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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西勒哲看了一眼抓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那手細膩猶如白瓷,修長的手指還在微微的發顫。
他暗自一嘆,將目光從她手指間轉移到她臉上,溫柔而憐惜的道:“你等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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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一個月之後,大政朝中便派出大臣赴前線勞軍……
其實勞軍這種事,不怎麼稀奇,將士們也很歡迎,有酒喝有肉吃,還有生活物資和藥品,怎麼不好,只是,才開戰一個月而已,這勞軍也下來的太快了,當今朝廷真是夠體恤士兵了。
可是……許文庭心道,派誰來不成,為何偏偏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李相大人,這若是有所閃失,叫他如何擔待得起?
前天聽說有人來勞軍,也不知是誰,心想就算來了也定是前往主力軍那方,屆時自己只需派人去運回東西就可以,哪裡知道今日便有人傳報,勞軍的大臣已經到了門口了,他還以為搞錯了呢,連忙趕出來一看,結果嚇了一跳,在那一行人裡,那位站在車邊,身著便服一臉陰寒的那個人好生眼熟啊,不是李相麼?
待到他將人引入軍帳之內,這位李相大人才慢條斯理的道,此次前來,名義上是勞軍,實際上是代天子巡視軍情,本官為保安全一路隱匿身份至此,你們也休要張揚。
是了,外面的人未必個個見過李相的真容,他又著便服,別人頂多知道是個大官,未必瞭解他的確切身份,許將軍心想,好吧,既然勞軍是假,巡視軍情是真,那麼只好將軍情彙報彙報吧。
許將軍在腹中搜刮詞彙,想盡辦法將戰況修飾得好看一點,而除開他那些鼓舞人心的暗示言語,比如“很快……”“即將……”“定然……”等等,實際情況卻是,他帶領的下路軍從西面出發挺進,在虎破口遭遇了敵方將領葛多羅的軍隊,狠狠拼了幾場硬戰,但是互有勝負,未曾佔到什麼便宜,到目前為止仍然僵持不下……
“恩,知道了,開戰不久,進展不大也是正常的。”李相端著熱茶飲了一口,道:“本官准備在許大人的軍中多呆幾日,許將軍不會嫌棄吧。”
許將軍被“進展不大”幾個字糾結住了,有些汗顏的口稱不敢,心中卻嘀咕,這些域兵個頂個的彪悍,不懼生死,哪有那麼好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接下來李相果然在他軍中呆了幾日,許將軍頭天還有些忐忑,生怕這位位高權重的相爺出了什麼意外,後來遇到葛多羅的軍隊連番襲擊,在勸回無效後,就顧不上他了。
鐵爾罕製作了十餘臺擲矛車,雖然威力甚大,卻笨重不便拖走,都留在了緇臨關,所以葛多羅的部隊沒有這種器械,但是鐵爾罕分撥了部分人馬給他們,以增他們的實力。
交戰時,李相站在高臺上面張望,見敵軍中有一員大將,生的魁梧健碩,在千軍萬馬中穿梭,竟無人能敵,他與別人不同,只用雙腿夾著馬腹控馬,根本不用手拉韁繩,將雙手完全脫開,各持一戟與人交戰,看得不由讓人心嘆,不說他別的,光是這馭馬之術,就已經很是厲害了,到底是馬背上的民族,果然不同凡響。
他一人正在與三名政兵纏鬥,不肖片刻,就將對方逐個擊破,戟到之處,血流成河……突然,政軍中有一紅袍銀甲的偏將向他衝了過去,用一杆渾鐵槍攔住了他,與他戰了起來,且頗有勢均力敵之勢。
“爺,這大域人馭馬有術,脫開雙手之後,不靠韁繩,僅僅只靠雙腿夾住馬身控馬,就能使馬匹隨他心意或停或走,且竟然跟長在馬背上似地牢穩,上官衷以單槍對他雙戟,非是武力弱於他,而是輸在了這馬術之上,恐怕百招之後會落下風。”跟在身後的小唐,注意到李相緊盯的方向。
原來那銀甲偏將便是上官衷,果然,百招之後,他便落了下風,勉力維持。
其實,注意紅衣偏將的不止李相、小唐二人,還有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將軍,上官衷本是他的愛將,此次讓他與實力頗強的葛多羅交手,乃是有意磨練他的作戰能力,但眼見他有了頹勢,又擔心他性命有失,便命人打旗語,調動一隊人護住他回撤。
“備馬”許將軍喝道:“讓我親自會會這個葛多羅。”
原來那人便是敵方左將軍葛多羅。
“慢著——”李相打斷許將軍道:“其實,依本官看,何用將軍親自出馬,上官校尉未必不敵他,許大人信與不信?”
“這……”許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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