
元初一驚呼一聲穩往身子,戚步君掀開車簾微有惱怒,“什麼事?”
這又是元初一不認識的戚步君,記憶中的他,是從不會生氣的。
車外站了個元初一沒見過的小廝,他見了戚步君後上前兩步,趴在戚步君耳邊說了兩句話,元初一坐在車內,見不到戚步君的神色,卻發現他抓著車簾的手驟然收緊,捏得指節泛白。
“怎麼了?”元初一正想上前問問那小廝,戚步君已縮回身子,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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