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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楷寫出的字——陰陽雙修大法。
險些眼珠子掉出眼眶外,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張紙,甚至忘記了伸手去接,就這麼他捧著,我看著。
他是媚門門主,知道這個不稀奇。
他寫下這個給我看,也勉強帶得過去。
但是,我可沒忘記,他剛才說的——幫忙。
我不會傻到認為人家是讓我幫忙記住以免失了傳承,更不會認為他是在和我探討武學研究,唯一的可能就是。
他,他要和我,咳咳。
那張紙都要被我的眼神燒穿了,我才終於抽回了自己的目光,儘管心裡已經炸開了鍋,臉上卻是平靜如水。
“你要我幫你練成最高心法?”
剛才幾眼,我已經把所有的口訣和行功路線輕易的印入腦中,也明白了他找我的原因。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詢問了一聲,“記住了嗎?”
我微微點了下頭,他手指一搓,紙屑粉碎,飄飄落地。
“這是我門中最高深的心法,千百年來練到九層者已是了了數人,可惜一直無人能練到第十二層心法,因為若不是純陰體質的男人,根本沒有機會練到第九層,可是純陰體質的男子又上哪去尋純陽女子來陪練到十二層?”他的聲音流淌如小河,“而我在兩年前那,那一次之後竟然突破了第十層,我想,也許只有你能助我練成最後的心法。”
“為什麼?”他明明是排斥我的,他更是孤潔清高的,我感覺不出他有對武學的痴迷,一個連活著都無所謂的人,又怎麼會去追求所謂的最高境界?
“流星有他要完成的使命,我不可能一直依靠你,我必須保護他。”一句話,換我一聲嘆息。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不會去尋找另外一名至陽之血的女人,然後練這個什麼狗屁武功保護流星?”這是我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順口而出。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面對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他輕輕別開了眼。
“回答我!”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種怒意在心頭蔓延。
“會。”他終於挪回了清冷的目光,坦然的迎向我,“保護流星是我的誓言,無論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飴。”
“好一句甘之如飴。”我默默冷笑,“那個女人就這麼重要?讓你可以不要性命,不要清白,只為了對她的一句承諾?”
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衣袖無風自動,眼神中閃過痛苦的神色。
話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我不該傷他的。
空氣中彷彿凝結了一般,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唇,動了動,平靜依舊,“這是我的選擇,日俠直說願意或者不願意就好。”
是的,這是他的選擇,無論幽颺做什麼,那都是他的想法,他的決定,我根本沒有權利去幹涉。
“你這麼做,她便是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心?”我努力試圖說服他,可是我知道,這希望太渺茫了。
“不會的,我想她能理解的。”他的眼中,溫柔似水。
只這一個眼神,我心頭一陣煩亂,輕聲冷哼,“既然你五行缺日,我不幫你豈不是被人看我不夠大方,不過我這個人呢喜歡情趣,和沒感情的人翻雲覆雨總要找個美美的地方,外頭陽光明媚,鞦韆飄搖,那個位置不錯,你答應嗎?”
他彷彿被人打了一拳般,腳下搖晃,手扶上身邊的桌子,我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出,才探出,又訥訥的收了回來。
“你這又何必?”那雙冷然幽清的眸子慢慢的閉上,他的聲音不穩。
我冰冷的望著他,“既然無愧於心,又為什麼不敢面對?既然你敢提要求,就要承擔我的條件。”
我知道自己的話過分,可是我不願意看到如此糟蹋自己的幽颺,一具為別人活著的行屍走肉。
心頭很悶,這個房間待的讓我很不舒服,我端起桌子上的藥碗,轉身……
“我答應你。”
身後無力的一聲,我的心也彷彿墜落在地,碎裂了。
終究我,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我冷冰冰的走回屋子,平靜的面對流星,“流星,今夜你替姐姐照顧下柳哥哥,師傅那我已經替你說了。”
他輕輕點著頭,只是一雙眼,擔憂的看著我,似乎察覺了什麼,但是終究沒有問出口。
再回到院子裡,我在鞦韆架上坐下,一下一下慢慢的蕩著,鞦韆越蕩越高,心卻怎麼也飛不起來,只是覺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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