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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然後說:“謝謝你了!有種快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
“沒有了!你不是早就走上了麼?現在你這人氣,誰不羨慕啊?”蘇芮這句話倒是挺真誠的。
李闊最後搖了搖頭。
兩人聊著的時候,電視機裡開始播放新聞。
為了更好的瞭解這個世界,所以李闊也是經常喜歡看這裡的新聞,現在他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看電視機。
牆上的液晶電視機,現在播放的並不是字正腔圓的新聞,而是帶著幾分花邊味道。
這個時空的中國,在李闊看來,是很奇怪的一個混合體。
這裡也是同樣的共和國,一樣的赤色新中國,但浩劫提前幾年結束,卻帶來了太多的變動。
它讓中國更加強大,在絕境中掙扎,之後在北極熊與鷹醬中兩頭討好,一方面從鷹醬那裡拿好處,一方面又暗地裡給毛熊續命,讓毛熊撐到2003年,之後,中國一躍而起……
提前結束浩劫,卻也讓傳統的許多東西存留下來,現在的中國,比前一時空更像是《萬曆十五年》裡那個嚴重道德潔癖的國家。
但這裡卻又有更加開放的東西,許多事情的管制已經與資本國家沒有兩樣。
眼前的新聞,便是李闊發現的這種感覺綜合起來的極端。
這個新聞,是面臨發展困境的傳統電視媒體掙扎之作,為了斬獲收視率,把新聞弄得精彩好看,跌宕起伏。
於是,李闊看到了許多東西。
這些東西,是信仰坍塌時代、娛樂至死時代全部結合在一起而成的。
這裡有很多在前世被稱之為負能量的東西,什麼小三毆打丈夫,妻子救丈夫,什麼路邊有人跳水,無人營救,什麼一家人爭奪家產,兒子把房子一把火燒了之類的……
而且,這個小飯店裡,大家看得津津有味,很多人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
李闊看到蘇芮也是目不轉睛,好看的眼睛弧線偶爾會彎彎的,嘴角也翹起來。
李闊說:“你不是電視媒體人嗎?看這些加工過的新聞,也那麼好看?”
蘇芮乾咳了一下,努力把嘴角的笑意收起來,變得嚴肅正經:“我是分析一下他們的新聞技法,看看有什麼值得借鑑的地方。”
李闊搖搖頭:“好吧,我不揭穿你了,人艱不拆。”
“人艱不拆?什麼東西?”
“就是說,人生已經這麼艱難了,何必要拆穿呢?”李闊說:“這是李氏成語。”
“……亂彈琴!”蘇芮用了一個革命時代常用的貶義語。
李闊語氣稍微嚴肅了點:“感覺現在社會的負面新聞真多,難道因為娛樂至死時代,就一定要找襲人眼球的東西嗎?不管有多少人在說這些東西很爛?”
蘇芮:“娛樂至死……你這詞用得精闢,可現代人戾氣重,不如意的事兒多,自然喜歡看這些東西。”
李闊:“那稍微正一點的東西呢?”
“這年頭,能有幾個人喜歡那些。”
李闊搖了搖頭:“我認為不是,令人感動的東西,總歸是會撥動人心,文藝作品,大喜大悲,能成功就是改變了你的情緒,如果讓你情緒波動越大,對一個作品的感覺就會越強烈。”
李闊說得不多,但很精闢。
蘇芮在腦子裡回味了一圈,感覺還真是這個道理。
就拿電影來講,要想成功,除了深厚功力的娓娓道來,基本上,都得苦大仇深,總之就是要把情緒營造到極致。
“但情緒營造到極致,往往匠氣太重,經過資訊轟炸,每一個人都會有些免疫這些匠氣,所以,經典作品,稍微著相一點,就容易帶來人的反感,到時候,感動變成矯情,搞笑變成作……”李闊說:“如果有點到即止,又讓人觸動的東西出來,要惹人深思,我認為並不是什麼難題。”
蘇芮被李闊的話說了進去,感覺他說得挺有道理,但是她微微思索,說:“點到即止,不就沒有了你所說的所謂大喜大悲嗎?”
“這就得看功力了!”
蘇芮轉了一趟,嘴角突然掛著淺笑:“你這都是怎麼得來的道理?你給我講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文豪。”
“我是說給我聽的,我想嘗試著寫點這個東西。”李闊說。
蘇芮有點想打擊李闊,但仔細一想他寫的兩本小說,突然閉了嘴:“祝你好運。”
李闊這番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因為他想寫一個短篇小說。
其實他是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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