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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懷抱,寬容、堅強,可以給任何一個女人帶來無窮安全感,可是,它已經跟我再沒任何關係了。
薛子寧彎腰將臉埋在我的肩窩,我知道,他一定流淚了。
不知過了多久,薛子寧在我耳旁低聲說:“揚揚,對不起,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像以前那樣照顧你的,可是……”
淚水頓時落了一臉頰,我還是故作輕鬆地說:“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時時刻刻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女孩了。”
“保……重。”薛子寧聲音很輕,輕得像一聲嘆息,我跟著點頭。
薛子寧緩緩鬆開我,在我還沒來得
及看清他的臉時就轉身跑出了酒吧,腳步很急,帶著迫切,也似乎帶著喜悅,可惜,我有點分辨不清。
我坐回座位,靠向靠背一直望著薛子寧離開的方向入了神。薛子寧前腳走,吳為後腳便走了回來。
“小倪同志,你不厚道啊。”吳為一臉譏笑,不過在看到我眼角未乾的淚痕時,明顯頓了頓,“倪悠揚,你這是演得哪一齣?”
我吞了口酒,“高興啊。”
“你高興什麼啊?”吳為問。
我笑說:“有一個女人要感受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聽不懂。”吳為小聲嘟囔。
我仍然自顧自地說:“她就要□情故事中的第一女主角了,我替她高興。”
“什麼跟什麼?喝多了吧?”吳為瞪了我一眼,又饒有興趣地問,“那你呢?什麼時候當主角?”
我搖頭自嘲地笑了起來,“沒機會嘍,我就是那種演技不足姿色又很挫的二三線小演員,再賣力再掙扎也永遠只是個女配。”
吳為似乎覺得我這話有點意思,眉
頭一揚,“那好,我們為可愛的女配幹一個。”
我拿過杯子與他碰杯,“乾杯可以,別提‘可愛’,你不知道我最煩這兩個字了。”
吳為嘿嘿一笑,先幹了,我跟著也幹了,心頭突然一片輕鬆,甚至還會因為吳為今晚沒有三八地拷問我而在心中偷偷竊喜。
沉默了半晌,吳為突然轉過臉,“跟我說說你跟薛子寧的故事唄?”
“滾!”
我雖然很無情地對吳為咆哮了,不過,那個午夜,我還是將與薛子寧戀愛時的許多有趣的故事統統說給吳為聽了。
說完之後,我自己有些訝異,換在以往,打死我都不會與人分享自己跟薛子寧的往事的,可是現在說起來,絲毫沒覺得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就像是說一件極普通極普通的往事,心頭平靜,毫無波瀾。
最後,吳為覺得我鮮少如此敞開心扉,便變本加厲地開始盤問我那天光腳流竄到大街上的原因。頓時,我覺
得心頭一緊,第一時間擺出一副不想交談的態度開始悶頭喝酒。
也是突然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你可以將自己的傷疤或者傷痛坦然地放到別人的眼前,那麼就說明你已經釋懷了,任何時候提起,你都將平靜依舊。可是有一些新鮮的傷疤,是萬萬不可以觸碰的,一旦強行去撕扯,那傷疤連著血帶著肉會讓你疼痛到撕心裂肺。
所以,那個午夜,關於溫少賢這個人我仍舊隻字不想提。吳為問得緊了的時候,我就扒在桌上睡覺給他看。
被吳為送回家的時候,我真的很醉了,進屋一看那兩包溫少賢的衣服我似乎醉得更厲害了。其實早就應該寄走了的,不知道為什麼它們依舊還擺在這裡。我突然想起,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拖到樓下扔進垃圾箱就好了。
想到這裡,我歪歪倒倒地將那大包物品拖出了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弄到了樓下,等拖到垃圾桶邊上的時候,我差不多已經虛脫了,於是,我坐在編織袋上開始喘息。
歇了兩分鐘,我站起身打算往回走。
沒想到我剛一轉身,就有一位辛勤到半夜不睡覺的拾荒男人盯上了那兩包高階貨,拉開拉鍊瞄了一眼頓也沒打一個就打算拖走。
我頓時有點不知所措,甚至是慌亂,看著他走了好幾步才大喊了一聲,“你站住!”
那個衣著邋遢的中年男人極不耐煩地回頭瞪著我。
我連忙跑過去,“對不起,那兩包東西是我的。”
他頓時就不樂意了,“這不是你剛剛扔了的嗎?”
“是,沒錯,可是、可是我現在又不想扔了。”我有些結巴,目光仍然在那兩大包衣服上。
“我不管,現在是我的了。”對方很蠻橫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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