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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聽說溫少賢與某千金有染的訊息之後,我也懶得再去討好溫少賢。其實潛意識中,我可能一直默默等待著溫少賢跟我徹底決裂的那天到來,只是等了近三年,也沒等來,不過眼下,應該快了吧?
期間,薛子寧還是偶爾會在我飯前便後的時候來個電話,我當然一個都沒有接,而且還認認真真地考慮要不要換一個電話號碼。可是這個從我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手機開始就陪伴著我的電話號碼,它像是我整個青春的鑑證,可是鑑證什麼,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想明白,總之,我就是捨不得。
說來也巧,雖然我們電臺跟薛子寧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條小馬路,我們卻從來沒有相遇過,不知道誰在誰躲,也或者彼此躲著彼此。現在的他除了偶爾會在電視上見著以外,他真的好像離我越來越遙遠,遙遠到我們好像不住在同一個星球上。
我也知道,我們總有一天會遇上,只不過,這一天卻在突然間到來,以至於還沒有完全做好必要的思想準備的我有些狼狽失措。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我們的重逢,無非是化著精緻妝容的我踩著高跟鞋優雅搖曳地從他面前走過,然後瞅準時機,高貴地對他吐一口口水。
或者我挽著帥氣男伴,好吧,就溫少賢,我挽著風度翩翩的溫少賢,對他點頭微笑,用優雅淡定向他證明離開他姑奶奶我過得更滋潤……
等等的等等。
可是,卻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場景。
那天起晚了,匆忙往電臺趕的我只依稀記得牙是刷了,至於臉洗沒洗我還真有點想象困難。總之我蓬頭垢面像個半瘋婆子而且手上還抓著半塊燒餅往嘴裡塞。
我瞅準了時間,為了省下再一次跳錶的幾毛錢,我沒讓計程車司機掉頭就在電臺對面的電視臺門前下了車。
下了計程車我一邊啃著燒餅一邊兇猛地往對面衝,結果卻不小心撞在一個人的身上,我的包掉在了地上,燒餅飛出去挺老遠,嘴裡還尚存未嚼完的半口燒餅。
而被我撞到的人正是那殺千刀的薛子寧。
如果我告訴他,我每天都會化妝,每週都會去一次美容阮,我每個月還會去做一次頭髮護理,我平時穿的衣服也沒這麼邋遢,我腳上的鞋子也不便宜,我只是今天起晚了,沒來得及好好地整理,我平時真的不是他眼前的樣子。
其實最讓我懊惱的是,我仍然會緊張,會不安,看著他微微有些消瘦的臉頰,我竟然還會心疼得眼眶直髮酸,真他媽犯賤!
儘管我在電視上看到他無數次,可三年來,除了有次在活動中遠遠瞧過他一眼,這是我第二次見到真實的、有血有肉的薛子寧。
薛子寧足足望了我十幾秒,然後彎腰替我撿起我的包,緩步走向我。明明就只是幾步,我突然間覺得他好像在一個極複雜的迷宮裡轉了許久許久,歷經百轉千回才終於來到我眼前。
那些青春的熱血,那些誓言,那些愛與恨,突然間重重壓在我心頭,讓我無法順暢地呼吸。
如果可以,我願意將時間調回到我們剛剛畢業時,然後毫不留情地用啤酒瓶子敲暈他,再用鐵鏈把他綁好鎖進箱子裡將他帶回我們的家鄉;
如果可以,我不附和他的所謂夢想,告訴他,那些在我看來全是狗屁,我還要態度強硬地告訴他,薛子寧,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哪都不準去!
如果可以,我會好好保護他,更不會讓這座如洪水猛獸般的城市,吞噬掉我的薛子寧……
明明就幾步,真的像是跨越了千山萬水,也似乎,我等得心都已經碎掉了,一地一地的碎片,而那些碎片突然間在我眼前飛舞,狠狠割破了我的皮,我的肉,我的心,沒來由開始疼痛,疼到我掉下了眼淚。
是的,我很沒出息地哭了,如果溫少賢瞧見,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冰冷殘酷的語言來抨擊我?
更沒出息的是,我居然和著眼淚把嘴裡的燒餅嚼了嚼吞進了肚子裡,而且,我還仍然有點惋惜掉在地上的半塊加了雞蛋的燒餅。
薛子寧將包遞到我眼前,“怎麼還這麼冒失?”
我連忙垂下頭抹了抹眼角,甚至不記得自己怎麼接過來的包。
我覺得我該走了,我不知道見回薛子寧自己會如此失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在分手的那一年就打包好東西火速逃離這座城市,永世都不再見他一面。
可是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我知道’,就像原來跟薛子寧戀愛時的我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已會有一天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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