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唯一的一個朋友的一顆心刺穿了之後,我就沒有想到要再交朋友,也再沒有人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好在你給我說清楚,好在我還沒有交上你這個朋友!”金衣中年人苦笑著搖頭。
“我沒有朋友,也根本不打算交什麼朋友!”費無忌望了一眼窗外。“春宵苦短,秋夜也不見得如何悠長,你開啟了我這裡的兩扇窗,吹冷了我這裡的一席酒菜,我都由得你,你要說什麼,我也由得你,你這總該心滿意足,總該給我將窗戶關上的了。”
金衣中年人亦自回頭一望。
夜茫茫,月茫茫。
月已在屋簷上。
“果然不早了。”
“本來就已經不早的了。”費無忌手一掠懷中佳人的一頭秀髮,“這時候最適合就是做那種事。”
“我知道是什麼事。”
“我雖然膽大包天,有人在旁望著,那種事我還是幹不出來的。”
“你是要我走?”
“要說的你都已說完,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夫人吩咐無論如何我也得將你請回去!”
“哦?”
金衣中年人道:“你要我走,你就得跟我一起便走。”
“我若是不走?”
“夫人吩咐抬也要將你抬回去!”
“我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你明白最好!”金衣中年人突然就和一拍!小樓另外三面的窗戶應聲一齊打了開來,每一面窗戶之外都站著一個人。
一式一樣的三個黑衣中年人!這三個黑衣中年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面貌相同,身材相當,就連神情也好像完全相似。
費無忌目光一轉,一怔,一怔馬上就回復自然,目光一轉又回到第一個金衣中年人面上。“我一直沒有問你姓名,現在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了。”
“哦?”
“梅山三兄弟誰都知道是金獅的死士,你不是金獅又是誰?”
“嗯,原來你也只是因為他們三兄弟才知道我是誰。”
金衣中年人淡笑,“我本來有些開心,但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又反而覺得有些傷心了。”
“他們三兄弟實在比你來得好認,我看你現在瘦得連一條狗都不像,那叫我怎能想到你是一隻獅?”
金獅垂眼望著自己消瘦的雙手,無限感觸。
“相思惱人,相思瘦人,金獅呀金獅,你這相思何日方休?何時方了?”他喃喃自語,旁若無人,甚至連自己也竟似忘掉了。
費無忌看在眼裡,忍不住放聲大笑。
“一隻金獅爪橫掃兩河的金獅居然也會為相思苦惱,為相思消瘦,若不是親眼看見,親耳聽到,打死我也不相信。”
金獅也笑,苦笑。
費無忌大笑不絕。
“我正想相思,正恨相思,但看到你這樣子悽慘,我又反而替自己慶幸了。”
金獅淡淡一笑,忽然問:“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相思?”
費無忌想點頭,但再一想還是搖頭。
“你知不知相思有多深?有多遠?”
費無忌又是搖頭。
“你能不能告訴我,相思又是什麼滋味?”
“我不懂,我不知,我又怎能告訴你相思什麼滋味?”
“那我告訴你,是苦的!”
“既然苦,又何苦相思?”
“雖然苦,但只是想一想,仔細想一想,無論在何時,在何地,我的人縱然寂寞,我的心絕不寂寞,就算再苦,也是好的。”
“哦?”
“最低限度,我還有一個可以相思相念的人,你呢?”
費無忌怔在那裡,眼瞳中一片落寞。
金獅眼瞳中卻是一片悽迷,突然啞聲低唱了起來只道相思苦,相思令人老,幾番幾思量,還是相思好——他的嗓子並不好,他的歌聲嘶啞而蒼涼,一點兒也不動聽。
歌聲中卻有一縷柔情,無限相思。
費無忌聽著聽著,眉宇也落寞一片。
唉,還是相思好。
金獅最低限度還有一個可以想思相念的人,他呢?他連一個可以相思相念瓣人也沒有。
無論在何時,在何地,他的人寂寞,他的心同樣寂寞。
金獅雖然苦惱,此起他,還是幸福得多。
“你如今可願跟我一見相思夫人了?”金獅再問。
費無忌恍如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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