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候,引得幾條狗咬了幾聲。我根據平時來嵐山屯時走熟了的路,辨認了一下方向,直接往竹林旁高改烘房走去。 烘房的煙囪冒著幾縷白煙,找到那扇半人高的小門前,剛蹲下去,沒待我按吳仁萍吩咐的敲擊四下,門就自動開啟了,吳仁萍的臉出現在門邊,小聲催促著說: “快進來,快點。” 我貓著腰,一進烘房,小門就被她“砰”一聲關上了,我回過頭去,她掏出一把大大的鎖,從裡面把小門鎖死了。見我在看,她指了一下鎖說:“看到了吧,哪個人進得來。” 烘房裡十分高敞,暖如陽春,四壁和房樑上都懸掛著一張張烘烤得蠟蠟黃的稍顯捲曲的葉子菸,整個烘房裡都彌散著股濃烈的菸葉的香味。連我這不吸菸的人,都覺得那味兒好聞。 今晚上,吳仁萍顯然作了周密的準備,房角落罐子裡有喝的水,拱起的熱乎乎的烤膛上,放著切得薄薄的糯米粑。懸吊在樑上的電燈泡,被她逮了下來,放在烘房角落裡。這一來,烘房內的燈光,就要暗得�多了。� 我的衣裳穿多了,進烘房沒一會兒,就感覺熱。 我擱下手電筒,正在脫外衣,身穿一件紅色毛線衣的吳仁萍走近我的身旁,接下我剛脫的衣裳,隨手就扔在地鋪上。我一看,用黏泥抹得十分細密平整的地上,鋪著一層墊褥,褥子上還放著一條薄薄的被子。 毛線衣是比著她的身子織的,穿在她身上,合體地勾勒出她青春的曲線。使她的胸脯比往常穿著外衣時隆得更高了。 她壓著嗓門,悄聲問我:“外面冷嗎?” “冷。”我哆嗦了一下說。 “現在呢?” “一點也不冷了。” “你覺著好嗎?”她的眼角朝四邊瞅了一下,身子挨近了我。 “太好了。”我由衷地說著,不由自主地摟著她,一邊感激地吻她,一邊輕輕撫摸著她隆得高高的胸部。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引領著伸進她紅毛衣的裡面。 她沒有穿貼身的小襖,我一下子就摸著了她那豐滿的Ru房。 她噘著厚厚的嘴唇抱怨地說:“你咋來得這麼晚啊,等得我心都�焦了。”� “我怕撞見人……”我小聲無力地解釋著。 “你怕,我也怕哩,華老師。” “你怕個什麼?” “我是怕,和你這麼親這麼歡了,我真害怕,怕……” “怕啥子?” “怕我嫁了個不喜歡的人,和他再沒順心日子過了。” 我為她發自肺腑的話而感動,不由更狂熱地吻著她,伸到她胸脯的手,不安分地揉搓著她的胸部。 “你的毒手,帶電的毒手,把我……”她嘴裡怨著,卻又情不自禁舒心地輕吟般哼哼著,兩腿一屈,就勢蹲了下去。 我們一起倒在棉墊上,她伸出一隻手去,摸著了電燈的拉線開關,把電燈逮熄了。 烘房裡頭瀰漫著菸葉一陣一陣的濃香味兒,那暖如陽春的溫度,給我一種夢幻一般如仙如醉的溫柔鄉的感覺。比起吳玲娣出嫁那天晚上,在吳仁萍的閨房裡匆匆忙忙的第一次來說,今晚上美妙得多了。我感到她也是這樣,她那麼緊地摟抱著我,在最奔放的那一瞬間,她把紅毛衣緊咬在嘴裡,還發出了悶沉的間歇的哼哼聲…… 夜深人靜,我們脫得一絲兒不掛,躺在一條薄薄的被窩裡,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她輕合著眼,把臉緊挨著我的胸膛,不時地在我的下巴上、肩膀上、額頭上親一口。我摟著她,撫摸著她那細膩滴滑的面板,擁抱著她那充滿青春氣息的熱乎乎的身子,內心裡湧起對她的一陣一陣濃烈的愛意。是的,此時此刻,在這間溫暖的彌散著濃郁煙香味兒的烘房裡,我們兩個是人世間最親最親的人。她是我這一輩子第一個女人,她把一個姑娘可以給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給了我,看得出她是那樣地愛我。我為什麼又不能愛她呢? 就因為我是一個出生於城市的知青麼?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是的,我愛她,我為什麼不能娶她? 大睜著雙眼躺在墊子上,我甚至突發奇想,一輩子在雨山屯當一個耕讀小學的教師,又有什麼不可以?這屯子裡的大多數農戶都姓吳,我當了他們的女婿,他們是不會欺負我的。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鬼使神差一般,我把暗藏著皇帝的玉蛙這事兒,告訴了吳仁萍。她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有什麼不可以告訴她的呢。而把吳遠賢對我的告誡,徹底地置諸腦後。 吳仁萍一點兒也不覺驚訝,她只是聽著感到好玩,坐起身子來,俯身望著我,更緊地挨近我身子,大睜著雙眼說,哪天有了空閒,一定要去看看這個寶貝。  
玉蛙(17)
我充滿愛意地說,不但要讓她看,還要把這對國寶,藏到她家裡去呢。對比她們那個有堂屋、有廂房、有閣樓、有閨房的大大的家,我所住的知青點泥牆茅草屋,太不安全了。 春節過大年的時候,仍被關在公社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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