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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異議,也不反抗。只要父親能回來,只要能讓她在這個家裡等父親回來,她是無所謂這些的。這些年,她早已
習慣,不再是千金小姐,穿灰暗的舊衣服,做粗重的活,像個僕人般服侍她所謂的“母親”和“姐姐妹妹”,她都挺過來了。這些苦,她是能吃的,沒有了父親,再也沒有能庇護她的人了。沒有了父親,這個所謂的家,什麼也不是了。她過的不算好,卻也不算最差,那個“母親”平時對她愛理不理,好像多看她一眼會傳染到什麼似地。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尖酸刻薄,她總是沈默以對。雖然有時候她的目光凌厲的嚇人,好像對自己有著刻骨的仇恨,但自己也該是感激她的,沒有趕自己出門,她把自己養大,畢竟,現在這個屋子裡,只有她是一個毫無血緣的陌生人,不是嗎?
邊想著手動的飛快,不一會就把剝好的豆子收拾好,開始著手準備晚餐。“瑞拉姐姐!”瑪麗像一陣風衝進廚房,轉了個圈,興奮的笑著:“瑞拉姐姐,這是母親為我做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眼前的瑪麗金色微卷長髮披肩,明眸皓齒,膚色雪白,遺傳自她母親的美貌,藍色的眼珠看著你時帶著些純真,此時穿著一件淡粉小禮服,臉上因為興奮浮上兩團紅暈。瑞拉淡淡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準備晚餐。瑪麗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說道:“瑞拉姐姐你又不理我……母親說要帶我們去參加舞會!你高不高興?”
瑞拉嘴角扯出一絲暗諷的淡笑,舞會……這個女人從沒放棄過結交貴族的機會不是嗎?“高興?為什麼要高興,去舞會的不是‘我們’,是‘你們’。”
瑪麗楞了楞,咬著手指,遲疑了半天,有些討好的拉著瑞拉袖口:“那……那我求母親,讓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瑞拉搖搖頭,有些無奈,這個瑪麗,無論自己怎麼冷淡,總喜歡纏著自己,那麼明顯的拒絕,偏偏好像感覺不到似的。再開口時聲音裡微微帶了點暖意:“不必了,我不想去。去告訴母親姐姐,可以開飯了。”
飯桌上,瑪麗因為舞會的事情,唧唧喳喳興奮的說個不停。依娜慈愛的微笑看著她,讓瑞拉恍惚間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是有一個人會用如此寵溺慈愛的眼神看她。趕緊低頭,遮住微微紅了的眼,暗暗苦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像個小女孩似的愛哭。
相比瑪麗的聒噪,艾倫是一如既往的沈默。自從知道“父親”卡爾出事,她便活的像個行屍走肉,眼裡一片死寂。但不知怎的,瑞拉能感覺到,這死寂背後一定很痛,很傷心。也許比“母親”更難過。自己長大了,艾倫和父親的秘密,她終於明白了。心底微微嘆息,不能說也說不得,自己做不了什麼,無能為力。
依娜看著呆怔著的艾倫,心裡是又恨又痛。自從卡爾出事,艾倫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若是以前,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可……猶記得舞會過後沒幾天,有一個女僕支支吾吾來找自己,說是艾倫小姐給她一樣東西讓她偷偷燒掉,自己心裡疑惑,開啟一看,是一條紅紅白白斑駁的床單,當下心中大駭,這些痕跡意味著什麼自己是再也清楚不過了。當機立斷喝退女僕,轉身把床單扔進壁爐。心突突亂跳,眼前一陣陣的黑。艾倫……艾倫怎麼能做下這種不知羞恥的事來,她……她還未嫁人,她還沒滿14歲啊……是誰敢夜裡偷偷和她私會毀了她的清白??那個男人是誰?!思索了半天,按下立刻衝去質問的衝動,自己得冷靜下來……這是醜事……她一定得處理好,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可看到艾倫聽到卡爾被襲二話不說立刻暈倒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漸漸明白起來……聯想起舞會後那個早上,艾倫一臉蒼白不安,卡爾神色遊移,難以置信,痛楚難當。
居然是他?怎麼會是他?他……他是艾倫的父親啊……他們怎麼能在她眼皮底下……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女兒,他們把自己置於何地?!
她的丈夫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秘密就此石沈大海,那個男人是他不是他,再也得不到驗證。也罷,就讓它爛在肚裡,這個家,再也經不起又一次的打擊了。只是每每夜深人靜,這個隱秘便時時竄出啃噬自己的心,疼痛裡還帶著一絲陰暗的嫉妒,有時候會想,為什麼是艾倫?是自己老了?沒有吸引力了?想起和卡爾同床他對自己漫不經心的樣子,得死命咬住床單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痛苦嘯叫,她是真的愛他,為何要如此待她?!
“母親……”回過神壓下翻滾狂潮,緩下猙獰的臉色,依娜摸了摸瑪麗有些怯怯的小臉,坐正身體,神色嚴肅:“瑪麗,艾倫,下星期國王宮殿裡舉辦舞會,是王後為王子選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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